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球》、《寶石》、《書蟲冒險》、《植物大戰僵屍》都是寶凱的代表作。很多玩家都玩過電腦、大型機、社交網站、PDA、移動設備，甚至魔獸世界裏的休閑遊戲。2009年左右，寶開遊戲幾乎遍地開花。
妳大概想知道，從撥號下載到智能手機，從休閑遊戲門戶到Valve“橙盒”，寶開是如何占領遊戲世界的每壹個角落的？這個只有三名成員的獨立工作室是如何以6.5億美元的高價賣給EA的？
■開發“寶石迷宮”
故事從壹個叫ARC的遊戲開始。在1995期間，兩名大學生BrianFiete和JohnVechey愛上了早期的多人遊戲，並以捕捉旗幟為概念制作了這款2D遊戲。Vicky認為ARC是最早可下載的多人遊戲之壹。
當時因為連接玩家很麻煩，他們聯系了TotalEntertainmentNetwork(TEN)，壹家專註於在熱門遊戲中加入多人模式的公司，並認識了JasonKapalka，他是前遊戲記者，也是TEN的創始團隊成員之壹。卡帕卡回憶說:“他們就像剛從印度來的壹樣。
設計師們，每個人都可以為遊戲提供反饋。寶開最初從QA團隊收集反饋，後來在全公司推行這種做法。“即使在公司早期，這也是他們的。
遊戲。試試看。就這樣，科爾曼參與了《書蟲歷險記》的開發，並在《書蟲歷險記2》的開發過程中升任項目總監。
隨著Bejeweled不斷創收，寶凱可以精耕細作，花遠多於其他公司的時間做休閑遊戲。《魔球》(2007)、《寶石迷宮》續集、《書蟲歷險記》系列的開發周期都達到了好幾年。寶凱的關系副總裁GarthChouteau告訴我，他在《魔球》發行前9個月就玩過這款遊戲，他說:“太棒了！為什麽我們不立即啟動它？明天發布！”但寶凱選擇繼續改進遊戲，增加更多內容。
“我們沒有在特定時間推出遊戲的壓力。”科爾曼解釋道，“在寶開，幾乎每壹場比賽都花了我們兩三年的時間。有人認為這個開發周期對於小遊戲來說太長了，但是Bejeweled為我們的其他項目提供了長期的開發支持。即使我們已經投資了壹年半的項目，只要我們覺得它缺乏潛力，我們就可以砍掉它。”
在魔球原型機的研發過程中，寶開也做出了壹些非常規的決定。例如，當寶凱發現有人制作了盜版的《寶石迷陣》並移植到《魔獸世界》中時，他們並沒有將此事留給律師，而是決定付錢給開發者，讓遊戲變得更好。科爾曼回憶說:“他接受了我們的邀請，為我們工作了很多年。”
就這樣，《寶石迷陣》以及後來的《魔球》都成為了魔獸世界的內置遊戲。
魔獸世界的壹些玩家也喜歡這兩款休閑遊戲。
當然，寶開也卷入了巨大的爭議。祖馬經常被指責抄襲另壹款遊戲Puzzloop的玩法。Capaca說:“我不能否認，我們確實受到了《旋轉的泡泡》的啟發。我們以為它死了。我們在10年前的MAME檔案中發現了它。我不知道如果我們借用其中的壹些機制，會不會有人想到。”不過相比之下，寶開的遊戲內容被別人使用的頻率更高，他們幾乎都會伸出援手。
加雷斯·舒托舉了壹個例子。雖然Bejeweled已經移植到幾乎所有平臺，但是寶凱並不打算推出GameBoy版本。壹個叫BernieKing的人決定自己做，因為他的女朋友非常喜歡Bejeweled。
“他把遊戲弄進了GameBoy，他篡改了壹個特殊關卡讓壹枚鉆戒從屏幕上方掉下來，用這種方式向女朋友求婚。我們覺得太酷了，就為他們的婚禮出了壹筆費用，花錢買了壹塊“寶石迷宮”蛋糕和以“寶石迷宮”為主題的婚禮裝飾品。”
