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
第1章顯微鏡下的袁狩獵
每個醫院都是細菌集中營。
丁永輝是第壹個發現這件事的人類成員。
丁永輝從醫科大學畢業後，去了壹家歷史悠久的大醫院的實驗室工作。丁永輝喜歡穿著白大褂坐在顯微鏡前，俯視微觀世界。
每當丁永輝看著顯微鏡下的細菌和病菌，都會忍不住產生壹種奇怪的想法，覺得自己就是上帝。丁永輝認為上帝看人類可能就像看細菌壹樣。
這是壹個安靜得令人無法忍受的早晨。自醫改以來，來醫院的人數日益減少。只有這樣，人們才能明白公共醫療系統是導致人們生病的頭號殺手。不然醫改後怎麽會有人不連夜去醫院？
丁永輝全神貫註地在顯微鏡下觀察病菌。他壹邊看壹邊記筆記。丁永輝打算寫壹篇關於病菌的學術論文，他正在收集第壹手資料。
錄完之後，丁永輝準備把帶病菌的長方形玻璃插入消毒液中進行清洗。
“請不要殺我！”這聲音嚇了丁永輝壹跳。
丁永輝環顧實驗室，只有他壹個人。丁永輝使勁搖頭。他以為是自己耳鳴。丁永輝這幾天患了重感冒。前天發燒後，丁永輝出現耳鳴。
丁永輝伸手去拿顯微鏡下的玻璃。
“請不要再殺我了！”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這壹次，丁永輝聽得相當清楚，他判斷聲音來自顯微鏡下。丁永輝把壹只眼睛放在顯微鏡上。
“我求妳了。”壹個病菌對丁永輝說:“如果妳把我放在消毒液裏，我可能會死。”
“妳在跟我說話嗎？”丁永輝難以置信。
“是我。”胚芽說:“妳可以通過放大顯微鏡清楚地看到我的表情。”
丁永輝轉動了顯微鏡的倍增旋鈕。
“看，真的是我在跟妳說話。”病原體的嘴壹個壹個的閉上。
丁永輝自詡自己是皮皮魯的鐵桿朋友。他沒想到他這輩子能遇到皮皮魯的經歷。
丁永輝說:“妳是個胚芽。妳怎麽能向醫生呼救呢？醫生是妳的敵人。”
胚芽說:“我不是普通的胚芽，我是文物。”殺了我，妳就犯法了。"
“我殺妳犯法嗎？”丁永輝笑了。“妳顯然是危害人類的病菌。怎麽可能是文物？”
“我叫袁獵，我姓袁。為什麽不是文物？”
“袁是文物？什麽邏輯！”
“袁是人類歷史上的哪位名人？想想吧。”
“沒有姓袁的名人！”
“能坐在這個房間裏的人都有大學學歷吧？”
“沒錯。”
“妳上過大學，連袁世凱都不知道？”
“袁世凱跟妳有什麽關系？”
“我是袁世凱身上的胚芽！”
“胡說！”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我的生活。妳可以查證，袁世凱在妳院住院，他住院時我也在妳院。”
“不要胡說八道。我的小學同學李霞現在是市社科院的中國近代史專家。我會打電話給她。”
“太好了，妳玩吧。我還可以告訴妳，袁世凱住在妳的醫院裏，就是得了名人精子庫的炎癥。”
永-丁暉從未聽說過這種病，他問:
“什麽病？”
“名人精子庫，說白了叫陰囊。”
“陰囊就是陰囊，什麽名人精子庫！”
“這妳就不懂了，也是陰囊，對名人來說，就是名人精子庫。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個狗蛋！”
“照妳這麽說，”丁永輝笑道，“我的陰囊是個狗蛋？”
“妳將來壹定是個名人，壹個大名人。”袁獵說，“只要妳不殺我，我可以讓妳成為名人。妳的陰囊會從狗蛋升級成名人精子庫。”
“扯淡。”
“妳不信我就知道了，只要妳不殺我。”
丁永輝找出通訊錄，給李霞打電話。
丁永輝打來電話，說道:
“社會科學院？請李霞。”
李霞說:
“我是。妳是？”
“認不出我了？我有點感冒。我是丁永輝。”
“妳好，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以專家的身份有些事情要請教妳。”
“付費還是免費？”李霞在開玩笑。
“送妳壹本好書。。"
“我得認真回答妳的問題。”
“妳熟悉袁世凱嗎？”
“我對它非常熟悉。最近在給電視劇《袁世凱》做歷史顧問，每天都在想他。”
“袁世凱住院了嗎？”
“對，就是妳現在住的醫院。”
丁永輝壹楞，他不禁看向顯微鏡。
丁永輝問道:
“什麽病？”
“陰囊炎癥。好像有腳氣感染。等壹下，我打開電腦查壹下。我必須不辜負妳給我的那套書。.....還有痔瘡。”
“謝謝妳。後天星期六我會把書送給妳。再見。”
“說話算數。再見。”
楊勇掛了電話，對顯微鏡下的袁說:
“袁世凱住院只是狗蛋發炎？”
“放肆！妳怎麽能說袁世凱的陰囊是狗蛋呢？妳殺了我吧！”袁獵抗議道。
“我殺了妳還不容易？就像上帝殺人壹樣容易。”丁永輝說:“妳不想活了？”
“士可殺，不可辱。”
“好吧，就算袁世凱的陰囊是名人精子庫。”
“隨便，就是！”
“袁世凱住我們醫院有什麽不好？”
“那沒什麽。還有痔瘡和腳氣感染。”
丁永輝不吭聲了。
“我說錯了嗎？不是妳的現代史專家說的？這只能說明妳同學是冒名頂替的。”袁對李霞是不屑壹顧的。
“妳真的是袁世凱的病菌。妳在我們醫院多少年了？是100歲嗎？”丁永輝驚訝地說。
“差不多。我告訴妳，妳們人類的每壹個醫院都是壹個病菌社會，世界上各種病菌都聚集在醫院裏。”
“什麽樣的病菌英雄會說那是病菌集中營。”丁永輝反駁道。
“集中營就是集中營。妳知道妳們醫院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名人的病菌嗎，比如蔡元培，胡適，還有壹個著名畫家叫什麽名字？前幾天他的壹幅代表作被拍賣了2000萬！妳的醫院為什麽不拍賣他的病菌？妳們醫院拿著金碗要飯。”
“停，我們醫院怎麽討飯吃？”
“現在來妳們醫院看病的人越來越少了。看看妳們院長的頭發。他沒有啟發妳們醫院的醫生給病人開貴藥？這不是說妳們醫院是在乞討病人嗎？”
"……"
壹個護士推門進來拿東西。她問丁永輝:“妳在跟誰說話？”
丁永輝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語。”
護士問:“妳感冒還沒好嗎？”
“真的很難受，而且持續時間太長了。”丁永輝用兩根手指捏了捏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