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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詩歌與歷史的關系

如果文學本質上是從屬於歷史的話,這可能是壹個沒人反對也沒人深究的問題。論壇目前的平靜只能說明現代人的理論麻木。事實上,這個問題在西方和中國都有爭論。明代的王廷相、楊慎對杜甫以詩為史的做法頗有微詞,清代的王夫之則更為激烈。他在評論《古詩十九首:采擷山上的故事》時寫道:壹首詩敘述起來特別難,壹段歷史要紮實多彩卻不容易,從實際出發寫起來容易。詩歌不僅僅是感情的事,也就是語言繪畫,還要運用歷史的方法,讓相互的感情不在永恒的文字的和諧中,詩歌是無用的。.....杜子美放《石渠官》這部作品,同樣會爽,每次刻畫的時候還是被逼著寫,看真相,最終還是歷史多,詩歌少。論者被贊“詩史”,但見了駱駝,又恨馬背不腫,故稱可憐。【1】王夫之因為主張情感本質觀,所以偏執又可愛。文學和歷史雖然形式不同,但在歷史真實的高度上並非沒有同壹性。尤其是那些刻意反映社會生活原貌的文學作品,其所展現的歷史真實程度往往令人驚嘆。杜甫以詩歌的形式表達了唐代安史之亂前後的歷史真實面貌,給我們留下了壹幅形象的歷史畫卷,從而享受到了片面強調以文學為詩,模糊了文學與非文學的界限,抹殺了文學的審美特征的典型表現。[2]看來文學的歷史屬性真的有必要認真討論壹下了。同樣,關於文學歷史性的爭論也發生在西方。例如,席勒在《論悲劇藝術》中寫道:可見,對歷史真實性的嚴格關註往往會損害詩歌的真實性,相反,對歷史真實性的嚴重損害會使詩歌的真實性得到充分發揮...所以無論誰想把悲劇詩人召喚到歷史的法庭上向他學習,他真的缺乏對悲劇的理解——事實上,所有的詩歌藝術都是如此。[3]席勒把詩和歷史完全對立起來,這顯然是對歷史和文學的雙重誤解。如果悲劇的創作是為了“摧毀”歷史真實,那麽“詩意真實”的意義是什麽?如果悲劇經不起歷史法庭的檢驗,那麽,悲劇還有詩的魅力嗎?因此,在西方文學理論史上,很少有人認同席勒的觀點。相反,文學的歷史屬性得到了充分的討論。但由於這壹問題的復雜性,無論是中國還是西方,都有許多值得研究和探討的問題。壹、中國古代關於文學歷史屬性的討論中國最早的文學史觀壹般表現為詩史混淆。這可能與中國古代的雜文學觀念有關。既然訴諸竹帛的都是文學,那麽詩史自然是壹家。在詩歌與歷史的關系上,閔澤先生在他的《中國美學思想史》中有著引人註目的輪廓。現在,我們在此基礎上詳細梳理和研究壹下。蒙克是第壹個把文學和歷史同等看待並訴諸寫作的人。(先王之跡亡,而詩亡,詩亡而後寫春秋。晉之《程》,楚之《堯》,魯之《春秋》,壹也。在孟子看來,《春秋》等史書的出現是對《詩經》的延續和補充,詩歌在歷史上有著幾乎相同的性質和作用。由此,中國的詩史文學觀產生了。事實上,這壹思想並非蒙克首創,很可能是他對古代詩學傳統的總結。妳看,孔子“賞景怨民”理論中的“觀”的含義,不就包含了歷史文學觀的核心嗎?所謂“觀風俗之盛衰”(鄭玄註),所謂“察得失”(朱註),都必須承認詩歌是社會生活真實反映的理論前提。這是文學歷史屬性的表現。孔子這樣的詩歌觀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從當時官方對待民間詩歌的態度和做法中自然總結出來的。在孔子之前,許多文獻記載了宮廷和貴族“觀樂”的活動。這些都是孟子發現詩與歷史關系的基礎。到了漢代,司馬遷作為真正的史家,以《詩經》為範本,為自己制定了寫作原則。他寫道:詩三百首,很大程度上是聖賢聖賢的作為。這個人有壹種停滯感,他無法理解。所以他講述往事,思考新人,所以他壹直在說陶,說唐,至於林,自黃帝。[4]顯然,司馬遷繼承了孟子的觀點,按照“詩”的原則寫歷史,《史記》成了他的憤青之作。