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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元清理論依據是什麽?

“某個朝代是否是中國的正統/正統”壹直是網絡社區的熱門爭議話題,尤其是元、清兩代。但實際上,“正說”和“道統”不是壹回事,更不能混為壹談。從語法上看,“正說”是並列結構,“正+說”,而“正統”是偏正結構,“正統”。

而我們對這兩個概念的誤解遠不止於此。本文試圖區分它們的異同,並考察它們的淵源,以饗讀者。

壹、《正說》:從歷法觀念到禮儀文化

“正朔”原本是壹個歷法概念,是正月,朔是初壹。所謂“李霞殷鑒,李因戌醜,李周戌子”,夏商周的正月——據說大概是漢儒編的——是不同的,相當於今天農歷的壹月、十二月、十壹月。因為按照公羊派的說法,“國王必須受命為王。”君王必須匡正新月,易服顏色,制禮樂,壹統天下。新月是“認命”的表現。"

但漢代以後,“改朔”就很少做了。壹般只改元年,即改年號而不改正月,魏明帝、武則天、唐肅宗等少數例外。所以“正說”往往是指年號,“劍正說”基本上是“劍稱帝”的代名詞。《官家元貴序》;

十個有六個國家的地方,都是超大號的,都是新月造的,或者叫領主...

《玉壺花青》卷九:

廣陵楊,天佑五陰時,江、淮無主,選三十郡,自建正朔,創制。

而“稱(用/服/行/尊)某朔”就是用另壹個政權的年號,是其臣服的表現。《晉書·地理》;

那時候中原消失了,元帝遷到江左,軌道被河西控制,被稱為金正朔,因為之前很涼。

《炎癥成立以來的歲月》記錄卷23:

左副都督宗曰:“吾願尊封號,與封臣比試。

“授新月”是教育四夷的重要手段。舊唐書《劉傳》:

大臣周宇要求壹個日歷卷,七個寺廟是禁忌。人們責備它,回答說:“我打算平三海,宣布國家為新月,這樣風俗就可以遵守了。”

《特殊領域每周會診記錄》第7卷:

宣德元年,行人黃元昌封正朔為國。

此外,根據“存廢而死”的原則,還會允許前朝後代在封地保留自己的原始記錄。《三國誌·舒威·溫蒂紀》:

黃初元年十壹月,河內山陽邑家家戶戶,以漢高祖為山陽用,行漢官禮,以天子之禮祭郊。信中說不是諸侯,京都和祠堂有關系。

另外,“正說”也常指“衣色”,泛指整個禮儀文化和法律法規體系。《韓·韓安國傳》;

自三代盛世以來,義帝對正朔並無好感,除非受到威脅,否則無法控制。

南舒淇祥瑞誌:

我贏得了四枚勛章...我想把它獻給上帝。看完文章,我偷著說“今衣在正處,在齊國”。

同時,這也是今天壹些歷史愛好者最喜歡用的意思。畢竟年號不能重建,但服飾可以復活。漢服集團也在很大程度上參與了關於“袁青非正統”的爭論,所以我相當懷疑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正說”被誤認為“正統”的同義詞。

第二,正統:繼承還是合並

正統這個詞在現代漢語中還是常用的,不難理解:正確的正統,傳統的正統。“政”用來修飾“統”,“統”就是“承”,可以是朝代、家族、學校、宗教、政黨的統壹。所謂“世系”、“道統”、“法家”,都是這個意思。

但說到朝代,有些人卻要拋棄時間意義上的“繼承”,把“統壹”解讀為空間意義上的“統壹”和“合並”,實在耐人尋味。那麽我們不妨追根溯源,看看“統壹”壹詞的詞義演變

上圖為小篆的“同”字,左邊是旁邊的“鐵”字,表示與絲綢有關,右邊描繪的是從繭中繅絲的過程。

統壹的本義是指絲線的線端,即“始”。所謂“君臣合壹”,就是“尊君最根本的開始”。所以歷法中的“新月”如此重要,是因為正月初壹是壹年的開始,自然可以稱之為“最根本的開始”。

有了線頭(體系),就可以把絲組織成線(學科),有了開始,自然就有了傳承。“統”與“紀”兩個字的互訓,可以作為“史”的別稱,歷代許多史書都以統、紀著稱。

而空間意義上的“合並”就是未來的意義。歐陽修的正統論,是從《公羊傳》中的壹句引語開始的,說的是“君子以正位”,“王者以壹統”,但“壹統”就是“天下合而為壹”。從他後來的文章來看,這裏顯然是故意曲解:

私東晉曰:隋得陳,然後天下為壹。然後推它統壹:金、宋、齊、梁、陳、隋。私後,魏說:統壹會吃虧。然後推動其統壹:唐歸隋,隋歸後周,後周歸。

顯然,統壹只能理解為時間意義上的“傳承”,但要表達“合並”的意義,有最簡單的“壹”字就夠了——想壹想《阿房宮賦》的開頭:“六王畢,四海為壹”,為什麽是“統壹”二字?

而歐陽修的文章,則是將王朝合法性之爭概括為“正統”的開始。此前只有“正閏論”和“繼位論”(“正統”壹詞最初用於描述家族世系和帝王禪代)。所以它的影(武)音(道)非常廣泛。事實上,這種解釋不僅在意義上是錯誤的,而且偏離了“積極跳躍論”和“繼承論”的重點

所謂“正躍”是對是錯,而“繼位”則是壹個“誰來繼承家族制度”的問題,也就是前面說的“統壹會吃虧”。

比如“正躍理論”關註的是:前面的導線材料好嗎,接下來能導電嗎?“統壹論”考慮:前面這麽多線,我該走哪壹條?就近接還是挑個好的?

