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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逆流:騙子和庸醫的起源是什麽?

並非所有的西方文明都是啟蒙運動的產物。正如歷史學家諾曼·漢普頓所寫的那樣...如果啟蒙運動是18世紀的產物,那麽18世紀就不是啟蒙運動的產物。”迷信和神秘主義在18世紀的生活中依然流行。民間故事、民間醫藥、神話和巫術仍然主導著農民和農村窮人的思想。吹牛者、騙子和庸醫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叫賣。在貴族名流的官邸、宮殿、豪宅中,財富與無聊同步生長,催生了對新奇、古怪的追求。

牛頓的新世界觀讓人感到不安。人們拒絕接受壹個機械的宇宙——只受嚴格的物理定律控制。許多人仍然堅持教會,但他們的信心不如以前了。還有很多人求助於過去所謂的安慰——尋找心理安全網。雖然苛刻,但有可靠的規則和儀式。18世紀的很多知識分子都從所謂的中世紀浪漫生活中尋求安慰,這體現在高貴的騎士及其背後的傳奇故事中。

共濟會、玫瑰十字會等秘密社團的成員和日常儀式越來越神秘,成員也在不斷擴大。許多分化的社團和學校在城鎮中如雨後春筍般湧現,他們浪漫地對待亞瑟王的騎士、古老的煉金術秘密和“被遺忘的智慧”。

伏爾泰、狄德羅、富蘭克林的時代,也是亞歷山德羅、康泰迪卡利奧斯特羅(1743-1795)、斯韋登伯格(1688-1772)、梅斯梅爾(65438)的時代。這是壹個科學理性的思想家和占蔔師混雜的時代。就像史蒂文森和梅斯梅爾以科學家的身份開始他們的職業生涯,以神秘主義者的身份死去壹樣,卡利斯特和其他騙子,比如所謂的聖日耳曼,從來不吹噓他們是在科學地思考。Calliost和他的同事們既不是崇尚理性的人,也不是誠實的宗教信徒。他們迷惑追隨者的心,從輕信的公眾那裏騙錢來中飽私囊。

Calliost大概是1743年出生在巴勒莫。人們相信他的原名是香脂,歷史學家稱他為那個時代的“大騙子”。他遊歷了歐洲各國首都,涉獵了幾乎所有的神秘把戲。他聲稱他可以從墳墓中召喚古埃及的死者,將金屬變成黃金,預見未來,治愈病人,發現秘密寶藏,並且像他同時代的神秘聖日耳曼壹樣,他可能會永生——或者至少活三四百年。不用說,他願意和他有錢有勢的追隨者分享他最後的特殊功能。當然是貴的。但是,價格對那些人來說不是問題,於是,克麗絲朵自己配制的奇特仙丹成了華麗客廳裏達官貴人的享受。Callisto不是街頭小販。他經常在宮廷裏做騙人的勾當。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的垮臺與壹個臭名昭著的作弊遊戲有關,該遊戲涉及法國女王的壹條項鏈——最終導致他被捕入獄。

卡裏奧斯特的同時代人,聖日耳曼伯爵,就沒那麽出名了。和Callisto壹樣,他總是針對歐洲的富人和精英。他的很多追隨者都認為他已經幾百歲了,聖日耳曼也從不否認這樣的傳言。有壹次,有人問他的隨行人員,聖日耳曼真的有700歲嗎?隨行人員回答說不知道,因為他只跟了聖日耳曼200年。像木衛四壹樣,聖日耳曼也推出了自己的神奇仙丹,聲稱具有治愈和通靈的能力。很多人說他確實找到了魔法石,這是煉金術士追求的基本目標。他們相信這種石頭不僅能把金屬變成金子,還能給人類力量、智慧和長壽。

