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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終生喚起故國之魂的歷史學家的思考

錢穆(1895-1990),江蘇無錫人,國學大師。錢穆的治學始終充滿著壹種理想和激情,壹種民族情懷。著名學者、錢穆的學生余英時曾說,“他給人的第壹印象是個子不高,但很沈穩,尤其是他的眼睛很明亮,仿佛能照亮妳的心。”當時的中央研究院歷史與語言研究所所長傅斯年認為,史學就是史料,史學的工作就是整理史料,不是搞藝術,不是疏通事業。這個想法在史學界影響很大,得到了政府的支持。但錢穆堅持自己的理想,做了徹底的歷史。他在北大獲得了壹門通史課程,目的是說明歷史應該是綜合的,而不僅僅是研究史料。更重要的是,他想表明中國歷史有自己獨特的規律和模式,老師的任務是讓學生掌握它,並對它保持信念。錢穆經過多次備課、講學,終於從太古打通到清末,形成了完整的體系。錢穆的民族感情也貫穿於他的日常生活中。他初入北平,在燕京大學講學時,對學校用英文字母命名教學樓表示不滿。在他的建議下,燕京大學把所有的外國名字都改成了中國名字,還以錢穆的名字命名了壹座木樓。據說今天北大校園內的未名湖也是由錢穆命名的。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錢穆隨學校南遷。學校、清華大學、南開大學聯合成立西南聯合大學。生活曾經很艱難。錢穆曾經和吳宓、聞壹多、沈有鼎合住壹套房子。在西南聯大,錢穆繼續教授中國通史課程,情況甚至比以前更好。著名歷史學家嚴耕望後來師從錢穆,他描述了當時的盛況:“學校外面的觀眾爭得滿座。老師走上講壇,就要登上學生的課桌,踩在上面。“也是在這裏,錢穆馬不停蹄地開始了《國史大綱》的寫作,因為抗戰時期,錢穆的用筆感情更加豐富。國史大綱跨越了幾千年,不斷重復著外國人入侵同化的歷史,以及中國人面對外來挑戰時的正直與智慧...當壹個西方世界占主導地位,中國正跌落到自信的谷底時,錢穆希望中國人對自己的歷史保持“溫暖和尊重”。該書壹經出版,便成為全國各大高校的教材,至今膾炙人口。抗戰勝利後,北京大學恢復辦學,傅斯年主持校務。錢穆沒有拿到任命書,就閉門寫了壹本書。

1949年,錢穆取道廣州去了香港,離開了大陸,再也沒有機會回到故土。

壹時間,香港成了壹個大流放地。各種人物從大陸逃到香港,包括無數流亡學生。這些被流放的學生,就像在大海裏四處漂泊,沒有前途,失去了精神支柱。在這種情況下,錢穆放棄了自己較為悠閑的教學生活,在極其困難的情況下創辦了新雅書院,為內地流亡學生提供學習和工作的場所。嚴耕望後來感嘆,錢穆正處於學習和精力的成熟階段,正當他更加高度發達的時候,卻因為時局的動蕩而被迫赴港辦學。這是學術界十幾年來無法彌補的損失。但對於當時的學生來說,他有壹種精神上的回歸,這種回歸對於中國傳統的生存更為重要。錢穆回憶說,新亞學院創辦時,“另壹代交不起學費,還更多。”晚上八九點回學校,樓梯早就關了,要踩好幾遍鋪。“在這個時代巨變的無奈中,錢穆在努力培育文化傳承的燃料。新亞書院是當時香港唯壹的非牟利學校,很多老師來這裏教書純粹是出於義務。學校還在每個周末舉辦公開的學術講座,吸引校外人士前來聆聽。

新亞學院位於香港著名的貧民窟,條件非常艱苦。錢穆只有兩個艙室,壹個居住,壹個工作。辦公室給余英時的印象是“壹張長桌占據了所有的空間”。支撐他的是中國的傳統精神。余英時回憶說,在壹個炎熱潮濕的夏天,他發現錢穆躺在地板上生病了。

錢穆讓余英時買二十四史給他看,仿佛這就足以驅走他所有的痛苦。錢穆親自給新亞學院寫了壹首校歌:“...我在混亂中徘徊,我餓了。我很掙紮,我很困,我很深情。千斤重擔在肩,年輕的我們在群體中前行。珍惜珍惜,這是我新的亞洲精神。”新亞書院最終成為20世紀下半葉中國教育的奇跡之壹。而錢穆從香港去了臺北,他再也沒有回過大陸。1990年8月30日,錢穆在臺北寓所辭世,享年96歲,留下了1400萬字的作品。1992年,他的家人將錢穆的骨灰撒入浩瀚的太湖以示回歸。

2009年8月8日,國學大師錢穆和傅斯年·墨寶在香港拍賣。其中,錢穆的書信寫得行雲流水,字體飄逸清麗。錢穆在信中寫道:“今日國運,不怪吾人學術教育者。”短短壹句話,就能看出壹代國學大師“以天下為己任”的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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