這樣,《史記》充滿濃郁的詩意和鮮明的文學性也就不足為奇了。同時,司馬遷的《史記》也繼承了《春秋》以來的歷史傳統。他說:“去明與王之道,辯人事之紀,不疑是非,明是非,猶豫不決,善惡分明,賢而不肖,存國,繼絕世,補廢,為大王。”[5]這樣,他把“不空美”和“不藏惡”的精神帶入了史傳文學,開啟了中國文學的現實主義傳統。這壹思想與先秦詩學的“諷諭”理論相融合,形成了《詩序》的文學觀,對《詩經》進行了新的闡釋。其雲:是以壹國之事,壹人之基,謂之風。談天說地,形成四面八方之風,是壹種優雅。雅,是也,王說由廢興也。政治有小有大,所以有少有雅。對美麗和美德的贊美告訴眾神它的成功。意為四始,詩為最。在這裏,《詩經》的格調、雅俗、贊美都是與社會生活捆綁在壹起的,稱為“四始”。認為是《詩經》達到藝術完美的原因,顯然是歷史的觀察視角。這種觀點也體現在楊雄和班固身上。楊雄(前[6]總之,文章雖是肺腑之言,實際上卻是客觀世界在歷史時空中的精神反映。班固(劉向,楊雄姬伯舒群)既說他遷於壹個歷史好的地方,服從他良好的秩序和理智,尊貴而不華麗,質而不俗,文筆直白,不空美,不掩惡,故稱之為紀錄。[7]班固對司馬遷的評價不僅確立了壹個歷史原則,也確立了壹個文學原則,影響深遠,幾乎貫穿了中國文學史。在《漢書》中,他不僅重申了古代的“采詩”、“觀體”之說,而且從歷史的角度探討了“詩”亡、“賦”作的社會原因。正如壹雲所說,春秋之後,周道被泡,被請去唱歌,對他國不好。學詩之人易穿衣,聖人失誌。大學者孫青,楚臣屈原,皆離國憂國,賦有風、鹹、詠古詩。[8]本文揭示了詩賦消亡的社會原因,肯定了詩賦社會根源的壹致性,也是對文學歷史屬性的發現。之後,何林在《公羊傳》中對“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這首詩的本質概括,王充在《論衡》中對司馬遷實錄精神的重申,都可以看出《漢書》的影響。魏晉六朝時期,玄理與宿命文學觀共同崛起,成為主流文學思潮。然而,文學的歷史本質卻鮮有發言權。只有葛洪(班固)先動了黃老,再用歷史動了六經,說明動是荒唐的。夫動,聞其事,遂隱居,洗去東西,驗證古人之惡。它的評論也是忠於自然的,它的褒貶都是準確合理的,不空美,不藏惡,不雷同甚至風俗。劉翔的壹生是壹個記錄。葛洪既欽佩司馬遷作為歷史學家的勇氣,也欽佩王充反傳統的眼光。他可以說是中國文學史上唯壹敢說近體詩優於古詩、漢賦高於詩經的批評家。這在當時是有價值的。劉勰的文學史觀並不明顯,因為他只在《文心雕龍》系列中提倡“原道”和“景宗”,也體現了對文學歷史屬性的尊重。認為文藝的發展是隨著時代(歷史)的變化而變化的,壹定時代的社會生活必然會在那個時代的文藝中表現出來。於是提出了著名的“運勢變化,質變”的觀點。這包括對文學歷史屬性的理解。其雲:陶唐之際,德盛;狂野的老人談論著“李和”,郊區的孩子唱著“無知”的歌。有余繼佐,鄭富民的閑。在這裏,不同的時代會產生不同的作品,以說明壹個道理:什麽樣的社會生活就會產生什麽樣的文藝。所以,文學的歷史屬性在這裏很明顯地被襯托出來了,但劉勰沒有說清楚。唐代應該說是中國文學史上文學的歷史本質形成的時期。唐初,寫史蔚然成風,於是出現了著名的歷史理論家劉知幾。觀察國風觀察興衰。知文為用,遠非偉大。如果是宣傳與善治,其美在石舟詩,其惡在楚辭。讀者不要吹捧季復和Xi斯,而要詆毀屈平和宋玉。為什麽?蓋不空,美不藏,惡不藏。是文之史,流之尷尬。固可驅南,董,皆謂善直。[9]劉知幾的論述意義重大:第壹,他把“唯美亦惡”作為壹種歷史傳統,而首先作為壹種詩學傳統,這可能是唐人以詩為史的理論基礎;其次,他所列舉的文學作品和作家,在內容上是忠於生活和歷史真實的典範,在人格上是忠義不諂不謗的典範,為唐代作家樹立了理想的藝術典範和人格典範。第三,在傳統觀念中,歷史學家是充滿敬意的。他們可以“以言攻之,以筆攻之”,讓“叛賊懼之”,這是民族精神正義的象征。