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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子的“三寸金蓮”腳趾嚴重變形。很痛苦嗎?

據說女子纏足的起源是這樣的:南唐的李後主(公元937-978年),因為喜歡宮女瑞娘的小腳狀態,讓她把小腳綁成新月形狀,也因此成為宮中最受寵的女子。於是纏足在皇宮裏流行起來。因為皇帝的示範作用,小腳成為時尚,隨後官場和民間也相繼流行起來。

民間諺語說得很形象:“裹壹雙腳,灑壹壇子淚”。纏足壹般從4、5歲開始,耗時3、4年,7、8歲定型。纏足前,用熱水燙腳。趁著腳還熱,把大腳趾外的四個腳趾彎曲到腳底並貼緊,腳趾間塗上明礬。久而久之,妳的腳會弓起來,彎短了,這樣妳的腳會下垂,腳背會凸起,腳的長度會縮短。

雲南村的吳老太太這樣回憶她的纏足經歷:她的母親用織布機上的“射穿”把它放在她的腳踝下,使她的腳踝隆起。然後,包起來,逼她走。慢慢的,腳踝被“槍擊”斷了。所以她壹個多月都不能下床走路。雖然她的腳踝骨折了,但她的腳仍然臃腫難看。她媽壹直說,妳腳怎麽沒爛?她奶奶也說:太可怕了,該用了。於是,她媽媽在奶奶的指導下,找來半個瓷碗,砸成碎片,放在腳底、腳踝、腳上,用裹腳布包好,穿上小鞋,讓她下地幹活。她的腳被劃破了,血從裹腳布裏滲出來,變成了黑色的,腥臭的。她經常痛得臉色蒼白,精神恍惚,體重也減輕了很多。

纏足通過外力改變足部的形狀,嚴重影響足部的正常發育,引起軟組織攣縮。這個痛苦的過程無法用語言來描述。1000多年來,中國千千數百萬女性從童年起就飽受這種痛苦,她們不願忍受這種心理和生理上的摧殘。

纏足真的有那麽好看嗎?以至於男人在結婚的時候把它當做最重要的標準,而女人則把它當做人生必須實現的重大轉變。事實並非如此。下面是對小腳的真實描述,讓人很感慨。以我們現在的審美來看,我們甚至會覺得我們的祖先是如此的不講道理。

壹般來說,小腳從正面看,像是火傷,脫去陳皮爛肉,露出壹個變形變色的疙瘩。只有壹個腳趾是翹著的,上面的指甲依稀可以分辨出來。其他壹切都呈現出壹種令人厭惡的模糊輪廓。從側面看,腳趾和腳跟已經被掰斷,兩部分靠在壹起。在軟肉的呼應下,形成兩端站立的曲線,腳跟發脹,腳掌消失,腳背擡高。腳的總長度不到自然長度的壹半,整個腳就像壹個不規則的三角形。最恐怖的是從正面看腳底。完全消解了人腳的原始形象,是壹種荒誕的模式。除了變形的後跟,沒有光滑的腳踏板。四個腳趾向外翻,長短不壹,以大腳趾為軸環繞足心,所以腳趾的前面就成了足心,完全扭曲壓在足心下面。

我們都很清楚,這樣的小腳,如果審美沒有超出正常狀態,就是醜的。其實這樣的小腳並不健康實用,纏足對人的傷害是終身的。小腳女人的重心移到了腳的外側,行動極為不便。此外,他們在成年後經常患有早發性退行性關節炎。

無論是賞心悅目,還是健康實用,女性紮腳都是不可以的。然而,如此殘忍的行為卻在中國歷史上盛行了壹千多年,以至於我們不得不承認它是中國古代壹種頗具影響力的文化。古人不健康的視覺審美取向,就像壹個復雜的謎(當然絕對不僅僅是審美問題),這個謎的背後有太多的東西值得我們深思和反思。

