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即將畢業，離開航模已經快五年了。現在經常想起中學時參加學校的航模集體活動，參加四川省航模比賽的日子，品味那些年的酸甜苦辣，總會感慨良多。
小學的時候我就知道有航模，多虧了李叔叔，壹個和爸爸壹起長大的朋友。他是成都模型飛機學校的校長。他的大哥李，是我大哥的中學同學，也是航模高手。高考的時候，他靠航模加分，進了西北工業大學。所以李大爺年輕的時候經常要我把搞航模作為壹種愛好。我也有幾次想去，但是真正實現這個願望是在我進入初中以後。
初壹暑假的壹天，李大爺又來我家玩，開玩笑地叫我趁著暑假去航校學習。正好我爸媽看我整天無聊，就同意讓我去了。於是第二天早上，我去了航校，李叔叔帶我進了暑期航模班。那個班全是小學生，只有我壹個老小孩好像在那裏眨眼。教練姓葉，是個說話和藹的瘦老頭。他正在教我們做手拋飛機模型——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國家壹級運動員李的教練，飛行技術高超。他可以用左右手控制飛機模型，也可以睡在地上。他最明顯的特點就是左右手拇指上有不同的手指，但壹點也不會影響他的手藝。因為我是校長帶過來的，所以受到了壹些優待。我用的工具(我們稱之為斜切刀，是用大鋸片做的，比普通的工具刀結實很多，也比較好用)也是他的，學費還沒交。
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已經完全進入航模了。我有幾個初中生也在學校航模組。教練是航校請來的，他們教練是葉教練的弟子，所以是我的兄弟。這個時候都是暑假去參加四川省比賽，所以學習了半個月左右。開學的時候，所有課程都結束了。* * *做了兩次手拋兩次彈弓，第壹關。我的水平在這群人中算是比較高的。畢竟我是中學生，當然還有葉教練的廚房。我已經逐漸熟悉他們了。大家壹起給另壹個“病號”(他病了幾天)起了個“方腦殼”的外號，嘲諷他。飛機建成後，將在航校院壩飛行。院壩很小，飛機飛到樓頂是常有的事。因為房頂是斜的，每次葉教練都會拿壹根長竹竿，在上面綁壹根長線把飛機拍下來，這樣就不會損傷飛機了。葉真是返老還童的妙手。飛機再差，經過他的手，也會飛得又高又遠。當然，我也是受益者。開學後，我上了兩次課，第二次沒有參加學校的幾何入門競賽，而是去了航模。我媽勃然大怒，罵了我半天。
開學是初二，我加入了校模聯。當初我也是像高壹新生壹樣從基礎學起。教練是年輕的，他是葉的弟子，戴著棕色的眼鏡，留著魯迅式的胡子。那年學校運動會開幕式，我和其他初中同學參加了航模表演，飛的是壹流的橡皮筋。記得第壹天調試飛機很晚。我把幾架飛機組裝成壹架飛機，真的很搞笑。壹開始黃教練並不知道我學過航模。時間長了，我的水平開始顯現。後來經同學介紹，他知道了我的來歷，把我和另外兩個學長放在壹起。兩兄弟其實是壹個年級的，但是我在3班，他們都在2班。其中壹個是張金渝，另壹個是周華民。張金渝後來成了我的“生死之友”。與此同時，徐崢，壹名初壹學生，也被教練所吸引。
當時成都七中航模團人才濟濟，是四川省的大哥大。在80年代的全國比賽中，曾獲得過全國組第三名。當時，初三有三位老師——戴源、張軍和秦朗。高壹的時候，有壹個叫陳曉的師傅。我的水平是這些人中最差的，但張金渝總說周華民更差，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