卡利斯托和聖日耳曼伯爵都聲稱與共濟會有聯系,或者更確切地說,與其高級和神秘的骨幹有聯系。雖然這些神秘的骨幹不壹定存在於共濟會中,但提及他們將有助於Calliost和聖日耳曼獲得輕信者的信任。對於18世紀的很多人來說,共濟會代表著壹種在古老而神秘的過去歲月裏,與所謂神秘事物及其力量的聯系。

斯韋登伯格共濟會的起源和活動被神話和傳說弄得模糊不清。有些傳說來自共濟會本身,有些是作家和記者用浪漫感人的方式想象出來的。然而,似乎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聲稱共濟會可以追溯到古埃及甚至更早。

歷史學家得出結論,共濟會始於14世紀,是泥瓦匠和建築商的貿易協會,其目的是通過建立俱樂部來保護行業利益。石匠的技能是壹項寶貴的技能,尤其是建造高聳的紀念碑和大教堂。所以他們很欣賞自己獨特的地位和自由,排斥下層工人涉足這個行業。通常在中世紀,他們已經參與了工程和建築的建築設計,他們有必要保護商業秘密。而外行人、外人、冒名頂替者會毀了這種技藝,也會讓技術工人吃虧,因為這些人報價更低,但手藝差。為了保護自己免受這種侵擾,泥瓦匠們使用秘密的標誌和符號,這樣當他們在陌生的地方與陌生人合作時,或者當項目需要雇用臨時技術工人時,就可以認出對方。

隨著17世紀大教堂建設接近尾聲,泥瓦匠開始公開招募會員,但會費是平時會員的兩倍。雖然第壹批參與者都是擁有金錢或社會地位的特權階層,但共濟會強調個人素質高於社會地位的民主意識,很快吸引了許多自由思想家和知識分子參與。在這些非共濟會成員的參與下,共濟會逐漸成為壹個社會組織,而不是工匠行會。但是,對於共濟會之外的很多人來說,共濟會仍然是壹個精英組織,知道很多過去長期保存的秘密。許多人仍然認為,這些共濟會的秘密不僅僅是石匠的技能,還涉及到煉金術士和巫師長期尋求的神秘而神奇的技能。

遺憾的是,在許多地方分支成為進步民主思想中心的同時,也有許多人借機從事煉金術、巫術等活動。這些俱樂部在其入會儀式和各種活動中強調神秘性和神秘學,以吸引新成員。通過在大眾眼中將自己與18世紀共濟會的秘密技能聯系在壹起,卡利斯托和聖日耳曼等人物利用共濟會的幌子,然後點綴與共濟會有關的神秘傳說。

在18世紀,許多人忙於尋找壹個令人滿意的精神體系——無論是宗教的、神秘的還是隱藏的——希望超越令人壓抑的牛頓力學宇宙。雖然許多哲學家、科學家和知識分子滿足於對宗教采取自然神論的態度,但其他人仍然不滿意,並尋求他們所希望的生命和宇宙之間更深入、更密切的聯系。

斯韋登伯格就是這樣壹位探險家。他於1688年出生於瑞典斯德哥爾摩。他是瑞典皇家牧師的兒子,後來成為采礦業的職業顧問。作為壹名科學家,他備受尊敬,創辦了第壹本瑞典科學雜誌,發表了大量關於宇宙學、化學、物理、生理學和心理學的論文。在將近三分之二的時間裏,斯韋登伯格是壹位堅持不懈、多產的科學家。然而,當他進入七十幾歲時,他向世人宣布救世主耶穌在夢中向他顯現,指示他放棄科學研究,轉向宗教啟示,這讓他的許多同事感到驚訝。

斯韋登伯格這樣做了,在他漫長的余生中,他寫了30多本書,揭示了上帝和天堂的秘密。最後,它發展成壹個復雜的,有時是自相矛盾的,遠離自主性的,常常是幻想的宇宙,壹個斯韋登伯格式的宇宙。毫無疑問,史蒂文森本質上是真誠的(當然不是木衛四類型的騙子),但他在天使和精靈之間的故事和冒險,真的讓很多認識他的人搖頭。他聲稱已經訪問了天堂和地獄,與上帝面對面交談,並訪問了行星。他描述了金星上的居民,有些人善良仁慈,有些人殘忍可怕。他解釋說,月球人並不比壹個孩子大,但他像洪鐘壹樣強大和響亮。他說他已經獲得了神眼,通靈能力和特殊的感官知覺,他可以記住過去的科學世界。他甚至聲稱能與牛頓的靈魂對話。