很多人認為女性纏足的習俗是封建社會和男權社會的產物。很明顯,兩者之間有很多內在聯系,但如果要說小腳文化必然等於封建社會和宗法社會,那就值得懷疑了。在西方,它也經歷了封建社會。女性地位壹度很低。他們的女人通過束腰穿高跟鞋獲得男人的認可。沒聽說過歷史上有強制女性纏足的傳聞,反正比纏足文明。

據說女子纏足的起源是這樣的:南唐的李後主(公元937-978年),因為喜歡宮女瑞娘的小腳狀態,讓她把小腳綁成新月形狀,也因此成為宮中最受寵的女子。於是纏足在皇宮裏流行起來。因為皇帝的示範作用,小腳成為時尚,隨後官場和民間也相繼流行起來。

這壹點尚未得到證實,但有壹點是肯定的:唐代女子不必纏足,正是從宋代(公元960-1234年)開始,儒生甚至農民男子開始癡迷地追求女子的“三寸金蓮”。但我們都知道,中國的封建社會是在秦始皇統壹全國之前(公元前221年)形成的。從現在來看,纏足的習俗並不是封建社會和宗法社會的伴生物。

現在有壹個最大的疑問,那就是為什麽偏偏在宋朝這個隨著歷史的進步而更加文明的時代,女性裹腳這種不人道、殘忍的習俗盛行。其實,“三寸金蓮”的說法最早源於北齊年輕的皇帝蕭寶娟,她稱贊自己最寵愛的妃子潘玉兒有壹雙精致無骨的腳,“蓮花是壹步壹步生出來的!”而當時及以後的隋唐時期對腳的審美並沒有這種傾向,所以宋代女性纏足絕對不可能是偶然的,壹定有其社會和思想根源。因為時間久遠,很難找到第壹手資料,所以只能根據當時社會文化的史料進行壹些合理的推理。下面我想盡我所能對這個問題做壹些深入的思考和探索。

任何現象都可以追溯到社會的歷史和現實,其根源壹般都可以追溯到文化,腳俗也不例外。小腳習俗存在的文化環境,壹定是壹種非理性的文化產生的。壹般來說,核心理念在文化內涵上的單壹性或單調性非常容易導致文化的非理性,因為沒有不同理念的爭鳴就很難反思理念本身,而核心理念在文化上的統壹化又容易因為缺乏其他理念的制衡而走向極端。當這種畸形的文化主導壹個國家的時候,這個國家的人民就被單壹的思想簡化為個體,無論是從個體本身,還是與其他個體相比,都找不到思維的內在驅動力。整體因為沒有內在的差異,整體缺乏內在的矛盾,所以失去了前進的動力。當整個國家基本停止思考,人民反過來又完全固守已有的畸形文化,逐漸惰性到了極點,國家和人民就不可避免地進入了非理性狀態。尤其不幸的是,文化中核心理念的中心化與被其支配的非理性國家相互作用,形成惡性循環。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任何荒謬的事情都不足為奇,而且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在宋代,朱成的理學是上述推理的現實演繹。朱的理學和程的心性論是對儒家學說的進壹步發展,把中庸之道上升到天理的高度,按照道器分離的原則提出了“守天理滅人欲”的主張。這種思想反映了對人類這樣有尊嚴的個體的極度不尊重。當這種思想成為整個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時,壹旦腳小不小成為評判女性是否美麗的標準(其實已經上升到了美德道德的標準),那麽整個社會忽視女性所遭受的痛苦也就不足為奇了。

