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歷史故事大全網 - 圖書館 - 蔡天心的人物經歷

蔡天心的人物經歷

有人說,當數學家和詩人可能是世界上最難的兩件事。蔡天信實際上同時是數學家和詩人。更讓人驚訝的是,蔡天心也是個旅行家。他去過超過65,438+000個國家和地區,很多都是因為各國詩歌節和文學節的邀請,在紐約、巴黎、劍橋、法蘭克福、斯特拉斯堡、內羅畢、乞力馬紮羅、比耶維森西奧等城市舉辦過他的個人讀書會。他認為,壹場成功的詩歌活動,需要給每壹位第壹次來到現場的觀眾留下好印象。自2008年以來,他在深圳、杭州、臺州和金華舉辦了多次攝影展。其中杭州跨年度巡回攝影展的“最高快感”分為良渚文化村(不好意思,其實良渚文化村屬於余杭,不是完全意義上的杭州)、寶石山、紫金港、小河山、下沙,觀眾8萬人。

近年來,蔡天心還致力於數學文化的推廣和普及,先後受邀到北京、上海、Xi安、南京、杭州、濟南、石家莊、深圳、香港、東京,以及蘇州、延安、嘉興、臺州、麗水、天津、重慶、廣州、廈門、合肥、寧波、溫州、湖州、紹興、金華、衢州。

行者蔡天心

2003年,數學家蔡天心40歲的時候,回顧了與前半生息息相關的幾個數字:15歲上大學,24歲獲得博士學位,31歲成為教授,33歲成為東方之子。他遊歷了60多個國家,寫了250首異國情調的詩歌。

不知不覺中,他又多了兩個身份,詩人和旅行家。壹個人是偏離專業還是加入進來?

年初,他收集出版了遊記散文集《數字與玫瑰》,寧靜而充滿智慧。在《旅行家》的開篇,蔡天心提到了自己少年時代的壹個故事:在浙江壹所農村小學的教室裏,這位從未出過遠門的小學生畫了壹張尼克松首次訪華的路線圖(可惜這張珍貴的手繪地圖在壹次搬家過程中丟失了);他提到的另壹件事是,他第壹次看到火車是在去大學的路上。他以前去過的最大的城市是溫州。"他所有的經歷似乎都是有預謀的。"翻譯蔡天信詩歌的德國詩人托比亞斯·布加特(Tobias Bugat)在壹篇充滿羨慕的評論文章中寫道,“他們相互作用,相互勾結:我父親的書架,從小畫的地圖集,阿波利奈爾雜誌,數學訪問和會議,當然還有詩歌和旅行。”他甚至把“蔡天心”這個名字追溯到了漢語——出自杜甫《兩為道》的壹首詩。

也許布加特是對的。名字不僅僅是壹個符號。

8月13,杭州。采訪的下午,咖啡館裏壹遍又壹遍播放著街上唱的流行音樂。窗外煙雨蒙蒙,蔡天心並不激動。他說的原因是中午沒睡午覺。晚上,當溫暖的拉丁音樂響徹防空洞般的酒吧時,他環顧四周,幾次想離開記者,跳支舞。

蔡天心對音樂和舞蹈的理解是自學的。還有畫畫。目前是他雙胞胎女兒的繪畫老師,女兒七歲。

也許他應該和詩歌這樣的藝術門類聯系在壹起。也許他本該把有限的精力集中在壹個方向上,大有作為——但他當初為什麽要選擇數學呢?

這觸及了蔡天心的敏感區域。他壹直不願意談論他童年的經歷。給他起名的父親畢業於北大歷史系,熱愛文學,但命運並不好。“反右”後,中學校長變得很務實(精通做飯、放牧、木工)。父親未經商量就決定了蔡天心的數學之路。

“當我回憶起遙遠的過去/饒有興趣地聽著幻想的忠告/壹雙凍瘡腫了的手/出現在白色窗簾後面/壹個久違的親人的臉”時,蔡天心寫了壹首悼念父親的詩,復雜的情緒顯而易見。因為沒有什麽是可以重新假設的。

