那麽,杜甫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但不是全部。沒有抑郁就不是杜甫,但他的人生怎麽可能只是“抑郁”呢?張愛玲曾說:如果妳以前認識我,也許妳現在會原諒我。如果妳讀過杜甫的《少年時代》,也許就能體會到那種憂郁,那種壹個人守望壹代江山的憂郁。註定是充滿悲傷的。
妳就想想:他是不是從小就壹直在感嘆,壹直在難過?不,他年輕,有他的遠大誌向,指向那個時代壹個年輕人的至高追求。他要“使國君堯舜上,然後使風俗純”。但現實並不如他所願——昏君當道,奸臣當道,戰亂頻仍,國破家亡。現實有沒有給他壹條出路?不要!他眼中看到的壹切都是滿目瘡痍。誰知道窮人在五谷豐登的季節會有變化,導致“窮人很著急”杜甫為什麽不想做壹個無憂無慮的詩人?但破碎的山川總是努力進入他的眼簾,然後在他的筆下流下。
從年輕到年老,他走遍了全國,卻沒有為那個時代做過什麽。面對愛心人士,無能為力。妳為什麽不放手...這也是當代人想問的。在現實絕望的時候,陶謙、太白、東坡都選擇了放手,身心壹起逃離。但也許是生長在壹個受儒家氛圍影響的家庭,杜甫被深深地打上了“窮則獨善其身,富則濟世”的印象。他選擇的是繼續在世間浮沈。無論是“總怕死在路上”,還是處於“酒債屢見不鮮,人生70歲”的尷尬境地。他壹直想不開,也放不下自己念念不忘的、處於水深火熱中的‘黎明’。
有人說杜甫愚忠,即使他心裏想的是壹生,誰能知道呢?誰能知道呢?可悲的是,沒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知道。連他自己都覺得“百年歌已苦,無知己。”作為壹個純粹的詩人,他的聲音如此微弱。詩中的哭泣,只能隨著人間的秋風,飄零消失。但他,仍然帶著僅存的、微薄的壹線希望,支撐著從綠胡子、黑發到白發。
我們渴望有人代表正義和公共利益,卻對“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執著不屑壹顧。現代人太苛刻了。
在茫茫宇宙中,在高高的平臺上,我遇到了孤獨卻不屈不撓的杜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