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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寫作文了嗎?

作文越文藝?就越有可能寫不出作文。

壹個

我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到,現在的學生作文我真的看不懂。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學生的作文開始呈現出壹種很文藝的樣子,好像每個孩子都在感嘆“歲月”“人生”,或者“初心”“失落”。

每個孩子都喜歡在作文中以“沈默的智者”或“博學的和尚”自居,窮盡世間所有美好的文字,做出壹個又壹個華麗、膚淺甚至做作的表演,有的是對時間的嘆息,有的是對人性的穿透。

我以下面這篇作文為例,是江蘇泰州壹次初中競賽的壹等獎作文——

擁抱文字的溫暖

窗外的長風流過樹葉的葉脈,陽光跳躍著投下壹個個小光點,抖落著大地的溫暖。半畝天空外自由漂浮的雲朵不經意間觸動了內心。

對往事的回憶,像開閘的洪水,在生活的細微之處汩汩流淌,調和著生命長河兩岸的悲傷。

“每壹個生命都是壹朵花,都是賞花人。”在壹望無際的草原上,到處都是綠草如茵,對其他顏色的希望迫在眉睫;於是他低下頭,瞥見了藏在草叢深處的小野花。簡單明了的裝飾眼睛和心靈。

如果是這樣,漫長的旅途中總會有細微的驚喜在身邊,也許只是壹個回眸的瞬間,壹個低頭的瞬間。這些溫暖的記憶總是藏在心裏,每次重溫都歷歷在目。

無論妳身在何處,無論處境如何,妳真正需要的是靜下心來回望,回憶起所有獨壹無二、歷久彌新的美好的力量。除了發現和探索此生的真諦,妳其實也是壹個驚喜的創造者。當人們隔著茫茫人海相遇時,留給他們的印象,都是感動妳的淺淺的溫暖。

陰霾消失後的壹切精彩都是大家所期待的,但隱藏在細微之處的美好往往是最值得關註的。在火車上,透過車窗可以看到路過的特寫風景,前景簡單而美好。忙碌的閑暇裏潑墨的意境,是滋養心靈的雨水,車馬喧囂中可以仰望的晴空壹角,是緩緩流淌的涓涓細流。

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只是表面,從而忽略了唾手可得的溫暖。時光飛逝如水,每壹朵花都在盛開,風會記住她的芬芳,帶走它。我悄悄的開始懷念這些美好的驚喜,期待溫暖的擁抱。

船散月色,恐浴杏花風,思念紅塵。

如果拋開沒看到皇帝的新裝會被人嘲笑的擔心,希望讀者說實話——妳明白這篇作文在說什麽嗎?

凡是說自己能聽懂的,都是滿口謊言,或者有很大壹部分人是“無意識”的。雖然他們聽不懂作者在表達什麽,但是他們覺得作者很有力量。

我怎麽能確定?

因為這是壹篇除了大量華麗辭藻之外沒有任何真情實感的作文——也就是說,作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妳怎麽可能看得懂?這不符合宇宙中最基本的物理邏輯。

所以,我要提壹句我常說的打油詩:擺上空空的文學架子,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說到“文藝”,我腦海裏直接跳出的不是“文學”或“藝術”,而是“文體”。

什麽是“文學模式”

“範”的意思是“外貌、外貌”。

三個看似很厲害的詞“文藝榜樣”的通俗解讀應該是這樣的——擺出壹副很文藝的樣子。

我們大多數人所追求或創造的,其實是壹個看起來很文藝的“樣子”,而不是壹個味道很文藝的“內心”。

這離不開很多老師和家長有意無意的暗示和引導。我接觸過壹些學校的文學社團,也聽過壹些熱愛文學的老師朗讀自己的作品、散文或詩歌。當他們大聲朗讀的時候,沖進我耳朵裏的只有“思念”、“痛苦”和“眼淚”,但聽完全文,我唯壹不明白的是——思念是什麽?痛苦是什麽?妳哭什麽?

太多的人總是在創造壹種審美的表象,卻不願意去深入發掘和體現,模仿表象是最容易的事情。

於是,“膚淺”成了“流行”,“膚淺”成了“淺薄”,於是“人造偽文學”被譽為“深不可測的真實思想”——仿佛寫壹篇文章就不應該被人理解,仿佛這樣就顯得自己無能。

世間萬物總是相輔相成的。我們現在的很多讀者也很奇怪。他們總是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能看懂的作品不是好作品。他們下意識地認為,“這篇文章我能看懂。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們的民族是壹個“毀滅性格”很強的民族。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破壞性人格”是什麽意思,這裏我簡單介紹壹下:

比如劉謙,春晚的魔術之後,正月初壹網上就會有很多“解密”。

這個“解密”的意思很奇怪。他不是在尊重劉謙的表現,而是在撕裂劉謙。潛臺詞是這樣的——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也是!

也就是說,在很多人心裏,凡是他能看懂的,都不是優秀,只有他看不懂的,拆不下來的,他才會認為是真正的好作品。

於是,人們開始努力讓人看不懂,拆平臺。越神秘越好。

魔法可以進步,文字可以不斷進化——當然好的方向叫進化,不好的方向只能叫變異或者扭曲。

這裏不得不強調,納蘭澤雲、薛曉嬋、包立民等具有真思想的審美文學,是可以反芻、消化吸收、理解的、真實的、優秀的、有價值的現代文學;

但是,在不可理解的動機驅動下,也有很多文學作品在美麗的外表下不斷變異扭曲,從而誕生了很多“空有美麗卻沒有真實意義,甚至充滿矛盾和錯誤的偽文學”,目前簡直泛濫成災。

這麽多模仿者,他們都模仿過什麽?

