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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王學仲的創作

見到王學仲先生的那壹天,天氣並不好,從北京來看是陰沈沈的。到了天津,下著傾盆大雨。我和攝影師都濕漉漉地想:這種天氣王恐怕是不會出門了,可能會安排身邊的人接待。當我走出車站,坐公交車時,我終於站在了天津大學王學仲美術館的門前,這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多小時。出乎我們意料的是,房間裏,坐在木椅上看書的王老拄著拐杖喜滋滋地迎了上來。我和我老婆壹起,已經等了我們30多分鐘了。

文:妳好,王老!很抱歉我們遲到了。這麽大的雨,妳是怎麽來的?

王學仲:妳看到外面的三輪車了嗎?我妻子把我推倒了。

(王老的幽默讓我們捧腹大笑,但同時也深深惋惜:真不知道兩位老人是怎麽在這麽大的雨裏騎著三輪車過來的。)

王學仲:是的!我腿腳不方便,那是我的車。壹直都是這樣的。

文:妳最近怎麽樣?妳在忙什麽?

王學仲:我的身體很好,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現在我以創作為職業,平時以寫寫畫畫為日常,同時也做壹些學術研究。以前寫論文多,現在年紀大了,寫的少了。

文:我非常喜歡妳的詩和山水畫。

王學仲:年輕的時候,我專註於繪畫、書法和詩歌,我創作了許多詩集。有四言體、五言體、絕句、律詩。現在畫山水畫比較難,畫的比較慢,畫花鳥可以快壹點。只要有時間,我就想畫盡可能多的好畫。我壹直喜歡畫風景畫。以前有機會去旅遊就爬山涉水。看到好的風景就想畫畫。但是我們那時候沒有媒體炒作,我們只是努力。我知道妳的家在Xi,來自妳那裏的劉自櫝是我的好朋友。我們經常壹起開會。從外表看,他壹點也不像書法家。他沒有架子,個子不高,有點鍋。和鐘明善壹樣,書法理論的造詣也很高。他寫了《中國書法史》等多部作品,很有文采。他們都是努力工作的人。

文:妳今年81歲了。仔細算了壹下,妳五歲寫字,六歲畫畫,到現在已經七十五六年了,壹輩子都在從事書畫工作。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我的藝術家生涯。應該和妳的家庭背景有關吧?

王學仲:是的,這和我的家庭背景有關。我出生後,父親從詩經“乃勉從事,而不敢告我”中把“乃”作為我的“字”。這個詞成了我入世的先兆,就是天生沒有天賦,完全靠努力和勤奮來彌補自己的不足。我很早就讀書了,也是源於家學。我的祖籍是山東臨沂瑯琊。據《滕陽王氏族譜》記載,我們王氏家族是西晉瑯琊王氏貴族之後,王羲之壹家渡江南下,另壹家流散在山東山西。王氏先祖在元代遷至藤縣郭河店後,仍傳承著王瑯琊註重書法的遺風,並以書法作為瑯琊是否真正傳承的標誌。王家的孩子不擅長寫字,會覺得給祖宗丟臉。我在小學時學習繪畫。受我家表哥的影響,他比我大二十歲,擅長畫朱蘭,經常教我畫畫。我被迷住了,自然產生了興趣。

文:國內外學術史的發展告訴我們,學校是激活學術研究不可或缺的因素,也是學校自身發展的基礎。但近年來,學派的缺失和理論界理性批判精神的缺失阻礙了學派自身的發展。妳創立的“奈學派”是壹個以中國書畫尤其是現代文人畫為核心的流派。有人說,奈雪的出現和被認可,壹定會對當今學術界,尤其是書畫界起到催化作用,但這個學派似乎並沒有被更多的人理解。是這樣嗎?