還有壹次，寶凱聽說有人生產以“植物大戰僵屍”為主題的陶瓷花園裝飾品，於是委托對方制作了900件產品，在壹次宣傳活動中分發給媒體記者。
寶凱找到了自己的舒適區:努力打造簡單易用的遊戲，然後通過休閑遊戲平臺賣給休閑遊戲玩家。但久而久之，寶凱發現那些遊戲也吸引了壹批“鐵桿”玩家。當Valve聯系寶開時，他們意識到了這壹點。
“以前，我們的大部分球員都是媽媽和奶奶。”卡帕卡說，“我認為魔球是第壹個我們與鐵桿觀眾有交集的遊戲。”
對於Valve打來的電話，幾位受訪者的記憶略有不同。科爾曼回憶道:“Valve的人說，我們真的很喜歡魔球，但我們也討厭妳，因為在過去的48小時裏，妳拖慢了我們的工作效率。沒人幹活，大家圍成壹圈互相挑戰，看誰能拿到魔球最高分。”
舒托記得，Valve的人“懇求魔球的項目總監解釋如何通過最後壹關，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重新開始工作”。維基說:“他們告訴我，‘妳要讓生存之路彈起，大家都在玩魔球，組織內部競賽，生存之路的發展已經完全停止了。’"
對此，寶開用獵蟹等圖標制作了壹個搞笑版的“幻影球”，作為禮物送給了Valve。Valve問:“我們可以把這個遊戲放在橙色的盒子裏嗎？”寶凱說:“什麽是橙盒？”經過壹番溝通，兩家公司達成合作，Valve為登陸橙盒的《魔球》特別版設計了《半條命》、《軍團要塞2》、《傳送門》等遊戲主題關卡。
■《植物大戰僵屍》對喬治·羅梅羅的“報復”
2009年，寶開推出了《植物大戰僵屍》——雖然《寶石迷陣》的叠代作品在各平臺的銷售依然火爆，但在當時，《植物大戰僵屍》是寶開歷史上開發成本最高的最大項目。
《植物大戰僵屍》大獲成功。
寶凱不確定《植物大戰僵屍》能否成功。首先，它的核心理念和玩法比三消遊戲復雜得多；其次，遊戲裏有喪屍。但寶凱還是想試試，於是他聘請了喬治·範(GeorgeFan)作為項目負責人，在舊金山成立了壹個新的工作室，並為他提供了制作原型的時間和資金。
“拍《植物大戰僵屍》是壹種很特別的體驗，我覺得很少有人有機會體驗。”喬治·範告訴我，“每個人都玩得很開心，都很享受開發遊戲的過程。寶開允許我們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遊戲，我相信我們能拿出最好的作品。核心團隊很小，大家都相處得很好，相互之間很少摩擦，壹起工作效率很高。”
有趣的是，這個遊戲的名字壹開始只是壹個占位符，喬治·範的壹個同事提議命名為LawnOfTheDead。他非常喜歡這個名字，甚至重新設計了遊戲的壹些元素。“當我聽到‘活死人的草坪’這個名字時，我把背景換成了壹片草坪。所以遊戲裏的背景和植物都是綠色的。”
不過寶開法務部提醒開發團隊，最好找喬治·羅梅羅(美國導演，被稱為現代恐怖電影之父)的制作公司談，因為名字和羅梅羅導演的電影《DawnoftheDead》很接近。
喬治·範(George van)制作了壹段自己扮成僵屍程序員的視頻，對著鏡頭咆哮——視頻字幕寫著:“喬治·羅梅羅(george romero)，請允許我們用妳美麗的名字讓這個遊戲變得更加美麗。”寶凱把視頻發給了羅梅羅的公司，渴望得到答復，但喬治·範回憶說:“我覺得他們根本沒看。我們只收到了正式的拒絕信。”
被羅梅羅拒絕後，開發團隊想了好幾個遊戲名，最終選擇了《植物大戰僵屍》——但後來他們實現了對羅梅羅的甜蜜報復。