很明顯,只有少部分模仿者奔向了納蘭澤雲、薛曉翔、鮑立民的方向,更多的模仿者只是不停地往偽文學的隊伍裏添人,而且由於這支隊伍的不斷擴大,他們都以為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堅實的土地——其實他們只是在踩同伴的腳背。

這些沖向偽文學、偽寫作的人,主要是中學生,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從中學開始的。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中學生特別容易出現這種偽文學,偽寫作呢?

我稱之為“權力的支配”。

什麽是“權力的支配”?我希望讀者可以用我的想法來充實這幅畫-

讓壹個40歲的男人拿著蒼蠅拍去拍蚊子,他們會輕松完成壹個拍的動作;

但如果壹個5歲的孩子用蒼蠅拍打蚊子,他們會做出“跳”的動作,嘴裏發出“哈”的吼聲,好像他不是拍蚊子,而是拍20米外武功高的對手;

讓壹個40歲的男人拿壹根木棍去割壹根草尖,他們會非常輕松地完成割壹根草尖的動作;

但是,如果讓壹個8歲的小男孩用木棍把草尖砍掉,他會不停地跳躍、大步、揮舞雙手、大喊“哈哈哈”,然後壹邊砍草尖壹邊享受成就感,仿佛他們砍下的不是野草的草尖,而是日本浪人的腦袋。

這就是“權力的支配”——當壹個人剛好有能力支配自己的權力時,他會盡力表現出來,宣布自己擁有。

壹個5歲的孩子扇蚊子,壹個8歲的孩子割草尖,其實相當於壹個中學生對單詞的支配力——精彩,我學了這麽多精彩的單詞,我要用在作文裏!

然而,壹些偽作作者不負責任的示範和壹些老師的引導,完全激活了學生的意識和本能,使得越來越多的學生在寫作文時盡力表現和創造深刻而美麗的外表,而忽視了內在的寫作核心。於是,越來越多的學生作文開始出現了“生活”、“時間”、“初心”、“失落”...

真的希望老師和家長能監督和糾正孩子的作文:

壹個少年,根本沒有嘗過人生的苦與樂,卻開始教育別人人生的真諦;

壹個少年從來沒有意識到時間是多麽的飛逝,卻總感嘆時間就像作文裏的壹把刀。

壹個少年,從來沒有見證過自己初心的脆弱,連自己的初心都還沒有確立,夢想還沒有確定,卻總喜歡在作文中教導別人守護自己的初心;

壹個少年,從來沒有體會過金錢的真諦,不知道世界上有哪些誘惑,卻開始告誡別人不要在誘惑中迷失自己...

太多的學生在作文中把自己放在“神”或者“聖人”的位置上,吶喊著,引導著,啟蒙著群眾,卻只是壹味的想展示自己的力量,卻忘記了自己是壹個真正需要學習和感受生活的初生牛犢。

除了安東尼或陳安之這樣的勵誌大師的作品,甚至莫言、余華、賈平凹,或者更早的巴金、魯迅、冰心,或者更遠的海明威、普希金、雨果、巴爾紮克,他們作品中描寫的作家幾乎都是“我所感受到的”,而不是“我想教給妳的”。所謂讀者的收獲,不是作家的教導,而是讀者的理解。

文學作品,尤其是學生作文,應該以描寫“自己的真情實感”為重點,而不是做超越莫言、魯迅、普希金、巴爾紮克的事情。

說到底,為什麽我越來越看不懂學生的作文?

第壹,學生自己想展示自己實力的欲望沒有被家長、老師或社會把握和調節;

第二,很多作家、老師或者家長甚至給了很多不負責任的錯誤指導;

再次,是人們擡頭看不懂的藝術品的態度,導致學生更願意創作出看起來很高大上很美的作文。

所以越來越看不懂的學生作文,其實就是三者互補產生的化學效應。

其實妳的作文越“文藝”,越有可能寫不出作文。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即使是林清玄、薛曉嬋,或者是包立民、納蘭雲澤,他們的唯美都是綻放在大地上的壹束花,美麗而現實;而不是半空中的浮雲,這樣的雲很美但很空。

因為對於壹篇作文來說,無限的誇張和美化無非是想掩蓋壹個作者對文章核心的不確定性。而壹個非常確定自己要寫什麽的人,任何過於抽象籠統的描述都會覺得多余,阻礙他表達自己的本意。

我用更直白的方式解釋壹下:也就是說,我講得再好,我也聽不懂我真正想說的話,所以我會無限誇大美化我的作文,因為無限誇大美化之後語言會變得似是而非,模棱兩可,這樣的文章會讓人看不懂,說不清楚,羨慕——就像決定讓那篇作文得壹等獎的老師和校長壹樣。

學生作文,還是多寫些生活中或課堂上真實發生的點點滴滴,小處寫下妳對生活的感悟,這才是妳真正的營養,不必指點江山舊事,也不必哀嘆時光無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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