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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州客

惠州客|兩次在惠州當保安處理壹個知名在職作家的辛酸故事

2017-09-14李佑倫徽州客

本文為惠州客本地非虛構寫作計劃,由網易惠州內容中心、惠濟讀書社、零點公社聯合出品。它搜索徽州民間記憶文本,每周四準時更新。

壹個

那天是婚禮當天,老婆回惠州工作,舍不得離開婚禮。我老婆在春運高峰期如期返崗,我在春運結束後不慌不忙地去了惠州。

有畢業證,不高,技校畢業證;有個技術,修車,不精。我的文憑和技能並沒有給我找工作帶來任何便利。出門的時候想到了這個,但是又做了壹個計劃。我拿了十幾張雜誌上發表的豆腐,總能證明我的文字功底不錯。這是很多人都沒有的,我也依然這麽認為。但是,我去工廠面試的人都不這麽認為。萬般無奈,就在這時,老婆憑借關系進了他們廠。

寫作並沒有改變我的工作生活。

這是十七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大部分工廠都不招男生。男孩必須進入工廠。壹個是技工(俗稱技術工),壹個是被幾個女人“帶”走壹個男孩。當然我還在想,普通家庭重男輕女,那為什麽工廠更重視女生而不是男生呢?這個問題我們壹進廠就回答了。是男孩子淘氣。此外,工廠大多是裝配線,女孩在裝配線上工作比男孩快。

說實話,當時的壹個中專文憑,在車間裏真的不低。偶爾有班組長或者班長或者助理跳出工廠或者車間回家。我期待著填補空缺。壹次又壹次,空缺被經理或班長的親戚或朋友占去了。我的妻子帶著四川臘肉——“豬屁股”或豬蹄,這是著名的千裏火車,她可以給有他們工作的人。

還是不甘心,不加班的晚上,不工作的周日,就拿起《民工》、《短篇小說選》之類的雜誌。我鉆進網吧,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壹片片飽含艱辛的豆腐刊登在廣州日報、羊城晚報、農民工集群上...每次出現小文章,我就去人事處找樣報。人事主管自然知道廠裏有個兼職寫手,人事主管知道了就知道我人事沒變。

甚至寫作對我的工作壹點幫助都沒有,但我那時候經常出現在惠州作家網上。在廠外認識了壹群同樣喜歡擺弄文學的類似的人,見面無話不談。

今天的壹天重復著昨天的壹天。我在惠環鎮呆了三年。我進廠是什麽位置,出廠是什麽位置?既然在原地踱步,不如走回老家。

回到老家,想起了在外面找工作時拿不到中專畢業證的尷尬。我參加了自考。在考場上環顧四周,我不是最大的也是第二大的。

2014年,老婆不打算再懷孕,經濟困難逼著我重新工作。

2016春節期間,和壹群人去了遼寧彰武。本以為轉運時可以暫時體驗壹下“電老虎”的威風。

我們去彰武東風電場(風力發電)做維護。家裏說好壹天維護壹套,壹套250元工資,包吃住。當時我想,我們壹月只需要登20套,就能拿到5000元。去了才知道。二三年級的時候天天刮西北風。家裏頭出門不方便,我也上不了飛機。所謂吃的就是壹鍋燉白菜蘿蔔。所謂的住,壹個空房子,蓋著被子,十幾個人擠在壹個房間裏...

不到半個月,人就瘦了,黑了,累了,說不出什麽苦,只能把眼淚咽在心裏。

大壹點的孩子上學,孩子壹個月花七八百塊買奶粉(高檔的,進口的),後悔也不能打退堂鼓。我想到了轉移根據地。

說到轉移,首先蹦出來的是惠州這個詞。西湖的碧波,誘惑著我,也誘惑著江北的慈雲圖書館對我微笑。當年流水線上的艱辛也蹦了出來,但只是壹瞬間,我第壹次拍到了自己包裏沒有的惠州自考大學的畢業證和會員卡。我捏緊拳頭,鼓起二頭肌和三頭肌,做了300個俯臥撐。我在害怕什麽?(在老家當保安的時候學的)

真的沒想到,比第壹次來惠州還慘。

我有輕微的聽力障礙。在東北輾轉反側好幾天了,身心俱疲。我的耳朵嗡嗡響了很久,沒日沒夜。對面朋友聲音有點低,聽了好幾遍都聽不清楚。去找份體面的工作,和天才打交道。說久了就會含糊不清。人們對妳有什麽看法?