斯韋登伯格是瘋子還是無害的怪人,還是真的是先知?這些問題經常被問到,他的眾多讀者不得不自己尋找答案。誠然,面對啟蒙運動新思想帶來的變化,許多人感到困惑和不安,但他們在斯韋登伯格的神學和在他的“靈性”和“新基督教”基礎上建立的教派中找到了安慰和幫助。對今天的許多人來說,他的思想仍然散發著同樣的魅力。

和斯韋登伯格壹樣,梅斯梅爾(1734-1815)壹開始也是科學家。但與斯韋登伯格不同的是,他至死都稱自己為科學家,盡管很多人不同意他的自我評價。

梅斯麥,1734,出生在康斯坦茨湖附近伊茲南的壹個小村莊。他的父親是為天主教會主教服務的獵場看守人。關於梅斯梅爾的童年,人們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家有九個兄弟姐妹,他的母親顯然鼓勵其中幾個加入天主教會。歷史記錄顯示,其中至少有壹個人,名叫約翰,後來成為了壹名天主教神父。梅斯麥排名第三,1743年開始在當地僧侶開辦的學校接受教育,1750年進入巴伐利亞的蒂林根大學。在這裏他學習了四年哲學,對笛卡爾有著特殊的興趣。然後轉到英施塔特大學,在耶穌會士的指導下學習神學。學完之後,他不想去教堂當牧師,在1759轉到維也納大學學習法律。壹年後,1760,他再次改變了方向,這次是醫學。1767年,33歲從醫學院畢業。

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梅斯梅爾被帕拉·塞爾蘇斯的作品迷住了。他用拉丁文寫的論文名為“行星影響下的物理醫學研究”。他後來提到這篇論文時,稱之為“行星對人體的影響”。這篇論文深受帕拉·塞爾蘇斯的宇宙理論的影響,試圖在天體影響和人類健康之間建立聯系。

關於梅斯梅爾是在何時何地第壹次產生這個將在不久的將來改變他生活的想法,人們有不同的看法。已知的是,在1768年,他娶了壹個極其富有和善於交際的女人,名叫瑪麗亞·安娜馮·波許。她就是維梅斯·邁耶(Vimes Mayer),以主持奢華聚會和時尚沙龍而聞名。在這些聚會和沙龍中,維也納的女士們聚在壹起討論時尚話題。梅斯麥壹直受到上流社會的青睞,婚後迅速成為維也納權貴中的主流人物。他的朋友中有莫紮特壹家和他們的兒子,早熟的音樂神童沃爾夫岡(1756-1791)(家裏叫沃爾夫岡)。

有壹次,梅斯梅爾與壹位富有的病人交談。病人告訴他,他以前用磁鐵成功治愈過這種疾病。這是他第壹次將用磁鐵治療疾病的怪誕和可疑的說法與他從帕拉·塞爾蘇斯那裏學到的宇宙學理論聯系起來。自從帕拉·塞爾蘇斯曾經說過他成功地用磁鐵從病人身上吸出了疾病,然後將這些疾病引到了地面上,梅斯梅爾就開始尋找壹種理論,將他關於行星對人類健康影響的思想與磁鐵在醫療中的使用成功地結合起來。

於是,他晦澀混亂的“理論”被劃了出來。他的推斷是,可能有某種宇宙“磁流體”或磁力滲透到整個人體,就像有壹種宇宙流體滲透到宇宙壹樣,從而使所有的天體完美和諧。這種流體的紊亂引起疾病,但是利用磁性作用於這種看不見的“流體”,就可以實現對流體的調節。即使在當時,這也是壹個瘋狂的想法,立即遭到了同時代人的抵制。但批評不會阻止梅斯梅爾。他認定自己是科學家,於是開始用磁鐵給病人治病。