幾年後，羅梅羅的公司再次聯系寶開。“他們在電子郵件中問道，‘嘿，我們從交叉推廣中得到了壹個好主意。我們能在《植物大戰僵屍》中宣傳我們即將上映的新僵屍電影嗎？沒有回信，但是聽說回復的內容很滿意，大意是‘沒戲’。”喬治·範說。
加雷斯·舒托對此記憶猶新，因為正是他寫信拒絕了羅梅羅。“那真是復仇的壹刻。”舒托告訴我，“他們的提議是:‘我們能不能用妳們超火的品牌來宣傳我們的第五部僵屍電影？’我回答說:‘妳知道，三四年前我們懇求妳允許我們使用活死人的草坪，妳拒絕了。所以我覺得不值得談。“我記得把郵件轉發給了同事，我就想問問羅梅羅，現在誰的品牌更受歡迎？”
在寶開的傳統市場，《植物大戰僵屍》的銷量並不是很好。“但在蒸汽店裏賣得很好。”寶開聯合創始人傑森·卡帕卡(Jason Kapaka)表示，“我們非常熟悉Valve的人，但在Steam商店裏，像《植物大戰僵屍》這樣的休閑遊戲仍然是異類。”
《植物大戰僵屍》在Steam商店找到了壹批觀眾，但移植到iPad和iPhone平臺後吸引了更多玩家。突然間，臉書掀起了壹股社交遊戲的熱潮。
■錯過了社交遊戲的時代
在與寶開的幾位創始人和前員工的交談中，每當他們談到臉書時，似乎都有點傷感。他們覺得寶凱從來沒有真正理解過以臉書為代表的社交遊戲市場。
“我真的不明白，誰會為奶牛花錢？”卡帕卡說。
“我寧願我們完全忽略臉書時代。”另壹位聯合創始人布萊恩·費特說。
在談到寶開在臉書遇到的困難時，加雷思·舒托近乎狂躁的熱情也受到了影響。舒托告訴我，他記得寶凱為臉書設計了壹個新作品《魔球》。“那肯定會很酷...我不知道它為什麽沒有進入市場，但我們在臉書社交遊戲市場的表現真的不太好。”
魔球人物設計草圖
2011年初，寶又開了壹個牌子，第四。
Battery旨在發布壹些成本低、風格獨特、有創新價值、有實驗意義的小遊戲。但品牌並沒有孕育出幾個成熟的項目——某種意義上，這說明寶開渴望改變，但沒有明確的方向。
很多受訪者坦言，在寶開，士氣低落已經逐漸成為壹個大問題。“我們制作遊戲的方式已經變了，變成了半設計、半營銷和A/B測試。”菲特說，“進入臉書對我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因為很多人認為妳可以先扔出壹堆垃圾，然後再進行測試。如果測試結果還可以，就讓它留在那裏；如果效果不夠好，就清理壹下。有些項目經理就是這樣看待遊戲設計的。”
到那時，寶開似乎註定要被賣掉。科爾曼回憶道:“在寶凱被EA收購的前幾個月，公司內部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我們的規模擴大了很多倍，辦公室坐了600多名員工。我們的關註點經常改變。妳優先選擇PC、臉書還是iOS？很多遊戲都被砍掉了。我們都能感覺到壹定會有大事發生。”
2011 7月12日，EA宣布以6.5億美元加股票收購寶開。據寶開的壹些前員工透露，如果寶開完成規定的業績目標，EA支付的總費用甚至將高達6543.8美元+02億美元。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提議。
外界普遍認為EA在收購寶開後將其變成微交易機，極力吸引玩家消費，直到將寶開的品牌價值榨幹，但寶開的很多前員工並不這麽認為。原因很簡單:寶開已經在朝著這個方向前進。
費特坦白承認了這壹點。“在將公司出售給藝電之前，我們在大約壹年到壹年半的時間裏選擇了這條道路。”他告訴我，“我們之所以能夠把寶開賣給EA，是因為這條路非常成功(至少暫時如此)，我們期望獲得極高的收入。EA等公司願意按照營收預測等指標付費，拒絕他們太難了。”