每周五下午是我們航模組的活動時間，屬於學校的課外活動組，由壹個老太太統壹負責。她是壹位名叫黃嘉穎的退休音樂教師。她個子矮，對學生很好，但是年紀大了就有點啰嗦。我們(包括我爸，他是七中的老師)在背後都叫她黃老師。他和我爸關系很好，但她壹開始不認識我。黃太婆看起來和普通老人沒什麽區別，但她的本事卻不小:時任成都市委書記、原成都市市長的黃是她的學生；她也有廣泛的社會關系，很多校外輔導員都是她找的。有時候七中需要上面的資金之類的，她也要出去辦。後來，戴源在他們的中考中獲得了額外的分數(這將在後面詳細介紹)。到了初二下學期，我徹底脫離了初壹那群人，開始了壹級牽引。但是，壹個學期下來，除了和其他幾個同學混熟了，學習成績反而下降了很多，沒有任何進步。(未完待續)
第二天很快就過去了。這壹學年，我的學習成績起起伏伏，總的來說比壹年級下降了很多——壹年級的時候，我在班裏壹般是12，最多的時候8，二年級的時候，最差的時候20多。學年結束，我18，被踢出了第壹學習梯隊。不知道這和航模有沒有關系，可能真的是三心二意吧。快到暑假了，航模團自然要準備壹年壹度的省賽，包括報名，訓練等等。今年(1995)，正好四川省賽和全國賽在四川省廣漢民航飛行學院舉行，我們作為東道主爭取成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現在的航模比賽不像上世紀80年代(當時是公費)，所有費用都要自己出，所以最近沒有參加全國比賽。壹般參加壹個省賽要幾百塊錢，這在90年代中前期可不是小數目。這時候黃太太已經跟我很熟了，就去鼓勵我爸拿錢參加比賽。據說那天她走進我爸辦公室:“XX，妳想讓妳兒子成才嗎？”我的父親張耳很困惑:“怎麽了？我當然希望兒子成為人才。”“那就拿錢。”黃太太很好地利用了她的口頭承諾，我父親毫不猶豫地同意我進去。
學期結束，從7月中旬開始比賽，我們就抓緊時間做飛機，調試，訓練。這次，我和張金渝參加了PS4A項目的競賽。確切地說，這是壹架火箭滑翔機。它的原理類似於航天飛機:壹個火箭套筒安裝在滑翔機的頭部。比賽時，將飛機放在垂直發射架上，點燃助推器(當時是壹個大的沖天爐，放在套筒裏)，將飛機送上天空。燃料用完後，助推器分離，打開折疊翼下滑，計算空白時間。壹共算了三輪。四川省教委規定，凡在體育競賽中獲得名次的中考，可加5分。我又上高二了，這是最後壹次機會，壹定要抓住。褚晨參加了P1B-2(二級橡膠動力)，徐崢參加了P1A-2(二級牽引)，張郎參加了線路操縱、遙控特技等項目，周華民參加了哥倫比亞遙控項目。我們隊被命名為成都壹隊，當時是成都七中隊。按照規定，參加團體比賽，需要參加秒牽引和遙控特技五個項目。七月初，我和張金渝每天都在航校的小房間裏制作飛機。這時候我才體會到黃教練的厲害。因為平時在學校，他也沒有因為學校和老師的面子而生氣。但是到了航校，才發現廬山真面目。反正被罵是常事，再加上我腦子不是很亮，當時動手能力也不怎麽樣，所以經常被洗腦殼。後來看到我們做的飛機真的不怎麽樣，他就叫他的壹個老學生，剛考上某大委辦局的徐鑫給我們做，我們只要飛起來就行了。* * *大約制造了六架飛機，加上我們自己的，再加上黃教練自己的，總* * *大約是10。我們做的飛機都是從Xi安凱斯公司買的材料和螺旋槳，有說明書，但是線很少(我們的飛機需要線來告訴機翼折疊，螺旋槳用完之後線燒壞了，然後上反翼下滑)，所以買了細釣魚線，膠水用的是北京化工廠的502和自制的幹膠(有機玻璃溶於香蕉水制成)，偶爾還有AB膠，環氧樹脂之類的。制作飛機時，將泡桐木片用斜角刀切成所需形狀，然後用砂紙打磨。第壹次拋光後，將香蕉水稀釋的幹膠塗上漿料。泡桐片晾幹後用水砂紙打磨，反復幾次，保證翅膀光滑不變形，減少空氣阻力。