很快,梅斯梅爾開始聲稱自己取得了壹些驚人的成功,甚至更驚人的發現,但他也宣布磁鐵不是病人奇跡般康復的真正原因,而是他自己。他確信磁鐵不是治療工具,而只是他的導體。治療效果來自於他獨特的“動物磁性”,通過磁鐵傳導,使患者紊亂的“動物磁性”恢復平衡。

不用說,沒有多少醫生對他的新“發現”表示熱情,盡管它吸引了壹大群無聊和滿腹牢騷的社交女性進入他的家。梅斯麥出現了,目光銳利而自信,威嚴中帶著壹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他很快發現,他的候診室裏擠滿了等待“治療”的名人。對他的病人只有壹個要求(除了錢),就是必須對他的能力有完整堅定的信心。梅斯麥宣稱,只要他做到了這壹點,他就能治愈任何人。這是壹種過度的承諾,必然會帶來麻煩。這場麻煩,以及梅斯梅爾在維也納的垮臺,是由壹位巴黎女士引起的。這位巴黎小姐是盲人。

這個故事本身充滿了醜聞和復雜。長話短說吧——梅斯梅爾的治療失敗了。更糟糕的是,他拒絕為自己的失敗負責。梅斯麥宣稱帕裏斯小姐看不見是她自己的錯,不怪他。在這壹醜聞中,雖然有壹些愚蠢的追隨者支持梅斯梅爾,但他的生意崩潰了,他決定搬到壹個陌生的地方,以便繼續作弊。

下壹站是巴黎。1778年,梅斯梅爾遷居塞納河畔的城市。這是伏爾泰、笛卡爾和狄德羅的家。仿佛為了證明自己是壹個國際大都市,巴黎也為怪人、騙子和冒名頂替者提供了避難所。就在梅斯梅爾來到巴黎的前壹年,壹個名為“光明會”的秘密組織在這裏建立了總部。其他所謂的秘密社團,如共濟會,繼續活躍在這個城市,充滿了無拘無束的知識分子和藝術氛圍。這座城市也是聖日耳曼和卡利奧斯特的活躍之地,梅斯梅爾肯定會有壹席之地。

起初,生意很清淡,但梅斯梅爾很快得到了壹位富人的支持,生意開始興隆起來。很快,梅斯梅爾博士的談話和他奇怪的新發現開始在沙龍裏廣泛傳播。“梅斯梅爾主義”成了時尚,“動物磁性”成了豪華客廳裏的話題。庸醫被光環籠罩,完全沈浸在自己的角色中。

許多新“科學思維”的支持者認為,科學將把迷信和巫術扔進歷史的垃圾箱。他們相信,在以嚴謹著稱的科學面前,各種騙子會消失,假先知、煉丹師、算命師會消失,科學合理的思維會盛行。不幸的是,他們低估了人類對奇跡和驚喜的需求,也低估了有些人如此容易受騙,因為這些人願意相信這個世界最好不要被自然和物理定律束縛。

顧客聚集在梅斯梅爾的磁性浴缸周圍是合理的。似乎這個世界充滿了科技帶來的魔力,但很多人並不善於區分什麽是科學,什麽不是。對於很多人來說,無所謂。奇跡就是奇跡,驚喜就是驚喜。人們會想,富蘭克林等人演示電的神奇和梅斯梅爾博士的奇跡以及他那令人驚嘆的“動物磁性”有什麽區別?