宋朝是中國歷代王朝中比較弱小的政權。壹方面,其疆域僅限於中原和江南,地域基本為漢族,因此無論是地域文化還是民族文化都相對單壹,有利於形成某種思想在全國的權威地位。漢唐時期,政治文化中心長安是胡漢文化的交匯點,因為有西域大漠,四肢齊全。這就是為什麽,雖然西漢武帝開始意識到儒學是愚昧統治者的良藥,並讓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但這並沒有導致漢唐時期儒學在社會上的極權地位。另壹方面,縱觀宋政權的歷史,在與金、遼、西夏等少數民族政權的戰場上,始終處於被動地位。朝廷中也有主戰和主和兩種聲音,但主張臣服和朝貢的投降派壹直占上風,皇室也傾向於求和求安。但是,這增加了人民的稅收負擔,人民生活貧困,農民起義風起雲湧,原因就在於這種內憂外患的局面和政權本身。

儒家思想的核心是道德至上,最基本的道德規範是“三綱五常”。三綱是君為臣,父為子,夫為妻,五常是仁、義、禮、智、信。可見,儒家思想是強調秩序、塑造權威的思想,是維護皇權、男權的思想,符合當時政權的需要。因此,統治者極其推崇儒家思想,並在其統治中深入貫徹、嚴格執行和大力發展儒家思想。男權和皇權屬於儒家所提倡的極權主義和威權主義的範疇,壹脈相承。隨著皇權的權威被進壹步神化,男性相對於女性的強勢地位進壹步增強,而男性的強勢相對於女性的弱勢,即這種更加強勢的地位必須建立在進壹步降低和削弱女性地位的基礎上。這裏要提到的是,宋朝的男人是比較壓抑的,在對外戰爭中基本都是失敗的。除了國力和軍事等宏觀因素外,還有壹個重要原因。在古代戰場,戰術水平接近的時候,士兵的力量和野性至關重要。宋朝軍隊在作戰方面和北方少數民族差不多,但由於士兵基本都是漢人,且多為江南人,所以相對來說兵力和野性明顯不足。在戰場上,在宋朝這樣壹個男權社會裏,男人對自己的力量有壹種與生俱來的自負,但當這種自負被自己的衛國無能所重創時,他們必須本能地尋找壹條出路來承受破碎的尊嚴。顯然,女性是最合適的目標。漢代才女班昭曾在著名的《女誡》中提到:“陰陽不同,男女不同。陽以剛為德,陰以柔為能。男人看重強勢,女人看重弱勢。”可見,在中國歷史上,男性的強勢本質上是被女性的弱勢所襯托的。所以,當時的男性下意識地逼迫女性走向更脆弱的位置,從而為自己在戰場上失去的自尊找到壹個平衡,這是必然的。婦女纏足後,必須步履輕盈,扭動腰肢(所謂“廉布鄯善”),以示示弱。因為她們不能輕松隨意地行走,只能呆在家裏,做壹個安靜的賢妻良母,這是符合宋朝政權所渴望的秩序的,也是當時逐漸走向極端的儒家文化所提倡的,也是暗地迎合了當時男性中壹種普遍的心理需求。因此,宋代女性纏足行為的泛濫,是由當時極其畸形的宏觀社會形勢和文化氛圍所決定的。

最合理的解釋是,自宋代以來,極端的儒家,也就是朱成的理學,壹直占據著社會的主導地位。而這種社會宏觀理念的代代傳承,是通過鮮活的個體來實現的。說到底,朱成理學的延續是壹代又壹代有靈性的人選擇的綜合結果。這是多麽人為的悲劇。19世紀末20世紀初,隨著國際形勢的發展和國內外交流的頻繁,西方文明之風逐漸在中國刮起,知識分子率先覺醒,開始積極宣傳西方各派思想,反思我國傳統文化的壹些不足,並逐漸向全社會傳播。在這種多元文化氛圍的影響下,當時的社會思潮非常活躍,人們開始真正理性地審視自己被禮教束縛的不合理的風俗習慣。於是,自然就剪了男人的長辮子,套了女人的腳。但是,中國女子千年纏足的痛苦和恥辱,並不能就這樣輕輕壹劃就從我們的歷史上抹去。只有深刻反思歷史,才能克服愚昧,才能追隨歷史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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