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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開慧的主要作品

主詞條:偶感

楊開慧隱蔽於板倉老家時,1928年10月曾寫《偶感》詩壹首,五十多年後修繕故居時才得發現。詩中雖有別字漏字(特用括號標出),對丈夫的思念卻凝聚紙上:

天陰起溯(朔)風,濃寒入肌骨。

念茲遠行人,平波突起伏。

足疾可否痊?寒衣是否備?

孤眠(誰)愛護,是否亦淒苦?

書信不可通,欲問無(人語)。

恨無雙飛翮,飛去見茲人。

茲人不得見,(惘)悵無已時,

良朋盡如此, 數亦何聊聊。

念我遠方人, 復及教良朋。

心懷長郁郁, 何日重相逢。

2015年,美國達特茅斯大學癌癥研究中心高級統計分析員李忠澤意外發現美國耶魯大學神學院圖書館收藏著楊開慧1921年發表的三篇短文,揭開了壹些不為人知的故事,也指出有關楊開慧及其父楊昌濟的研究中幾個廣泛流傳的疑似謬誤。

耶魯大學圖書館珍藏福湘雜誌

3年前,李忠澤得知美國耶魯大學神學院圖書館收藏著兩份關於福湘女校的史料,立即與他們聯系。當他看到兩頁樣件後發現其中壹個是1921年6月出版的福湘雜誌時,便不假思索地購買了兩份史料的影印版。年代久遠,紙質變脆易碎,在李先生的請求下,圖書館工作人員破例將雜誌拆開,逐頁掃描。這壹期的福湘雜誌由享譽三湘的福湘國文教師李肖聃作序,他在序中說,在民國八年(1919年)福湘女校“初出季刊壹冊”,民國九年(1920年)“更議年出壹冊,易名雜誌”,即在1920年福湘出版了改名為福湘雜誌的年刊。到了民國十年(1921年),福湘雜誌“又循例印行”,也就是李忠澤購買的這期年刊。

楊開慧三篇短文重現

這期雜誌刊登了許多名人學生時代的文章,其中有劉湘英(1921年福湘畢業校友,又名劉韻仙,後任新加坡“南洋女子中學”校長)和範琯(1922年福湘畢業校友,福湘抵制日貨、宣傳愛國的十人團團長,曾與李淑壹、楊開慧壹起參加愛國活動,後在福湘女校工作)寫的兩篇文章。李淑壹(李肖聃的女兒,1920-1923年在福湘國英算專修班學習,楊開慧的同學,雅禮中學校友柳直荀的夫人)寫的十四首短詩和遊贊真(後為燕京大學新聞系系主任梁士純的夫人)寫的三篇文章。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裏面竟然收錄了楊開慧寫的三篇短文,它們分別是《致某公書》、《隨感錄》和《先父事略》。

迄今為止,除了1982年在修繕楊開慧烈士故居時發現的七篇寫於1928-1929年間的手稿(由湖南省博物館收藏)及1990年再度修繕房屋時發現的第八篇寫於1930年的手稿(由長沙市博物館收藏)之外,還未見到過她在1921年公開發表的這些文章。

寫信給長輩,探討社會責任

楊開慧的第壹篇文章是《致某公書》,這是壹封寫給楊昌濟所“敬愛之友”的壹位長輩的信,字裏行間充滿了對他的無限敬意。她首先闡述了對人生意義的思考,特別是對良心的理解,並針對當時的南北政府進行了精辟的分析,進而對這位長輩為和平而奔走的舉動產生了疑惑,希望長者能夠指點,並期望他能夠通過自己的力量影響世界。楊開慧覺得,良心的力量像太陽壹樣大、光像太陽壹樣亮,人們的活動所表現出來的就是“良心之光也”。同時,她呼籲,壹切有良心的人應該積極發揮他們的作用,有責任掃除黑暗使其變成壹個充滿光明的世界。最後,楊開慧請長者考慮她父親“殷勤書致丈者”中的“垂死哀痛之言”,做到“超然遠引,圖自立之道”,遠離軍閥、官僚和政客,“當築屋於磐石之上,不當蔔居沙土之中”。遺憾的是,文章從頭至尾都沒有提到這位長輩的名字。但李忠澤發現,楊開慧這篇短文最後所用詞句,引用了其父楊昌濟給章士釗信中的原話。另外,楊昌濟說“近曾寫信與行嚴(章士釗)”,而之後不到三個月就去世了,這與楊開慧所提到的她父親在去世前曾給長者寫信這件事是吻合的。因此,這位長者應該是楊昌濟的同鄉、摯友、曾擔任過南北和談的南方代表——章士釗。楊開慧的第二篇文章《隨感錄》開頭就指出:“靜,非合人生之意義也。人者,動物也”,闡明好動是人的天性和美德。她指出當時的學校最大的壹條弊端就是“功課繁多,使吾人無活動之時”。她認為,有了強壯的身體,心力也隨之加強,精力才能充沛,而精力充沛的人沒有不聰明的。反之,身體不強壯,什麽事也做不成。“楊開慧的這段話,對當今教育仍然有很強的現實意義。”李忠澤說,時下不少學校受片面追求升學率、重智力輕體育,學生的體育活動時間遠遠不夠,青少年缺乏鍛煉、營養過剩,身體怎麽可能強壯?從以上兩篇短文可見,雖然楊開慧當時年僅20歲左右,但她不僅文學水平較高,而且見解深刻。