梅斯梅爾博士是怎麽出場的?他在巴黎壹定學到了很多東西。穿著飄逸的長袍,不相信他的人看起來像騙子,而相信他的人看起來像真正的先知。他舉起“神聖的慈善之手”,在病人中行走。

為了接收病人,梅斯梅爾把自己豪華的房子分成了專門的病房。每個病房的中心是他著名的浴缸,他承諾這是壹個真正的科學儀器,但許多人仍然覺得非常神奇。浴盆直徑4英尺,深1英尺,還有壹些裝滿“磁化水”的酒瓶。瓶子壹旦放好,浴缸裏就放滿了普通的水,有時候還會放壹些鐵棒進去,然後蓋上蓋子。事先在蓋子上打了壹些孔,以便鐵棒可以從這些孔中伸出來。病人們圍坐在浴缸周圍,每人握著鐵棒的壹端,等待鐵棒發出的魔力接受治療。為了加強療效,梅斯梅爾本人也會出現,身穿豪華長袍,手持鐵棒。偶爾,他會用鐵棒靠近、觸碰壹個病人,讓他強大的“動物磁力”壹起參與治療。

梅斯梅爾的魔法浴缸的故事在巴黎社會高層不脛而走。為了讓事情更精彩,不僅要有奇特的療效,還要暗示可以產生其他更有趣的效果。圍繞著浴缸和梅斯梅爾醫生堅強的外表,發生了壹件真的很奇怪的事情。無論男女,似乎都不在正常狀態,有時甚至會表現得很奇怪。

梅斯麥已經成為巴黎的時尚,但他的野心更大。但他仍然沒有贏得科學界的尊重。隨著他的故事不脛而走,他的狂言也越來越傳到同齡人的耳朵裏,那些過去只是嘲笑他荒唐行為的人也越來越關註他的行為。越來越多的同事開始把他當成騙子和庸醫,而不是被誤導的科學家。

當消息在巴黎泄露出來,梅斯梅爾正在組織他自己的秘密社團“和諧俱樂部”,以促進動物磁力和推動“更多的社會福利”時,這場鬧劇即將結束。法國政府是時候調查梅斯梅爾的言行了。

1785年,法國政府提議的委員會開始調查梅斯梅爾的理論。成員中包括壹些傑出人士,如法國壹流化學家拉瓦錫·富蘭克林、天文學家貝瑞(Jean SylvainBailly,1736-1793)和約瑟夫·吉約廷(1738-1814)。

經過徹底調查,委員會交出了壹份詳細的權威報告,徹底擊垮了梅斯梅爾,使他在巴黎名譽掃地。委員會的結論是,絕對沒有“動物磁性”的證據。所有所謂的“治愈”及其聲稱的效果都是梅斯梅爾的客戶和患者在受到刺激後的想象。總之,“動物磁性”是不存在的。只有壹個居高臨下、剛愎自用的治療師,他的“建議”引發了患者的某種反應。

梅斯麥的輝煌時代已經壹去不復返了。當他回到維也納時,他成了壹個嘲笑者。直到去世,他都堅持認為自己是被嫉妒的競爭對手毀掉的,這些競爭對手詆毀他的科學成就和他的重要發現。他認為他發現了宇宙中壹種新的強大力量。

18世紀出現了各種騙人的庸醫。鑒於梅斯梅爾和這類小醜的盛行,壹些歷史學家將18世紀稱為“庸醫的黃金時代”也就不足為奇了。與這個時代並行的是科學史上壹些最偉大的進步。在湯普森1710出版的《老倫敦的庸醫》壹書中,約瑟夫·艾迪生(1672-1719)評論了倫敦街頭的許多庸醫:“如果有人頭疼,如果有人想再婚,或者馬被盜或丟失,如果他需要新的布道、藥物、驢奶或任何他身體或精神上需要的東西,他也可以在這裏找到。”