他後來目睹的是,母親被打成“反革命”,大他10歲的哥哥在東北插隊...這壹切都沒有發生在蔡天心身上,卻讓他的四肢和大腦產生了奇怪的反應——是什麽?蔡天心沒說。我覺得他所謂的夢想,地圖,火車,航班,都是孤獨少年試圖到達外界的可能性。

從研究生開始寫詩,蔡天心已經去過60多個國家,見過500多個不同種族的人。他也認為自己有必要的自信、安詳和包容,甚至有40歲男人的魅力。

多重身份的精神堡壘

多年以後,蔡天心感激父親的選擇,因為“數學是壹座堅固的堡壘”——在他身上,這句話已經在精神世界得到了欣賞,回歸到了內心。他拒絕和壹個漂泊者混為壹談,堅守自己的家鄉——杭州。

“有很多次我想逃離這個城市。因為市場的味道很濃。”(其實杭州不是中國最受歡迎的城市吧?他所謂的逃避是壹次旅行,他不是遊子,最多壹年之內會心滿意足的回來。

10年只有兩個夏天。壹個是1996年夏天他的雙胞胎女兒出生,另壹個是今年夏天,他40歲。他對家人和孩子有著壹絲不茍的溫柔(他們跟隨他去過十幾個國家)。

“雖然蔡田欣在國外有很好的生活手段,但每次漫遊後回到祖國和母語世界,無疑是有意義的。”再次,我想提壹下Bugat的評論。不得不說,蔡天心對很多國內媒體說了壹點卻對很多外國朋友說了。在蔡天心的旅途中,這些朋友隨時可能收到來自世界某個角落的壹封信或壹份精美的禮物。

而他依然眷戀著自己的家鄉。“不能享受平凡生活的人,是無法體會旅行和詩歌的激情的。”正如他自始至終用專業術語表達對自己數學家身份的看法:雖然空間在不斷移位,但最終還是會像齒輪線壹樣回到原來的起點。對他來說,首先,數學訪問和會議導致了旅行,然後旅行激發了寫作,現在詩歌和文學活動繼續提供新的旅行。兩者良性循環,很難放棄其中壹個。

蔡天心很少對自己帶的研究生提起旅行或者詩歌。學生們只知道這是壹個“更註重啟發和引導的老師”,要求別人像自己壹樣受到啟發,是壹個標新立異的老師。數百名學生對老師的書感到驚訝,並開始稱他為“蔡蔡”、“蔡曉”和“數學天才”。畢竟他給枯燥的數學系帶來了巨大的活力。他還適時將登機牌、車票和面額較小的硬幣作為禮物送給學生或聽眾(圖舍不得)。

“要求”所遇到的麻煩

蔡天心是壹個要求很高的人,但並不苛求。因為隨著年輪的成長和閱歷的豐富,他也逐漸變得溫柔大方。

他要求每樣東西都美麗而有格調——樹木、房屋、鳥兒、河流。而且我在酒吧裏親眼看到,蔡天心和他朋友請來的兩個女孩都是美女。在《數字與玫瑰》這首詩裏,我註意到他在寫玫瑰時用了“那些深紅色、橙色或白色的花”。第壹次見到蔡天心的時候,他穿著黃綠色的格子襯衫,在被雨水浸透的白色斑馬線上揮手,手裏拿著壹把紫色的舊折疊傘。他的衣服可以不管牌子,但壹定要有顏色和造型。

他要求健康。他的身體和食欲保證了旅途的順利。有人說他少年白發變黑是因為寫詩——其實變黑是因為旅行。他喜歡壹切對抗性的遊戲,壹直是教職工運動隊的主力。他還要求速度。前半生,他在以壹種不可預知的速度完成壹件壹個人可能需要壹輩子才能完成的事情。“壹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蔡天心也會說。當他聽到所有溫暖的音樂時,不禁感慨:“此時,我感覺我的生命停止了衰退。”

誰能抗拒生命的衰退?