“繼統論”雖然沒有直接提到“正”,但其選擇標準也必然是“正”的評價標準。可以說本質上和“正躍論”是壹樣的,只是後者更多的是用來評價統壹王朝,而前者只能用來討論分裂時期的政權。

在《中國史學的正統論》的結論中,他說“就正統而言,義重於統”,而歐陽修的正統論不僅曲解了“統”字,而且把“正統”的重心轉移到了“統”上,實際上是用實用主義代替了道德主義,也正是這種混淆才使梁啟超“正統”。

第三,正統的“右”:道德主義和實用主義

孰是孰非,眾說紛紜,但在我看來,都可以歸結為以上兩類:“道德主義”和“實用主義”前者以“德”為基礎,後者以“用”為基礎。

漢初關於秦是否為閏位的爭論是前者的代表。子同治魏健姬逸:

秦焚書坑儒,漢興盛。學者們開始推五德以生致勝,以秦魏為閏位,在木火之間獨霸而不稱王,於是閏論興盛。

可見,秦“不正”的原因是“暴政”。同樣,以篡位為閏,以夷狄為閏中原,都是“道德評價”的範疇,也就是宗祎所說的“歷史的天平是對的”。恐怕很難用這樣的標準來衡量元清。

而以“統九州”為正統標準,顯然屬於後者,如蘇軾的後正統:

正統的話,還是說天下有雲。

今天,許多人主張“袁青是東正教”的主要原因之壹是他們對這片領土的貢獻。此外,實用主義還體現在“私本王朝”上,即作者對自己王朝的合法性做出各種“強行解釋”,如《金城漢通論》。

但是——別忘了,我們討論的不是“壹個朝代好不好”,而是“壹個朝代是否正統”。前者是壹個開放性的評價問題,後者是壹個史學史上的觀念問題。關鍵不是妳怎麽想,而是歷代史家怎麽想。

“正統”的價值評價體系是基於儒家經典的產物,古史基本上是基於儒家的歷史觀。那麽,儒家到底是“道德主義”還是“實用主義”?答案很明顯:是不道德的儒家還是儒家?

根據宗祎《中國歷史上的道統》附錄中所收集的歷代關於道統的論述,可以看出,唐宋時期,皇甫適、張騫、以“義帝”為閏位,明代,這壹觀點更進壹步,成為主流,有胡漢、方孝孺、徐芬鵬、楊慎、、費。此外,明人對重建宋朝歷史的熱情很高,大概是不滿元朝將宋遼金並列,有意改寫“正統”。其中,王鑄的《宋史質量》和柯惟其的《宋史新編》都是直接“明承宋”,元朝的爵位都被丟棄了。在清朝,網站受到嚴格的保護。除了王夫之和甘靖這兩個清朝遺民,對元明都保持沈默,但大多對前朝進行了強烈的批判,命名為不統、不統、變統、統霸、竊統。總之,“道德判斷”是歷史學家的主流,區分“中國人和外國人”並不是現代人的發明。

事實上,道德評判正是中國傳統史學的精神所在,即“齊史中,晉史中”。饒宗頤先生認為“對君主行為的道德判斷可以是嚴厲的、正義的,其淵源是久遠的,這其實是中國史家的優良傳統,不容忽視。”又稱“持此論者,令人肅然起敬,不可侵犯。”鄭思肖、方孝孺、黃章等。強烈批評外國政權的,在書中都得到了稱贊,說他們“論點正確”,“沒有屈服於某些政治勢力”,“學識淵博,喪失了個性”,而清人“內外是非”的言論,則被認為是“在滿清君主統治下,他們的論點不得不如此”。

很多人喜歡把“前朝正史正式修訂”看作是承認前朝正統的標誌,但這顯然不能解釋初唐壹口氣修訂了八部歷史,也不能解釋明朝以鐵木真為起點修訂元史。實際上,修史更多的是宣告前朝的徹底滅亡,這也是明初修元史如此倉促的原因之壹。更何況,歷史的歷史是非,不應該是皇帝壹句話就能決定的。連明朝人都不相信這種“欽定”。我們應該比他們更被動嗎?

梁啟超認為正統有奴根,成為王,敗為寇,被真正持有正統的史學家視為月下弟子。其實這些話評價歐陽修、司馬光等人的“九州為正統”的實用主義標準還是挺貼切的:實用主義的歷史觀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成敗”二字。“皇帝的兵讓馬壯更強”是不光彩的事實,而“正統的兵讓馬壯更強”則讓人很無語。

更有意思的是,為朝服務的務實標準也會被別人利用。北宋的學者喜歡把“統壹”作為正統標準,因為他們想強調自己與五代的不同。但是,他們大概沒有想到,這種“唯天下可稱正統”的邏輯,成了元世祖忽必烈滅南宋的動機之壹。《袁全傳》:

進朝時勸他伐宋,說:“自古帝王不正統,聖庭天下有十七八個皇帝。為什麽不問壹聲就拋棄正統?”世祖說:“我決心已定。”

當然,壹句話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但至少能說明務實的標準有自食其果的危險。

事實上,今天的實用主義者已經沒有必要再為“正統”這個無用的名字而戰了。今天,儒家思想不再占主導地位。想為“暴秦”正名的,不必稱秦正統,可以自己建立壹套法家史觀;想當袁,正名的,也不必把“正統”這個不合適的帽子戴在頭上。或許《內亞史觀》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正統”,曾經是壹個“歷史的天平”,現在只是壹個被放在秤上稱重的物品。與其用它來褒貶朝代,不如以它為對象來研究我們的傳統史學精神。超越“正統”的爭論,我們才能體會到歷史的真正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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