王學仲:我所創立的奈學,是壹個立體而全面的理論體系,包括藝術理論和藝術實踐兩個方面,包括哲學、詩歌、小說、書法、繪畫等諸多藝術門類。奈學哲學的中心思想是蓋明論和回歸平衡論。要想說清楚,就要遮遮掩掩,解釋清楚。任何科學家或政治家的理論和政治話語都是拐彎抹角地闡述的。不能簡單的說哲學和很多思想是壹樣的。如果靠別的東西說話,那就成不了科學理論:“天意表明,天道的高周期、高速度運行,當人的思維力沒有接近時,就會以回歸平衡的尺度回到舊章。”就像兩個人的爭執。最後是壹方贏,壹方輸,還是另外兩方相安無事,平衡了。壹切都是這樣。其中,我所提出的物質知識的特征,被中西方哲學家所忽略。在我的哲學著作《乃子》中,論述了天道、物道、人本、神道的篇章,以及如何建立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社會的和諧關系:作為人,我們應該尊重和熱愛事物,面對自然和社會,給予而不是索取太多;對於整個世界,我們應該有壹種關心人民的感情,建立壹個充滿愛和奉獻的美好社會。

文:現在大家都在為構建和諧社會而努力,這證明妳的學術理論是科學的、前瞻性的。妳寫了很多,尤其是妳的《書法精要》這本書,詳細講解了如何進入繪畫的路徑,如何進入書法的路徑,讓初學者有所收獲。

王學仲:是的。我的書法綱要主要介紹了書法的壹個體系,並歸納為壹個學術體系。以前書法就是寫字。我把它歸類為書法,然後分類,評論,每種字體的由來和寫法。這本書將再版。我還寫了兩篇姊妹篇:壹篇是關於書法的,壹篇是關於國畫的,兩篇都要重印。這說明大家還是認可的。

文:您在書法創作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您的創作經驗必將對後世產生強大的教育作用。

王學仲:我真的希望我的創作經歷能激勵其他人。我覺得學書法的人壹定要勤奮好學,創新意識強,有壹定的學術成就。我在寫作上的追求是:字字更新。每篇都有自己的面,不重復。我經常寫壹些新詩,記錄和表達我的想法和感受,然後用書法表達出來。既然是幹這行的,就試著寫首詩,寫自己的。就算我寫古人的詩,也會註明是誰的摘抄,壹定要照著做。壹個書法家必須有文化,懂詩詞,懂傳統文化,不然怎麽當書法家?王羲之的品級在於《蘭亭序》。他能邊喝酒邊寫詩,而且識字。現在的書法家怎麽樣?但我們不能這樣要求每個人。很多人根本做不到。我不能假裝出名,至少我對得起我的職業。

文:中國傳統文化對中國畫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中國畫本來就是傳統文化的壹部分。我記得妳說過,中國文化是高雅文化,而中國的字畫不能打破高雅,是以自然美為基礎的,但不是庸俗文化。現在我們國家是“全民寫書全民畫畫”,自然有人去流行文化。

王學仲:是的,以前有些人搞高雅藝術,有些人搞通俗藝術,但是現在很亂。很少有人願意潛心研究高雅藝術,因為沒錢賺,因為孤獨。以黃為例,他的作品超出常人理解,但就他的民族基因而言,他所吸收的傳統文化精華的高度和深度都達到了很高的水平,所以他的作品有更多的高雅文化成分和更高雅的文化,接受範圍狹窄,以至於他的作品在當時被忽視甚至貶低,直到多年以後才被人們逐漸理解和接受。

文:我們剛才講了“雅”,那麽如何才能讓越來越多的人的書畫“雅”起來呢?

王學仲:就像妳剛才說的,現在從事書畫的人很多,很多都屬於附庸風雅的階層。詩詞書畫是滋養高雅文化的源泉。雖然我們不能要求每壹個畫國畫、學書法的人都去寫詩、填詞、作詩,但接受中國傳統文化的熏陶是每壹個從事書畫創作的人的必修課。要了解國畫基礎,如何設置,首先是要了解書法,其次是要了解中國古典文學。當然,我並不是主張中國文化要回歸原狀,中國畫也要吸收外來的優秀文化。

溫:妳提到了外國文化。現在很多人都在探索西方藝術和中國畫的結合,拋棄中國傳統文化。他們認為只有這樣,中國畫才能發展,才有未來。妳有什麽看法?

王學仲:這種說法太片面了。西方藝術和中國傳統文化沒有可比性。這就好比有人說“壹百個齊白石抵不上壹個魯迅”,都是壹樣的,根本沒有可比性。我們的高度是外國人永遠達不到的,也達不到外國的高度,因為血緣不同。況且中國畫和西洋畫的基礎不壹樣,創造的畫家當然也不壹樣。現在的藝術院校普遍以西畫為主,素描成為了所有繪畫的基礎。雖然很有必要,但是素描再好,也是壹個民族畫家藝術創作失去傳統,不懂得“創造意境”的反面。如果拋棄中國的傳統文化,壹味在西方藝術中摸索中國畫的出路,肯定是沒有前途的。

文:從妳在1985提出“現代文人畫”這個概念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近年來,江浙壹帶的“新文人畫”發展迅速,呈現出蓬勃發展的態勢。目前,已有數十人從事《新文人畫》的創作,並在國內產生了壹定的影響。那麽以妳為代表的“現代文人畫”和“新文人畫”有什麽區別呢?目前發展情況如何?

