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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古代用綠色來形容女人的頭發?

在杜牧的《阿房宮賦》中,阿房宮的宮女如此之多,宮女梳妝的盛況可見壹斑:“群星閃耀,妝鏡亦開;綠雲點破,梳蕭歡也;溪水漸累,必棄肥。”明亮的星光晶瑩剔透,像壹面敞開的梳妝鏡。洗臉後倒出的胭脂水使渭水上升油膩,這很容易理解,但“綠雲”的比喻卻令人費解。關鍵是為什麽“綠”雲被用來比喻“黑”頭發。視覺上,無論是深綠還是墨綠都無法與黑色相提並論。

無獨有偶,在中國的古詩詞中,也出現了類似“青庵”“青蛾”這樣的詞語。前者,比如吳筠的詩“以蕭洗面姑娘露古意”,第三首詩“綠鬢減愁,紅鬢滅啼”,白居易的詩“閨女”寫著“紅紗慢綠鬢”。後者如許渾《送客自兩江到江南》:“我慕離帆遠迎故人,青娥醉在橫塘。”綠鬢角指的是黑色鬢角,綠蛾子指的是女性的眉毛,畫的是黑色,眉毛略呈綠色。戴是壹種藍黑色顏料。塗在黃白色皮膚上,略顯墨綠色。

從藍黑色的色素到黃白色的皮膚,略顯綠色,想到了配色的規則。“五色”除了黑白,還有青色、黃色、品紅色三種基本色。如果將三種顏色中的任意兩種混合,就可以生成“七色”的另外三種顏色:橙、綠、紫。示意圖如下:

紅色→(橙色)←黃色→(綠色)←藍色→(紫色)←紅色。

可以看出,綠色是由青色和黃色組成的,也就是青黃色。如果“綠”到極致,就和青色沒什麽區別了。

但是青色是什麽顏色呢?我們都知道“黑發”就是“黑毛”的意思,所以“綠”就是“黑”的意思,也確實是對頭發(詞源)的描寫。但“綠”並不僅僅指“黑”,否則“綠、黃、紅、白、黑”五種顏色豈不是重復出現?根據荀子的《青,取之於藍,青於藍》,青是指壹種藍色的東西(意指《辭源》第②項)和壹種似藍而深於藍的顏色,即五色之壹的青色(意指《辭源》第①項)。而“綠”往往是指“微綠”,如“草木初青,意為初生、青春期、青年”(辭源之義)。所以,“綠”的春天壹定是壹種“綠”的春天。

綠色與綠色的關系也可以從“綠絲”和“詞苑”的含義中找到。“綠絲”除了“黑發”還可以指“柳絮”,如庾信的詩“村桃粉紅,岸柳披綠絲”,李白的詩“今日白柳襯綠絲”。甚至“綠雲”在阿房宮服中不僅意味著女性的頭發又黑又厚,還意味著“枝葉繁茂”。如白居易《雲居寺孤桐》詩曰:“壹碧而立,千葉綠雲斜。”反過來,“綠”也有“綠”的意思,即“黑”。如李賀《龔蓓夫人》詩:“長眉千年綠。”(《古代漢語詞典》第②項)

可見,綠色和青色在科學上與中國的傳統文化有關。所以,杜牧把“黑發”,即“青絲”,比喻為“綠雲”,並不是想象出來的,而是理所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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