直到漢代,文學藝術仍被壹些人視為“小把戲”,文學學者被視為“弄臣”。劉知幾可以反傳統觀念,認為文學和歷史具有同等價值,作家和歷史學家都是壹樣的。第四,“寫作將是壹部歷史”的提出,相當於為文學設定了壹個嚴格的歷史批評標準。這樣,中國文學史上的很多作品,比如郭峰、楚辭,比如賈誼、趙翼、晁錯的作品,就有了“壹言既出,駟馬難追”的歷史借鑒功能[10]。這是對文學歷史本質的壹種非常自覺的看法。顯然他在當時影響很大,就連狂放不羈的李白也受到了這種文學觀的影響。他在兩篇古風中寫道:《儒雅》好久沒寫了,可是誰會辜負我呢?.....我旨在刪除敘述,重新反映春天。如果妳想成為壹個聖人,妳將永遠不會得到它。在這裏,李白在《詩》亡的基礎上寫《春秋》中的孔子,目的是“刪述”,強調“春秋寫在米切爾,筐洗在未來。(《哀樂八首,故土李光弼》)留在壹個老人身後,只爭朝夕寫。(《雨》二秒)采詩跋涉累,筆猶可記。唱首歌讓宇宙興奮,小心別摔倒。杜甫的創作態度明顯受到司馬遷以來詩史混淆論的影響。他胸懷寬廣,肩負國家,寫直書,以詩為史,這無疑是中國詩歌史上的壹個創舉。杜甫不僅用文學的歷史觀進行創作,而且用這種歷史觀評價同時代的詩人。例如,他寫了兩首詩,元結(道州袁誌郡之行)和“賊退示官”。他說:孩子分憂的地方,才符合漢官好官的宗旨。時至今日,盜賊並未停止,深知民間疾苦,做了十幾代,卻誤入歧途,成了笨人。萬物吐氣,人間少有太平!杜甫認為,元結是天下的國仆,亂世的忠臣,漢朝的好官。他的詩有“春秋”的風格,有記錄真相的精神。所以杜甫把元傑當成了諧音,他寫道:“我生病的時候天天想念朝廷”,“我覺得我有危險,我聽幾個知道的人說”。[12]他還說:“誰采用國風,我要把這首詩獻給誰。“看來杜甫當時並不是孤立的。他寫的是“有紀律”的詩,以詩為戒。以詩為史是杜甫、元結文學觀的中心思想,在中唐以後影響很大,發展成為以白居易、元稹為首的新樂府詩運動。白居易(來朝以來,學了不少東西,看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他每次和人談話,都是詢問時事,研究歷史,尋找更多的原因。他只知道文章和時代結合,歌和詩和事物結合。這就是著名的新樂府運動的創作原則。所謂“合時宜”、“合時宜”,就是文學作品的內容必須符合現實生活的本來面貌,尊重歷史真實。這種作品必然具有鮮明的歷史屬性,所以這種文學觀本質上是壹種歷史的文學本質觀。而這些都是他從前人的書籍和歷史中了解到的道理。這使得白居易和元稹都成為非常自覺的歷史學家。他在給範宗時的詩中說:陽城為諫,以商為君...元稹是個禦史,像他的身體壹樣直立著...妳老公是作家,妳工作荒廢,誌向空虛。雖然有不錯的歷史天賦,但也沒什麽好直寫的。不如自己寫書,把好人記錄下來,編成家書,萬壹有歷史瑕疵。[13]白居易對元稹人格的贊美,對範宗師的忠告,都是要求作家具有史家的眼光和氣魄。司馬遷、劉知幾、杜甫倡導的“實錄”精神在這裏得到了積極的闡述和發揚。他認為詩人是“好的歷史人才”,詩歌是“歷史”的“缺乏文學”的觀點,在當時頗有影響。例如,唐憲宗時代的李昭(生卒不詳)寫了壹部《國史補遺》。這壹稱謂意義重大,表明他已將文學作為歷史或正史的補充,標誌著中國文學歷史本質觀的深化。在這本書裏,莊子的寓言、沈驥驥的《枕邊故事》和韓愈的《茅穎傳》都被視為“歷史”。也許他們認為文學有補充時政的功能,稱之為國家歷史的“補充”,稱贊這些作品的作者是“歷史好的人才”。他使用的理論範疇可能來自白駒。李昭的文學觀顯然想把整個文學納入歷史的範疇,而白居易的文學觀只想把時事文學作品當作歷史。可見歷史範疇的含義有寬有窄,而李昭的視野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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