王學仲:首先,我是壹名學者和畫家。所以我的畫壹般被認為是文人畫和文人畫。但是我覺得我的中國畫應該更準確的定義為現代文人畫。現代文人畫不形成流派,只是我的壹個理論。為什麽我非要稱之為“現代文人畫”?我們是現代的,和古代說的不壹樣。

我提出的“現代文人畫”也和“新文人畫”有很大的不同。現代文人畫需要很高的修養,很深的功力,很好的人品,三者並重才能做到,而不是壹味標榜“粗筆不求形”,只知追求小利益而無學問的人的動作。我提倡的現代文人畫,是時代的文學作品。我的創作是基於傳統,但時代要求必須創新。所以,在我的文人畫裏依然透露出來的是壹種文人雅趣的情懷。

現在有壹些年輕人畫得不恰當,不準確,幹脆給他們起個“好名字”,叫“畫得不恰當”。古代有個畫家叫倪雲林,他不喜歡畫畫,就是草草不求形,所以現代有人說畫畫的時候“不求形是新文人畫的特色”。作為學者畫畫的人,首先要懂語言。不懂語言怎麽當學者?文人畫要有文學素養和詩意素養的沈澱,不像壹般的繪畫,沒有生活積澱,直接拿筆畫。他們有的不寫詩,看不懂,全是錯別字。他們怎麽會畫文人畫?

我有壹篇文章全面系統地論述了這個觀點,是為新文人畫寫的。現在有些青年學生不願意進軍真正的中國畫,認為“文人畫最方便,畫的好,畫的差。”妳畫得像,我不像,我是新文人畫”。我覺得這種說法並沒有真正理解文人畫的含義,只是硬抄而已。這是壹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文:細讀王先生的作品,無論是詩、書、畫、文,都覺得意境深遠。細讀之下,我發現作品中充滿了文人的鬥誌,孩子氣的戲謔,超高,機趣。妳的耐學理論的最高審美理想是野性之美。妳的很多“現代文人畫”都體現了這個特點。說到《葉儀》的畫風,不了解的人往往會想到狂放、浮華。如何正確理解妳作品中的“葉儀”?

王學仲:說到“野逸”,人們往往會想到五代的黃緒、黃泉和南唐的徐希。因畫風和境遇不同,被世人稱為“徐黃陂”。的畫風是野逸的,沒有吸收黃家的濃郁氣息。我的畫風繼承了徐熙野逸的畫風,把國畫“蒼涼冷”的筆墨情懷寄於作品。我的作品更註重表達個性,但不取驕橫跋扈,不染陰郁蒼涼,不俗,不甜不膩。畫畫就像做人壹樣,我的畫和我洗去塵俗之後的人格是壹致的。

文:在妳創立奈學派的同時,妳還提出了經學學派。經典存在了幾千年,很有歷史研究價值,卻被忽略了。妳提出這個理論,在理論界引起了轟動。作為書畫媒體,我們也想借此機會讓更多人知道,而不僅僅是理論界。

王學仲:好的!中國有很多珍貴的藝術瑰寶,比如摩崖書法,從古代的手抄本就有了。比如泰山景石嶼,它是山和水的結合體,特別壯觀。山東有很多摩崖經文,我很喜歡。我壹直認為,除了碑帖,還有壹派經學。經書流傳了1000多年,還沒有被完全認識。我在《論碑帖經三派》中提到,經派自成體系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1。為使佛教不朽,石刻崖由寫經改為將石頭刻成大崖;二是他的書法由經體轉化為崖體;另外,它的寫作階層既不是鐵學貴族士大夫,也不是北碚地方書法家,而是壹些文學家、僧侶和佛教信徒。如果總結六朝的經學,壹個是經學,壹個是如崖。在今天看來,無論是經學還是崖體,都既不屬於隸屬系,也不屬於碑刻系,而應該單獨列為經學系書法,這樣才名副其實。我們也應該建立這種書法體系的研究。關於現代書法的起源,我是從書法藝術發展史的角度提出來的。當時我認為這是社會的需要,是歷史發展的必然。

