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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西方有句話:去中國,不壹定要去三大殿,壹定要去辜鴻銘。

辜鴻銘是誰?這是壹個沒有在中國長大的中國人,卻永遠不會忘記自己來自中國。這是壹個接受西方教育卻熱衷於弘揚東方文化的學者;這是壹個走在時代前列的老派男人,卻壹直留著壹條古色古香的辮子。

辜鴻銘可謂“極客”。他精通89種語言。他“生於南陽,學於西方,嫁於東方,仕於北洋”。

當時學術界有壹種“西方中心主義”,不是全中國,這個東亞。外國人的東西是最好的,外國人的理論是正確的,東方的東西是落後的,是糟粕。但這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的辜鴻銘卻不是這樣。精通西學的辜鴻銘,潛心研究國學後有比較,因而有終身見解。他認為儒家的仁義之道可以拯救弱肉強食競爭中的冷酷與毀滅;他認為,中國人正在拋棄的傳統文化,恰恰是壹種拯救世界的好方法,而儒家思想是這種文化的精髓。於是,他不僅自己拜倒,還不遺余力地推向世界,認為自己應該肩負起強國興歐美的重任。他用英文出版的《中國研究》幾乎是壹部中國研究的宣言書。此後,他撰寫了《中國筆記》、《中國牛津運動》、《春秋大義》(即《中國精神》),翻譯了《論語》、《中庸》、《大學》等“四書”中的三本,為向世界傳播儒家思想、倡導東方文化付出了巨大努力,在西方引起了巨大反響。應該說,在此之前,還沒有人有意識地將中國經典更系統、完整、準確地傳播到外國。

1857,18年7月,辜鴻銘出生在南洋馬來半島西北部檳城(馬來西亞檳城)的壹個英國橡膠種植園裏。早年祖上從中國福建泉州府惠安縣遷居南洋,積累了豐厚的財產和威望。他的父親顧子雲是當時英國人經營的壹個橡膠種植園的經理。他說壹口流利的閩南語,會說英語和馬來語。他的母親是金發碧眼的西方人,會說英語和葡萄牙語。在這種家庭環境下,辜鴻銘從小就對語言有著驚人的理解和記憶。無兒無女的橡膠園丁布朗先生非常喜歡他,收養他為養子。讓他從小讀莎士比亞、培根等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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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7年,布朗壹家回到英國,帶著10歲的辜鴻銘去了當時最強大的西方帝國。臨行前,父親在祖宗牌位前燒香,告誡他:“不管妳去哪裏,不管妳是英國人、德國人、法國人,都不要忘記妳是中國人。”

直到1885,辜鴻銘才第壹次回國。

在中國,有兩個地方對辜鴻銘來說是特別的。壹個是他的祖籍,壹個是他在北大任教並生活了五年的北京。

至於辜鴻銘的祖籍,真的不是我的錯,是個懸案。關於辜鴻銘的祖籍,由於缺乏令人信服的考證材料,往往以推測為主,大致有福建漳州海城、廈門同安、泉州惠安、泉州晉江幾種說法。“漳州海城”之說,大概是基於檳城華人移民大多來自漳州海城。比如《檳城華人史》說檳城的Ku家族來自“漳州海城”,但沒有歷史文獻證實。後三種說法——廈門同安、泉州惠安、泉州晉江——更受歡迎。近代史學者黃說:“顧氏祖籍福建,並無分歧,但在具體區域上有不同意見。除了同安,還有廈門和晉江。顧曾在廈門自稱“湯臣壹品”。“晉江”說最早來自王森然。見北京圖書館辜鴻銘傳記手稿。現在晉江還有人也包括辜鴻銘,但持‘同安論’的人很多。最早的是《清稿》和顧好友羅振玉的說法。個人覺得同安更準確。”(黃《文化怪傑:辜鴻銘傳》)黃的判斷是正確的,但仍缺乏考證支持。