飽含深情,回顧父親生平

楊開慧的第三篇文章是《先父事略》。據推測,這篇文章應該是寫於1920年1月至1921年6月之間。文中飽含深情地描述到,楊昌濟小時候就十分聰明,尤以擅長詩文對聯出名。楊昌濟八歲時喪母,從小跟隨父親讀書,在十四歲時不幸喪父,“至此遂無師焉”。由於他天性好學,失去了老師之後,仍然每天勤奮讀書,終於在十九歲時考上秀才。楊昌濟孝敬父母,愛護哥哥、姐姐,關心子女,同時也十分尊敬他的夫人向振熙和嫂子,外出遊覽時總是帶上全家人壹起分享快樂。楊昌濟壹生中有執著的信念。當他32歲決定出國留學時,面對哥哥等人的勸阻,他斬釘截鐵地說:“如不能成行,則吾精神生活已告滅絕,實等於死”。十年後即1913年從德國歸國時,面對友人勸說他在生活條件好的北京工作時,他表示:“誓必居長沙五年,教育青年!”楊開慧的這篇文章披露了壹些現存楊昌濟研究中從未提及的細節,充分反映了他是壹位品德高尚的偉大教育家。

三篇短文澄清了壹些疑似謬誤

1977年湘潭市總工會翻印的包括楊開智所寫的《憶楊開慧烈士》和湖南師範學院編寫組創作的《開慧傳》的書中寫道:“當時李肖聃先生主編的福湘校刊上,發表了楊開慧的《呈某世伯的壹封信》等文章。”另外,1979年出版的《楊開慧烈士傳略》中也寫道:“在《湖南通俗日報》和福湘的校刊上,她發表了《向不平等的根源進攻》、《呈某世伯的壹封信》的戰鬥檄文,用尖銳潑辣的筆觸,暢快流利的白話,猛烈抨擊封建禮教和封建道德……”以上兩本書是不少後來關於楊開慧文章的重要參考書目。然而,李忠澤認為楊開慧並沒有在福湘校刊上發表過題為《呈某世伯的壹封信》這篇文章,雖然它與《至某公書》標題意思相近。這些作者很可能沒有看過原稿,以訛傳訛。最後,這期《福湘雜誌》載有三篇而不是兩篇楊開慧寫的文章,所以文中所提及的“楊開英還將壹期載有開慧兩篇文章的福湘校刊送給了毛主席”也是不準確的。此外,楊開慧的第三篇短文《先父事略》還澄清了楊昌濟研究中的壹些謬誤:有些文章說楊昌濟的父親先去世,後來母親去世,而這篇文章清楚地說明了他“八歲喪母、十四歲喪父”。有些文章和著作,包括蕭子升的書在內,說楊昌濟畢業於英國的愛丁堡大學(The University of Edinburgh),這篇短文證明了他畢業於英國的阿伯丁大學(University of Aberdeen),獲得文學學士學位。楊開慧紀念館副館長劉向上表示:“楊開慧犧牲早,留下來的史料少。由於當時白色恐怖嚴重和楊開慧的特殊身份,她寫的東西發表不了,先前的幾篇手稿都是藏在她家故居的墻縫裏。這次李先生發現了楊開慧公開發表的三篇短文,進壹步印證了青少年時期的楊開慧既溫柔賢淑,孝敬父母,又積極進取,敢於沖破傳統束縛,勇立時代潮頭。同時也充實了楊開慧精神的思想內涵,向後人展示了壹個更真實更感人的名門閨秀楊開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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