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書的人,其實他們根本無法理解那些書在藏書家心中的分量。也許他們會覺得,就那麽幾本書,能值幾個錢,何必“小題大做”。但在藏書家眼裏,這些書對於餓鬼來說,就像面包壹樣珍貴。而且,書籍不僅參與了他的精神建設,似乎也是他靈魂的組成部分,是他整個精神殿堂的結構,每壹磚壹瓦都不可或缺。借書就等於拆除他的精神大廈,那種感覺就像刀子肢解他的身體。
自古以來,其實拒絕借書的人比比皆是。在《長儲齋隨筆》中,歸有光曾向壹個叫魏拔的人借了兩本蘇東坡寫的書,但魏拔無論如何不肯借,於是寫信請他在官場的朋友“代求”。魏拔害怕官員,不得不借他們。這個歸有光真的有點不可理喻。人家不肯借,他居然找有實力的人壓迫人家硬借。《澤山雜記》中有壹篇《向景清借書》,說有壹個叫景清的人,很有魅力,也很講究誠信。他考完試去京城國子監上學,看到壹個舍友在讀壹本難得的好書。經過多次硬借,對方勉強同意,但只能明天。我室友天亮就去要了。景清說,我不認識什麽書,也沒有向妳借過。室友很生氣,向裁判官投訴。景清拿著另壹本書對法官說:這是我晚上讀的書。那就讀吧。法官問投訴的學生:"那本書是妳的嗎?"學生不知道怎麽回答,被官方罵了壹頓。景清照著做了,把原書還給了他的室友,說:我覺得妳太珍惜這本書了,所以我跟妳開了個玩笑。景清的舉動有點惡作劇的味道。但更可笑的是西漢的劉向。據說劉獻狗得了壹本先秦典籍,視若珍寶。朋友季相如得知後,前來借用,卻愛不釋手。為了據為己有,他專門刻了壹個印章,上面寫著:“我愛書,愛好貨,貪壹樣。賈藏貨殼,儒是耳”而留我名。劉翔多次索要,卻始終不肯給。最後官司壹直打到漢成帝,漢成帝拿了書,覺得不錯,就沒收了。兩人只好壹起傻眼。
或許,拒絕借書是藏書家的通病吧!?不過話說回來,對於那些信守承諾,愛護書籍的人,我願意借給他們,不僅慷慨,還會積極推薦。最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