福建人歷來重視譜牒,但辜鴻銘家幾代前已遷居南洋,其譜牒已不在福建流傳。但換個思路,我們或許可以通過搜索與檳城早期華僑相關的中英文史料,找到壹些線索。事實上,20世紀初年,倫敦的阿諾德·懷特(Arnold White)和在海峽殖民地首府新加坡工作的H.A卡特賴特(H.A. Cartwright)壹直在編纂壹部可靠的、資料豐富的英屬馬來亞編年史,其中包括英屬海峽殖民地,而負責撰寫編年史的H·c·羅賓遜(H.C.Robinson)是馬來亞雪蘭莪州博物館的館長,他不僅熟悉當地的軼事,地方誌於1908年在倫敦出版,其中數字為“KohSe?AngTat”列出了檳城Ku家族的四代宗譜。辜鴻銘的堂弟辜尚達(KohSeangTat)是檳城Ku家族的第四代族長。他從鴉片起家,成為檳城首富和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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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遜的《檳城Ku家族族譜》壹開始就寫得很清楚,這個家族的祖籍是“來自中國福建泉州府同安關庫厝村”。“同安關”作為“同民關”的簡要閱讀同民安關是福建南北唯壹封鎖小營嶺的關隘。這裏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從同安到泉州商旅的必經之路。到了清朝,為了防止“海賊”,實行“移海令”,將沿海百姓移往內陸數十裏。小營嶺關成為“切斷山海聯系”的重要地方,不僅有驛站的稅門,還有士兵把守。

“同名安館”原名“同民安坊”,是南宋大學者朱為同安主簿時,在小營嶺關所建,作為南安同安郡的界碑。方額前所嵌“同民安”碑文,即出自其手書。石坊在清雍正年間被毀,清乾隆三十三年(1768),同安馬巷秀才林應龍提議重修倒塌的石坊為關隘,並撰寫《重修同民安方序》作為關隘勸捐,得到同安知府吳用的大力支持,於是在同民安方舊址設關“保衛人民,鞏固江山”

惠安縣洛陽鎮上阪村,未作任何考證。2004年2月10日,辜鴻銘在臺灣的表姐、前總統顧的夫人回福建尋根時,為惠安羅陽顧氏宗祠題詞:脈承惠安。從此,惠安成了比較靠譜的壹個。去年7月,惠安縣羅陽鎮上阪村Ku洪明紀念館(Ku祠堂)舉行活動,紀念國學大師Ku洪明誕辰160周年。

無論在哪裏,對辜鴻銘本人都不是很重要。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祖先的遷徙是很難發現的。所謂祖籍,未必是“根”。時間久了,也不過是鄉愁的象征。而北大給了辜鴻銘壹個鄉愁的具體形象。

在北京大學任教六年後,辜鴻銘住在東城區白樹胡同26號。白樹胡同26號,舊門牌是椿樹胡同30號。房屋檔案顯示,醫院位於胡同西段南側凹進去的壹條小胡同裏,面積130平方米;街道立面西面是沿墻的“小門樓”;院子裏,北三間是脊瓦房,南壹間是灰色屋頂的平臺,建築面積60平方米。20世紀80年代,白樹胡同26號連同鄰近的四合院被征用,改建為王府井飯店。

《北京晚報》的壹篇文章稱,辜鴻銘故居“在胡同西段南側凹進去的壹條小胡同裏,面積1.30平方米;街道正面的西面是壹個沿墻的“小門樓”;院子裏,北三間是脊瓦房,南壹間是灰色屋頂的平臺,建築面積60平方米。20世紀80年代,白樹胡同26號連同鄰近的四合院被征用,改建為王府井飯店。從24號門開始找,24號樓和30號樓之間還有壹個有植被的停車場,不知道這是不是辜鴻銘踩過的地。現在沒有柏樹,更沒有香椿樹,倒是有不少槐樹,辜鴻銘故居連同他的門牌號壹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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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辜鴻銘確實是壹個我們不應該忘記的歷史人物。查辜鴻銘年表,他於1907年陪同張之洞到北京從事外事工作,後在北京大學任教,最終於1928年逝世。在此期間,除了在上海、青島和日本短暫停留外,他生命的最後20年幾乎都住在北京。包括國際知名作家毛姆、芥川龍之介和泰戈爾在內的壹些名人都參觀過椿樹胡同(現柏樹胡同)和他的“晉安陸機”。然而,自“五四”以來,辜鴻銘作為保皇派和文化保守主義的代表而被批判,其學術地位和價值長期被忽視。他的故居自然很難保護和保存。現在在胡同的銘牌上留壹個也是難能可貴的!