“我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正確，但既然我們已經在輪盤賭桌上贏了幾次，為什麽不再賭壹次呢？”卡帕卡說，“隨著社交遊戲和手機遊戲中內部購物的流行，公司內部經常會出現意見分歧，每個人對此都有不同的看法。”
寶開被EA收購後，很多員工選擇了離開。有些人在寶開呆了幾個月或者幾年，才發現這已經不是自己想呆的地方了。科爾曼說:“公司要求我們開發F2P手機遊戲，但我們越來越不感興趣。他們也施加了更多的限制，因為他們需要遊戲吸引盡可能多的玩家。我們還有其他想嘗試的想法，但我們知道在寶開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是時候換個環境了。”
■如果壹切可以重來，
壹個有趣的想法是:如果寶開沒有被ea收購，現在會是什麽樣子？
許多受訪者承認，即使寶凱仍然是壹家獨立公司，它很可能正在制作F2P手機遊戲，因為這是休閑遊戲市場的發展趨勢。但也有人說，希望寶開永遠不要脫離制作付費下載遊戲的模式。
費特說:“我希望我們繼續下載遊戲，並在Steam這樣的網站上銷售。對於鮑凱來說，這是壹條不同的路線。我們很可能賺不到那麽多錢，但我認為我們仍然可以制作壹些更公平的遊戲，比如《植物大戰僵屍》。”
卡帕卡的語氣有點猶豫:“不好說。也許我們現在做得很好，成為了壹家大公司，但可能早就倒閉了。”科爾曼透露:“我們幾乎完成了對RunicGames的收購，就在他們發布火炬之光之後。我們甚至組織了壹次員工聚會，但這筆交易最終告吹了。我覺得如果收購了Runic，那麽寶開的發展軌跡可能會和現在大不壹樣。”
John Vicky還是很為寶開驕傲的。“去年，我參觀了寶開的新辦公室。我提前準備了壹些話，但走進辦公室時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激動。就像寶開又不是寶開，又像EA又不是EA。我們那些年雇傭的很多員工已經在領導團隊了。如果寶開壹直壹成不變，他們就做不到這壹點。他們在努力保護寶開遊戲的特色。我真的為此感到驕傲。”
《魔法球》中軍團要塞的主題
無論如何，寶開的幾位創始人和前員工還是很懷念多年前那段發生的時光。"我想我在寶凱學會了如何做遊戲設計."科爾曼說，“我學會了如何關註細節，以及如何認真思考人們與遊戲各部分互動的方式。”
“我會永遠珍惜開發《植物大戰僵屍》的三年半時間。”喬治·範說，“那段經歷就像制作遊戲壹樣流暢美好。”
“我很懷念大家和我對公司了如指掌的日子，大概是2004年到2005年吧。”費特說，“董事會會議非常無聊，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會上要討論的壹切。”
“我們圍繞創造力塑造了壹家公司，這可能比許多其他公司都要好。”約翰·維基說，“我們從來都不是純粹主義者，但我們也不只是想賺錢。我們雇傭了壹些顧問，他們問，‘寶開的願景是什麽？’我說，‘制作偉大的遊戲。’他們說，‘這不是壹個願景聲明！’但現在回想起來，這是我們的願景。"
本文編譯自:Kotaku.co.uk
原標題:“來自珠光寶氣的托普朗茨·索比:如何讓每個人玩他們的遊戲”
作者:JohnWal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