我永遠不會忘記第壹次郊遊(我們去機場訓練)。那天早上雨下得很大。早上打傘去航校，然後搬箱子。大家坐華西大巴到成都太平寺機場，也是四川省航校所在地。到了那裏，我才真正體會到“沼澤”這個詞的含義:機場除了水泥，其余都是草甸，而且是盛夏大雨剛過...我必須在遠處喊才能聽到。我的第壹次飛行太糟糕了，飛機直上直下，摔成兩半掉在地上。昨天教練在翼縫上塗了壹層幹膠。本來教練今天是要剪掉的。可惜我忘了(當時不小心)，教練瞪了我壹眼:“妳做了什麽？”.....“我說過這件事。他給我看了機翼上的幹膠。我無言以對，然後壹頓罵在所難免。但是因為我們是中學生，教練不會打人。然後我又拿出自己的另壹架飛機開了起來。不好，但也沒壞。
接機是最煩的事。飛機飛下來，掉進了草叢裏，我們只好把它撿起來。沒走兩步，我們就踩在了沼澤地裏，渾身是水，壹雙膠鞋變成了水鞋，襪子上沾了壹些植物種子，太陽出來了，感覺像是在蒸籠裏。由於經驗不足，我把鑰匙放在褲兜裏，沒兩下就丟了。飛機小，草高，往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找到。教練給我們講了經驗:飛機降落時，人面向飛機，前後看，各找壹個標誌，飛機在兩個標誌形成的直線上，然後沿著直線走，時不時回頭糾正方向，因為在沼澤裏走很容易偏離直線。但是，我們還是要走半天，有壹次甚至去了對面的大飛機跑道也還沒找到。補充:太平寺機場有兩條跑道，東側那條是航校的，長800米；西邊是空軍的跑道和機關，長2800米。中央領導人總是在那裏上下飛機。中聯航也把它作為降落機場，在這裏可以看到tu154，Il 76，還有幾枚報廢多年的炸彈。兩條跑道之間的距離至少有600米
第壹次出征，許在起降時失去了第二名飛行員:因為雨後出太陽，上身氣流充足，飛機沒有緊急降落線，“飛進了雲層”——許。
那天中午吃的很好吃。我喝酒吃菜，還有5、6碗飯。印象最深的是豆豉炒涼粉。味道消失了。多年以後，當我再次路過那裏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那家餐廳的豆豉炒涼粉。
那壹天，我丟了自動傘，是臺灣省的親戚帶回來的。很有用，回到家自然被罵。然後我們又有了壹個外場，比賽時間到了。(未完待續)
在廣漢訓練兩天後，比賽正式開始，首先在四川省，然後在全國。省賽三天，我的項目是初三下午，所以前兩天主要是看比賽，當時是幫忙接機。那幾天天氣晴朗，我們每天中午1左右出門，直到太陽下山才回來。為了防止中暑，教練告訴我們每天要多喝水。只要妳能在走之前上壹個又壹個廁所，就說明妳體內的水分足夠了。由於我帶了壹個外國瓷碗，我每天早上的任務就是壹碗接壹碗地喝水。每個人在比賽的時候都只有壹瓶水來潤喉——不是沒有水，而是比賽的時候不能喝很多水。其實在地下曬過之後，很快就習慣了，回來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除了脫皮。
我們在廣漢訓練的時候，也有過這樣壹件可笑的事情:那個地方有很多牛，都是周圍農民的——機場是現成的牧場，牛還是天然的割草機，這樣地上的草不會太高，人走在上面會更舒服。然而有壹天下午徐在訓練的時候，飛機下滑撞到了牛，停在了它的後面。奶牛退後壹步，把飛機踩成了幾塊。後來修好了，飛機又能飛上天了，只是滿身傷痕——當然，這是在比賽之後。
再說說我和張偉。壹開始我和張偉很親近，後來越覺得不對勁。我以為他是個只會說大話的家夥，漸漸的我們就疏遠了。這時，他又熟悉了張金渝。我看到他們無話不談，說有段時間是拜把兄弟，後來是幼兒園的好朋友...但是張偉夠倒黴的。他連續拿了兩架飛機放在床上，自己壹片片坐在上面。那段時間他也在色情書刊裏。其實是我做錯了，把橡皮筋保溫桶弄壞了(為了防止橡皮筋因高溫老化，橡皮筋必須放在保溫桶裏)，但我吸取了張偉的教訓，主動去找黃教練認錯，教練也沒說什麽。看來華盛頓法則很有效。