作家證沒用,中國大專文憑還是沒用。我覺得300個俯臥撐還沒投入使用,就去了遠東物流港。

邦德物流在中國很有名。我滿懷信心的去應聘,連人事處在哪裏都不知道。當我問他們的員工這件事時,人們看了我壹眼。我報75年的時候,對方看都不看我壹眼,說,太大了。那天我像木樁壹樣站了半天。體力勞動對我來說太老了嗎?

本來,我74歲了。上戶口的時候我爸少報了壹年,說是為了我好好學習(怕我讀書不好留級)。在我被解雇後,我知道我必須晚壹年才能拿到我的退休工資。我壹想,就怪我爸。現在我恨父親為什麽不再狠心,少給我幾年。

當時我就有預感,從東北轉到惠州會是又壹個錯誤。

應聘其他物流公司,可以上班。我選了壹家賣西瓜的店,把西瓜從重型卡車上卸下來,給顧客稱重,放到他們的車上。從九點開始裝卸,壹直到下午六點左右。僅僅壹天時間,我就感覺手指捏不正,彎不下來...300個俯臥撐,妳卻如此脆弱。

住在朋友家,繼續找工作。

去工業園區,我選擇低矮的廠房去問,廠房又高又漂亮。我覺得他們對年齡要求比較嚴格。工廠越賺錢,就越有人想進。怎樣才能排到不再年輕的老年人?

想都不要想普工。效益好壹點的工廠不要男的,但是男的也是那種剛出校門的細佬。福利待遇幾乎很寬松,但大部分要求35歲以下。很難看到有任何年齡的搬運工和裝卸工,他們要麽遲到,要麽希望當地人做擔保。

最後,壹個熟悉的朋友曾經在Ace做過經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談了我的困境。朋友很熱心,把我送到了他朋友的朋友,淡水永城的壹個加工廠。

最後進了工廠,心想畢竟還是個臟活:洗補丁。盡管如此,我還是要發自內心地感謝那些給我提供吃住,把我送到工廠的朋友們,讓我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不能把這當成是恨。

據廠裏的人說,以前在那個站工作的人最多壹個月,而我幹了兩個半月。其實我進去後喊了三天都受不了,但是老家孩子餓了的哭聲讓我沒有放棄離開工廠的想法。

工廠缺貨,晚上加班時間不長,但是不累。工資單上的數字讓我不寒而栗。成都壹個工地的朋友問我,妳來嗎?可以,工地不限年齡。也許我以後會嫁給砂漿,磚頭,腳手架?

我做了另壹個戰略轉變。火車緩緩啟動,惠民州的話語越來越混亂,淚水盈眶。惠民州,妳沒讓我受益。我不知道是妳的健忘還是我的不幸...

在火車上,我接到市文聯壹位領導的電話。小李,妳最近工作怎麽樣...淚如泉湧。妳是壹個好領導,但是妳的關心晚了壹點。惠州畢竟是個溫暖的城市,但我太幸運了,我在惠州。

今天在老家的壹家培訓機構輔導中小學生。壹年多來,同行很多,我的作文班學生人數持續增長。因為和孩子的零距離接觸,在有意識和無意識之間,我寫了兒童短篇小說和詩歌,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孩子們需要我,但惠州只能在夢裏。

我期待和我的孩子共度余生,永不分離。期待我愛和愛我的兒童文學。

紅花湖、高邦、徽州,經常和能長談的朋友壹起入睡。醒來後,記得徽州如夢,百感交集。

惠州嘉賓投稿郵箱:hzke2017 @ 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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