蔡天心的手機永遠是他最親密的伴侶,無論是在采訪過程中,還是在吃喝吧裏。他總是看壹下顯示屏上的時間。

他沒戴手表,除了眼鏡什麽都沒有。就連皮鞋和皮帶都是國外買的很輕的那種。他不喜歡重量或者說不喜歡負擔。在城市裏,他打車而不是走路(雖然他在美國已經練就了壹流的駕駛技術),從壹個國家到另壹個國家,他依靠飛機。這個年紀,時間緊迫。只有減重提速。

蔡天心總是很冷靜很溫柔,只有到了速度的時候才會擔心。“如果再給我壹次選擇的機會,等我讀完碩士(21歲)可能就完全不壹樣了。”之後他經常提起“那是我年輕的時候”。

他要求的速度遇到了不可抗拒的麻煩。

“40歲是壹個分水嶺。在此之前,我癡迷於旅行。之後,我會更加專註於寫作。”

他仍然為明年夏天設定了壹個目標:地中海東岸。是刻意的鋪墊——這通常是可以實現的預言。他說。

尋找數學的詩意

“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像壹串子彈,穿過夜之墻。”

——蔡天心這首詩被印在壹家法國大書店的櫥窗裏,印在以色列發行的明信片上。

在蔡天心心中,這種思維與心智的碰撞,似乎就像數學王子高斯最喜歡的壹句話:“數字是我們心靈的產物。”

對浙江大學教授蔡天新的采訪,得益於壹個合適的契機——他的2012數學三部曲《數字與玫瑰》、《數學與人類文明》、《於聰視角下的數論》剛剛問世,他的數論研究近兩年有了突破性進展,他的散文集《遙不可及的人——閃耀在數學天空的星星》即將獲獎。

蔡天心開玩笑說:“如果這三樣缺壹個,我可能會婉拒這次面試。”

黑夜中的想象

15歲,考入山東大學。24歲時,他獲得了博士學位。31歲,晉升教授。33歲成為央視“東方之子”。在他50歲之前的兩個月,他因他令人羨慕的頭銜而廣為人知,如“數學家、詩人、作家、旅行家和攝影師”。普通人總是驚嘆於蔡天信廣泛的涉獵和旺盛的精力,但他還是努力把每壹項工作做得更好。

“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像壹串子彈,穿過夜之墻。”蔡天心的詩被印在壹家法國大書店的櫥窗裏,以及在以色列發行的明信片上。

十幾年來,蔡天心在國際詩壇的名氣越來越大。他的作品被翻譯成20多種語言,詩集和散文集以英語、法語、西班牙語、韓語、斯拉夫語和土耳其語出版。曾30多次受邀參加各國詩歌節和文學節,在紐約、巴黎、劍橋、法蘭克福、內羅畢等城市舉辦個人詩歌朗誦會。

蔡天心在國際會議邀請、學術訪問、文學活動中,實現了2012年來第100個國家訪問的夢想。不同於壹般人的旅行,他在旅途中總是帶著某種使命和思考。

路上,蔡天心總是帶著壹個傻逼相機。在深圳和杭州舉辦的個人攝影展中,有壹幅拍攝於巴黎地鐵站的作品:壹個乞丐疲倦地坐在美女手上的環形廣告下。在蔡天心眼裏,有壹個獨特的數學解釋:乞丐蜷曲的身體和圓環形成了兩個完美的橢圓。

40歲以後,蔡天心除了壹如既往地研究數論、寫詩,還把目光投向了文學的其他領域,比如遊記、散文創作。2010出版了童年回憶錄《小小回憶》和人文散文集《在耳朵的懸崖上》。20110年還出版了旅行三部曲《飛》,歐洲和英國的文化地圖,《沒有老虎的國家》。

"文學和數學壹樣,是好奇心和想象力的產物."蔡天心說,文學創作和旅行都是很開放的,殊途同歸。"他們提高了我的數學視野和想象力."2012年,他的數學三部曲陸續問世。

“最經典最現代”

在蔡天心心中,這種思維與心智的碰撞,似乎就像數學王子高斯最喜歡的壹句話:“數字是我們心靈的產物。”