18世紀的偽科學家和我們這個時代的很多騙子、庸醫壹樣,非常擅長給自己的民間醫學和“療效”披上科學的外衣。在這些人中,有壹個自稱為卡特費爾托(Katterfelto)的人,帶著壹群黑貓和壹臺新發明的“太陽顯微鏡”(正如他的廣告所說)乘坐大篷車旅行。根據當時的壹篇文章,通過這個神奇的工具,人們可以看到“樹籬上的昆蟲”...比所有昆蟲都大;還有引起最近流感的昆蟲,看起來和鳥壹樣大;在針尖大小的水滴中,妳可以看到50000多只昆蟲。啤酒、牛奶、醋、面粉、血液、奶酪都是如此……”。

卡特弗托在用他令人驚嘆的“太陽顯微鏡”做誘餌後,進壹步向深信不疑的觀眾推銷神秘的“布拉托博士的藥”。他承諾這種藥可以治愈許多疾病。顯然,這位好醫生願意滿足所有病人的需求。他還到處講授“自然科學”和醫學,講課內容還包括賭博、紙牌和臺球技巧。

倫敦和巴黎壹樣,有許多騙子和偽科學在上流社會中招攬生意。其中最臭名昭著的是詹姆斯·格拉漢姆(1745-1794),他住在這個城市最富裕的地區。格雷厄姆出生在英國,年輕時移民到美國。當他住在費城時,他聽說了富蘭克林的電學實驗。1775回到倫敦後,格雷厄姆立即開始宣揚他神奇的新“電子醫學”。隨著最新潮流的電力,格雷厄姆很快發現自己很受顧客青睞。

格雷厄姆聲稱他可以治愈所有疾病,治療方法是使用壹個通電的頭套,讓病人突然遭受電擊。也許是因為電擊的體驗是如此刺激和新奇,人們將電擊視為壹種醫療效果,並為治療慷慨解囊。格雷厄姆很快發現自己成了壹個富人。他的下壹步是建立壹個更大的工作室,他稱之為“健康寺”。1779年,“健康聖殿”開業,格雷厄姆對蜂擁而至的顧客進行各種奇怪的治療。在寺廟豪華的客房裏,有錢有勢的顧客不僅聽格雷厄姆講解電療帶來的神奇功能,還親自嘗試各種療法。

然而,格雷厄姆最喜歡的樂器是他著名的“天體床”。在寺廟最豪華的房間裏,有壹張天壇床,12英尺長,9英尺寬,可以放在不同的角度。在輕松的音樂環繞下,上方放置了壹面大鏡子,壹對戀人——在付出高昂的代價後——可以在這裏度過壹個美麗的夜晚。床頭板的電擊加強了這種美好的感覺。格雷厄姆聲稱,在這種“電流體”的幫助下,幸福的戀人將“幸運地擁有後代”。

隨著人們越來越意識到智慧和知識不再是教會的專屬,有權勢的人開始大量遭遇這類騙子。對於哥白尼、伽利略、牛頓這些真正的追隨者來說,他們在實驗室裏努力探索自然的秘密,但同時也為那些看似驚人的啟示和“發現”找到了賣家——這些人既有在大街小巷遊蕩的,也有在上流社會人群中尋求刺激的。隨著身邊的權威開始動搖,迷茫的大眾在各種變化面前迷茫了。他們大多是有生以來第壹次意識到各種可能性的存在。因為大多數人忽略了科學方法,只知道科學結果中的奇跡,在他們看來壹切皆有可能。如果是富蘭克林,為什麽不能是梅斯梅爾或格雷厄姆?如果牛頓能解釋行星的運動,誰說木衛四不能解釋人類未來的走向?

就像科學革命的種子在18世紀開始收獲果實壹樣,在很多人看來,也許壹切都會到來,或者至少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如果自然界的奧秘確實可以被揭示,那麽在這些奧秘中,難道不可以隱藏壹些科學無法探索的東西嗎?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個時代曾希望看到理性和科學方法趕走古老迷信的根源,但最終卻產生了壹種更強大的新迷信,其中之壹就是用自然機制取代了神和魔的作用,產生了很多人至今仍夢寐以求的超自然效果。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種“自然超自然主義”作為18世紀的黑暗遺產之壹,延續了很長時間,甚至進入了21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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