文:我個人不太理解現在的“現代書法”和“流行書風”。有人稱之為“醜書”。我不知道他們在追求什麽,但似乎更多的是以書法的形式。字跡沒人認識,第壹感官反應是真的很醜。這是書法嗎?《蘭亭集序》有多少字難認?當然,我不是書法專業的,但是從外行的角度來說,沒錯。書法作為壹種傳統文化,需要發揚光大,但目前有幾百萬甚至近千萬人在寫這種面目全非的書法。應該從哪裏入手,發揚什麽?是不是書法只能算是壹個藝術門類,壹個現實,其實已經開始離我們的生活越來越遠了?這兩年,當我們面對世界各地藏家同樣的問題時,我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有人曾開玩笑說:哦,妳看不懂這些字?如果妳不懂,那就對了。懂了就不叫書法了。這個現象在圈內似乎是有爭議的。

王學仲:書法在中國的興起和變化發生在每個時代。從最早的人物刻畫開始,書法的明確定位就壹直沒有,只是書法的風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每個時代都要有每個時代的書法風格。現在很多人都在探索新書的風格,這個時代的書畫家有這個時代的風格是必然的。

作為壹個探索者,我還是持寬容的態度。這個時代,每個人都在探索,就像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水流的前進,即使流動的過程中有幾個漩渦,也是正常的,最終都會匯入大海。

現在中國的書法確實在走向壹個怪圈。不要說自己很迷茫。很多從事書法研究的人都很困惑。幾乎每天都有媒體發信息,壹有展覽就報道。有拍賣,有市場,到處都是“大家”。其實壹看就知道是炒作。就像中國社會,騙子多,廣告多,真真假假,讓觀眾眼花繚亂。現在中國的書法已經不再註重出身和造詣,而主要看他有沒有門路,有沒有錢,有沒有政治背景。希望世界各地的收藏者不要相信這個。這說不通。

還有壹個現象是,壹些不會寫字的人在書法界身居要職。這樣下去,必然導致書法泛濫。很多中青年書畫家沒有什麽學術造詣,卻把自己的市場炒作得很好,出版了很多精美的作品集。我們當時出版的書都是學術著作,出版社付給作者壹筆費用。現在全民商業化,書可以由付費出版社出版,而且越印越漂亮。

文:總有人說有點脫離社會,是那種不隨波逐流,只專註自己創作的人。曾經在網上看到壹個關於妳的很有意思的故事,說妳好像很少賣作品,很珍惜。遠道而來的人來這裏收藏妳的作品,妳似乎很珍惜,壹點也舍不得。原因是什麽?

王學仲:主要原因是我有太多的假字畫。可以隨便看看字畫市場和拍賣場地。我想知道那些人能賣多少錢。如果妳陷入這個怪圈,妳就會看不到真相。我擔心有人把我的字畫拿出來臨摹,騙人,所以壹直不願意送給別人。後來幹脆不賣字了。如果他真的了解我,欣賞我,我可以發幾張圖給他。

啟功先生曾經說過,有些書法家的錯別字太多。如果能辨別出那些書法家作品的真偽,有錯別字的壹般是真跡,沒有錯別字的是贗品。這簡直是最大的諷刺。有些人為了避免別人看到錯別字,幹脆寫草書,以為草書可以混起來。其實草書寫起來特別難,要求很嚴格,還有壹首草書。寫草書,只有王羲之的草書才能稱得上聖,這是最難的。“龍蛇轉筆”就是像龍蛇壹樣轉來轉去;“壹點點方為水”,需要壹點點才能變成水。是嚴格區分的,沒練過的人會亂塗。以前農民工遊民多,現在書法遊民多。

文:去年中國的書畫市場發展很好,由於壹些原因,很多商家開始轉向書畫投資。去年浙江民營企業老板在字畫上投資數千億,但大量藏品是假冒偽劣。大眾藝術水平的提高要有壹個過程,同時也需要更多熱心專業的人來普及,告訴人們什麽樣的藝術作品是有價值的,有效避免盲目性。剛才妳提到對藝術品市場的現狀有些失望。這會影響妳的創作心情嗎?

