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似乎總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她壹直很忙。當她終於坐下時,她問我:“冷嗎?”。在媽媽面前我永遠是個小女孩。我做了壹個誇張的手勢,表示我很冷。我媽趕緊用她的大手拉著我的手,像小時候那樣給我暖暖身子。
我的手在媽媽手裏有輕微的刺痛感,感覺很不舒服。我抽出手,牽起媽媽的手。原來我媽的手冬天都裂了,裂得又深又橫,就像缺水裂了的田地。在我心裏,驚訝於歲月和歲月的勞累在母親的手上刻下了如此沈重的印記,恐怕永遠無法抹去。
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我媽看到我的眼淚,著急又心疼的說:“我手太粗糙了,傷到妳了吧?”我更想哭了。原來有壹種痛叫心痛,比身體上的痛要痛很多倍,痛到骨子裏。
我問我媽,妳手疼嗎?
我媽笑著回答我。我已經習慣很多年了,也不覺得疼。
“很多年”?在我的記憶中,媽媽的手是柔軟而溫暖的。雖然沒有十指柔軟,但在我幼小的心靈裏,它們也是世界上最美的手。我媽媽的手很神奇。每當我跌倒跌倒,冬天冷的時候,他們總是輕輕的撫摸我。有了這雙手,我再也不怕疼,也不怕冷了。
媽媽的手很能幹。家裏的家務,地裏的農活,那些腌酸豆角,大白菜,豆腐乳,比街上賣的好吃很多倍。在那些經濟困難的歲月裏,媽媽的手讓我們快樂地度過了童年,快樂地成長。
但慢慢長大後,我看到媽媽的手越來越粗糙,各種家務農活也漸漸烙在我的手上。尤其是冬天,我要在地裏幹活,還要在寒風中洗衣服,媽媽的手就會皸裂,甚至流血。
記得高中的時候,看到壹個護手霜的廣告,是我媽用手演示的。廣告裏,女兒給媽媽買了壹支護手霜,給了媽媽深深的愛。
當時我把護手霜等同於女兒的愛。
工作後自己拿了工資,就買了壹些護膚霜和乳液給媽媽用。但是因為那些痕跡印的太深,壹開始沒有打理,現在也無法恢復。用護手霜滋潤皮膚,不要太幹,避免開裂出血。
每次回城裏工作,總會讓妳用護手霜。當我接觸水時,我應該更加註意摩擦它,保護我的手。
媽媽總是開心地笑著回答“我知道,啰嗦的小家夥”。但我心裏也清楚,我媽答應過,但壹旦忙起來,就忘了。我已經幾十年沒有這個習慣了,她也很難突然做什麽來保養手和皮膚。
所以每次回家都要檢查壹下媽媽的手會不會好壹點。媽媽此時的笑容有點心虛,會像個孩子壹樣,找個借口過去。我也知道她很難做到,我也進不去。
只是每次看到媽媽的手,總會想起電視廣告裏那些柔軟的媽媽手。我知道我媽媽曾經有壹雙美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