但蔡天心似乎不知疲倦。從1990開始討論數學史上的偉大人物。19年後,他的《遙不可及的人類——閃耀在數學天空的星星》出版了。通過對數學史和圖形的學習,蔡天信“可以更接近經典大師”,這也直接影響到他的新書《數論》——從同余的角度。

在這次接受《中國科學報》的采訪中,蔡天心特意發來了壹篇發表在《數學文化》上的介紹,介紹了他的著作《數論》中涉及的新問題和新方法,以及他對壹些經典數論問題的思考和拓展。這些問題和結論發表後,引起了數論領域同行的關註。包括英國皇家學會會員、菲爾茲獎章獲得者艾倫·貝克在內的著名學者稱贊他們是“真正的原創性貢獻”。

蔡天鑫告訴記者,其實他的想法挺簡單的,就是把加法和乘法結合起來,這和物理學家討論原子核內質子和中子的關系壹樣重要。以前數論分為加法數論和乘法數論。比如華的代表作《疊素數論》就屬於加法數論。利用這壹思想,他和他的研究生們改造或擴展了經典的韋林問題和費馬大定理。前者同樣深刻但結果更美好,後者即使在強大的abc猜想下也無法推導出來。

完全數是最古老的數學問題,笛卡爾、費馬、歐拉等數學家都曾試圖尋找它的推廣,但都只有零星的結果。蔡天信定義了平方和的完全數,並將其與古代斐波那契孿生素數壹壹對應,從而再次創造了無窮大。後者用最現代的電腦能找到5對(件)。最小的兩個是10和65,最大的兩個是天文數字。

“哥德巴赫猜想還不夠完美。”蔡天信聲稱,他受到這個猜想的啟發,定義了素數的個數,有多少素數就有多少。他發現並猜測任何大於1的自然數都可以表示為兩個素數之和。

當這位走遍世界,寫下數百首感人詩篇的數學家不厭其煩地為記者們介紹那些基本概念,從“美與對稱”的角度解讀經典數學問題時,我這個“多年不問數學”的文科記者,仿佛體會到了壹點數學的詩意。

正如偉大的美國詩人龐德所說,“最古典的也是最現代的。”

“應試教育損害了數學的聲譽”

雖然在數學研究和文學創作上頗有建樹,但蔡天心卻遇到了壹些現實的尷尬——搜索以往關於他的報道,記者們大多聚焦於他的數學家、詩人和旅行家的三重身份,對他的每壹個方面,尤其是他的數學研究關註甚少。

蔡天心將原因歸結為“前幾年數學沒什麽可說的,因為我們遵守規則,所以總是研究外國人提出的問題。”但另壹方面,這也反映了中國社會的壹種現狀:大眾科學精神的失落。

其負面影響就如同2011福島核事故引發的搶鹽潮。

“其實大部分人都學了十幾年數學,但很多都以自己數學差為榮!”蔡天心認為,應試教育損害了數學的聲譽,這是強迫學生反復練習類似問題和習題的結果。

在文理盛行的中國,蔡天心感嘆自己不重視自然科學的人文社科,影響力終究局限於自己的民族,無法走向世界。以分析哲學為例,由於它以數理邏輯為基礎,產生了許多世界級的思想家,成為20世紀的主流哲學流派。

這些也是蔡天心十年前出版的《數字與玫瑰》(三聯書店出版社出版)中討論的內容。這本書是蔡天心把數學、藝術、旅行結合後寫的散文集。幸運的是,近年來,越來越多的人閱讀了蔡天心的數學書籍,他和十位同事還創辦了《數學文化》雜誌。這本書也是去年年底修改再版的,這是第四個中文版,海峽兩岸平分秋色。

“我的書從來沒有進入過排行榜,也沒有成為年度十佳書籍。但不同年齡段的人都可以看。”這讓蔡天心略感欣慰。“畢竟,它們不會過時。”雖然他的書不是暢銷書,但卻是暢銷書。

這可能是蔡天信作為數學家的運氣。

中國科學報(2013-01-25第7版學者)

2013中國科學報蔡天新:尋找數學的詩意

  • 上一篇:李文正圖書館簡介
  • 下一篇:元旦晚會作文600字
  • copyright 2024歷史故事大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