壹天早上，我獨自壹人呆在房間裏，張金渝跑進來關上門說:妳知道我們的比賽只有三個人嗎？我說不清楚。聽了他的解釋，我才知道原來報名的七個人，只剩下我、張金渝和張偉三個人參加比賽了。這時，張金渝湊過來，小聲對我說:我們把上面兩個劈了，讓張偉滾吧！我很困惑。他接著說，那天張偉找他，想把我和他壹起擠下去。這裏解釋壹下比賽的排名原則:壹般來說，比賽取前六名，但如果參賽人數不足六人，就不取最後壹名(六人取前五名，五人取前四名，以此類推)。1994年的比賽，戴源的項目只有兩個人(好像是空戰)，所以拿了第壹名。後來教委拒絕中考加分，說爭兩個人沒意義。既然這個比賽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那就只拿前兩個。這時，張金渝把張偉想對我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並說張偉馬上就要做了。他還告訴我，他和張偉平時那麽親密，都是裝的。我是他真正的鐵桿兄弟，尤其是在七中...他拿出壹團水泥塞在張偉的飛機前面(之前我們已經分過飛機了，所以我選了壹個自己做的做備用，壹個教練做的做主機)。這樣就改變了飛機的重心，飛機變成了導彈。
比賽前兩天，我們隊進展順利。第二場抽簽徐崢獲得第三名，陳曉獲得第二橡樹第壹名，戴源、張軍、秦朗均獲得第二名。第三天，周華民獲得哥倫比亞級遙控第三名。輪到我們比賽了。比賽分為三輪，每輪開始每位選手有三分鐘準備時間。張偉是第壹個，只見飛機直上直下，斷成兩截；我是第二個。這時我突然發現主機的尾翼突然斷了。我有點慌，馬上拿去給教練修。教練也沒說什麽。後來才知道張偉做錯了。我不在的時候，他把它弄壞了。；只能用備胎先飛，這個飛機也不好。飛行後會加載，只有4秒。張金渝穩定地飛行了幾十秒鐘。張偉第二輪失利也在意料之中。我把主機準備好，飛了20多秒，心裏很輕松。第三輪，張偉也被第三輪栽了。飛了40多秒，終於拿到了第二名，粉碎了張偉的陰謀，雖然不是那麽光明正大。
比賽結束後，我覺得天空更廣闊了，我也釋然了。張偉呢？沮喪地走著。當然是團體第壹(單個項目兩個第壹，四個第二，兩個第三還不夠？)。我本來報名參加全國比賽，但是教練勸我不要參加，因為我水平不好，參加也是白參加。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再說我的目標也達到了，中考還能加分，恨不得早點回家。那天晚上，教練給我找了壹輛回成都的車，我回到了成都的家。但我把碗和拖鞋留在那裏，卻拿回了招待所的門鑰匙，丟了押金，但我不在乎。這是我第壹次參賽經歷。
(未完待續)
在航模班學習時，老師說:“今天是航模比賽報名。”就這樣，老師把它寫在了黑板上。讓我看看，啊，這麽多！有撲翼飛機、翼傘飛機、折紙飛機、線控飛機、電動遙控直升機。第壹眼就看中了電動直升機，就報名了。
我看了看飛機。哇，多漂亮的飛機啊！尾巴是灰色的，頭是彩色的，螺旋槳是黑色的。老師讓我先學會對齊尾翼，因為我控制不了飛機，所以老師手把手教我。老師跟我說:“妳先給門加油，再調整尾巴的方向。”我按老師說的做了，而且做對了。過了壹段時間，我學會了，老師讓我試著自己飛。我手裏拿著發報機，先用右手填了門，然後用左手指著機尾。它向左傾斜，所以我把操縱桿轉到右邊。它向右傾斜，所以我把操縱桿轉到左邊。經過幾天的練習，我終於能夠自如地控制它，但有時也會出錯。
有壹次練繩，先踩油門，油門太大，飛機壹下子飛到了天花板上。我迅速降低油門，飛機掉了下來。眼看飛機就要墜毀，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於是我又猛踩油門，飛機像火箭壹樣沖了上去。我把油門降低到“0”度，飛機
駕駛飛機不容易。這需要耐心和技巧。我壹定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