王學仲:我理解藝術市場壹定要經歷壹個從不規範到規範的過程,大家的辨別能力也需要逐步提高。那時候,壹些沒有內涵的作品自然會被淘汰。以前,丁()和華都主張成立中國畫創作組,匯集全國各地的著名書畫家進行創作。有名的都調過來了,全國有幾十個畫師。丁老向華提出這份名單,並交還給社會人力資源部。當時有壹個鑒定是必須任命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必須是學過東西,真正有國畫造詣的人。這樣做的好處是區別於社會上壹些胡亂炒作的畫家,去粗存精。我在北京中國畫創作組工作了兩年。先是在友誼賓館,然後搬家了。兩年後,我不能再去了,因為我有教學任務。後來領導換了,丁老和華不再主持。我看現在賣的作品都是我們當時畫的,也不知道轉手了多少次。

我不想在市場上競爭,所以藝術市場的亂象對我來說無所謂。對於整個社會來說,壹個人的力量太小,壹個人的力量控制不了壹個社會。我會做我該做的。像丁老這樣的藝術家,更有鑒別能力和辨別力。我希望能像他壹樣。

文:我記得在壹次學術研討會上,新加坡書協主席談到您時說,“今天的中國還是有這麽幹凈的人”。經過壹番了解,看了妳的文章,我也有同感。

王學仲:我壹生從未追求過金錢和名譽。我喜歡研究老子和莊子,我知道名利只是壹個夢。我也敬佩魏徵,寧願做當代的壹股“清流”。我的書畫從不入市,不投機,不主動迎合大眾口味,做書畫只是為了表達我的文人情懷。我在《我畫我畫歌》中寫道:“我的畫是我的天性,我寫我所愛,但我不想拿起它。好壞由人定……”我三次連任中國書協副主席,擔任天津市美術家協會副主席,天津市書協主席,等等。同時我也是聯合國世界教科文組織專家組成員,獲得了世界和平文化獎,魯迅文學藝術獎,大師的榮譽這是社會各界對我學術方面的認可。我的願望絕不是空談。我把有限的積蓄投入到公益事業中。我是文藝界第壹個關註下崗工人,給他們捐款的人。非典期間,兩名醫生在搶救非典病人時犧牲了。我捐錢給他們的孤兒,讓他們完成學業。壹個男人應該心胸寬廣,富有同情心。雖然我很慈善,但我總是和家人過著非常普通的生活。我佩服魏晉的聖賢,佩服屈原,嵇康,陶謙的人品。他們優雅而沈默。我現在已是暮年,對紛繁復雜的世界依然無動於衷。我只能努力學習,堅持寫作。

文:在美院的十年裏,妳學習了中國畫和油畫,在天津大學的工作也是以繪畫創作為主。而妳在書法方面影響很大,但妳對自己的評價卻是“詩為先”,外界評價最多的是“著名思想家、教育家、著名詩人、畫家”。這些評價妳覺得哪個更準確?

王學仲:說實話,我只能說他們有自己的看法。妳很難要求媒體給妳壹個公正的評價。媒體對我的贊譽超過了其他人。有人說我的畫好,有人說我的字好,有人說我的文章和詩好。很難有壹個全面的評價,所以我也說不準哪個作者寫的準確。反正都留給後代吧。

溫:王老,我們很榮幸今天能和您見面並談這麽多。妳壹定要經常照顧好自己,我們有時間壹定會再來看妳的。

采訪手記:王學仲先生三次入藝專學習,十年間先後師從吳敬亭、齊白石、黃、林風眠、徐悲鴻、李可染等大師,獲得了常人得不到的經驗。當時,徐悲鴻先生獨具慧眼,認為王學仲將來會大有作為。王老沒有辜負恩師徐悲鴻先生的期望,創辦了耐學園和經學園,為繼承和弘揚我國優秀民族文化,豐富和發展我國書畫藝術做出了巨大貢獻,不僅如此,他捐款踴躍,毫不猶豫,表現出了愛心。

我們拄著拐杖,掃描著美術館展櫃裏已經被薄薄的灰塵覆蓋的書法作品和詩集。我們在王老深邃的眼神裏讀到了他對藝術無盡的渴望,這渴望的眼神裏又有多少不甘?

出門的那壹刻,我們不禁又看了壹眼那輛銹跡斑斑的三輪車。

人和書都是舊的。先生,妳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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