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普通人可以詳細描述。
在馬伯庸看來,傳統的歷史書寫在壹定程度上顯得固化和異化。這樣壹種以歷史主角的視角掌控歷史全局的敘事方式,雖然有助於觀眾實現對壹段特定歷史的整體感知和宏觀把握,但由於缺乏對數量上占據絕對優勢的歷史配角,即普通民眾的細致描寫,其“視角高得不像人”。馬伯庸對“人情味”的強調,壹定程度上顯示了他對大眾審美趣味的迎合。與純文學中“以作者為中心的單向寫作”不同,當代消費語境下的類型電視劇多采用“以觀眾為中心的互動拍攝模式”,觀眾既是電視劇的接受者,也是導演創作過程的參與者,幹擾了文本的最終生成。這樣雙向互動的寫作模式,最終目的是在準確感知受眾期待的前提下,讓受眾感覺更好。
兩個?迎合觀眾的期待。
《長安最長的壹天》中,馬伯庸對張小靜的選擇,人物驚人的戰鬥力和反應能力,對社會小人物所經歷的來自各方的誤解、非議、沖突等壹系列困境的呈現,以及在人物身上表現出來的常人在現實中可能意識不到的人的行為描寫,精準地迎合了觀眾的觀影期待。讀者在閱讀過程中“擺脫當代人面對既定歷史的永恒被動性,以假設和虛擬的形式參與歷史的發展”,產生強烈的“代入感”,在虛擬的時空中宣泄和轉移自己在現實中積累的情緒,使隱藏的挫折感得到無形的補償和安慰,顯示出體裁文學的娛樂消費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