辜鴻銘的辮子是民國初年中國的壹道“獨特風景”。周作人在《北大情舊錄》中對這壹“風景”作了生動的描述:辜鴻銘“生來就有洋人的模樣,深目高鼻,頭上壹撮黃毛,卻編成了壹條辮子。冬天,他穿著棗紅色絲綢的長袖方夾克,戴著瓜皮小帽子;不要說民國十年前後的北京,就是清朝前期,我們在路上的壹個小鎮上,遇到這麽壹個衣冠楚楚,牧師般的人物,大家都忍不住瞪大眼睛盯著看。特別奇妙的是,包車司機來自農村某處,或者徐州辮兵殘余不明。他也是壹個背著大辮子的人,跟班裏的主持人壹樣。他坐在紅樓大門外的車兜裏等著,在司機隊伍裏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人物。”

梁實秋對此描述得更形象:“我的祖先們喜歡追逐別人的快感,不管不修邊幅,他們都掛著長辮子,而棗紅色長袍和天藍色長衫上的油膩衣服特別有教育意義,站在他們前面的人不需要照鏡子,就是有顧影自憐的快感。”

有人說辜鴻銘的辮子情結代表了他的保守和固執。這只是事實的壹部分。其實辜鴻銘保守的是中國的傳統文化。1921年,辜鴻銘對英國作家毛姆說:“妳看,我有壹條辮子,這是個記號。我是Boss中國最後壹個代表。”他把“文明的西方”稱為“四個外國人的國家”,他的“另類形象”是對現代文明的“另類反應”。辜鴻銘說:外國人永遠不會因為我們剪了辮子,穿上西裝,就對我們表示壹點尊重。姑且不評論辜鴻銘如何“與眾不同”。他那種單打獨鬥、堅持不懈的勇氣,是今天的中國人無法企及的,因為今天的中國人,尤其是中國文人,已經滅絕了。

但他的“另類形象”並不為當時的人所容忍,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嘲諷。當時辜鴻銘拖著小辮子在北大講課,引來學生的壹片嘩然。辜鴻銘對學生們說:“我頭上的辮子是有形的,妳們心裏的辮子是無形的。”他後來在臺灣省也說過類似的話。在臺灣省講學的過程中,“他興高采烈的時候,會講壹些讓人發笑的事情。他的衣服很奇怪,總是穿著壹件藍布長袍;戴壹頂瓜子帽,紅頂,長辮子,乍壹看,誰相信他是壹個在中國留學的老前輩?他有時會痛罵別人:“妳以為穿西裝留時髦發型就夠時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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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鴻銘不僅學習優秀,還是北大教授,他的課很受學生歡迎。辜鴻銘的教學也很奇怪。以今天的眼光來看,他在課堂上嘩眾取寵。他古怪的風格和滑稽的舉止在今天絕對是不合格的老師,肯定會被“辭退”。

就舉幾個例子吧:辜鴻銘在北大第壹次見到胡適,發生了沖突。要知道,胡適是杜威的弟子,拿了36個博士。他新潮的思想讓留美的年輕博士壹夜成名,那是紅得發紫的時候。但辜鴻銘壹見到胡適就問:“妳是做什麽的?”胡適說:“在北大教書。”辜鴻銘說:“我們是同事。”他問:“這是幹什麽用的?”胡適說:“教西方哲學史。”辜鴻銘於是改用拉丁文與胡適對話。胡適說:“對不起,我不懂拉丁文。”辜鴻銘說:“古代哲學以希臘為主導,近代哲學以德國為主導。胡適不懂德語和拉丁語。教哲學不是騙孩子嗎?”他還批評胡適在美國中下層學英語。胡適很生氣。此後,兩位大師產生了壹個問題,他們經常打文字和筆墨官司。

辜鴻銘在北大上課時,總要帶壹個童子傭人給他包煙、倒茶。他上課不需要課本。就算有課本,也只是裝飾品。因為他腦子裏的知識太多了,思想太活躍了,怎麽會重視死課本呢?第壹節課,他在腦後拖著壹條辮子,穿著壹件臟兮兮的長衫,引得同學們哄堂大笑。在第壹部分,他要求學生打開第壹頁(第壹頁)。直到學期結束,他還是讓學生打開第壹頁。他說的是英語詩歌,無邊無際,奔放,幽默,嬉笑怒罵。說到驕傲,他要麽唱首小曲,要麽拿出幾顆花生糖大嚼。因此,他的課總是最受歡迎的。他對學生非常嚴格。每次上課,他都要和他們制定三條規則:(1)壹進教室,學生必須起立敬禮;下課,他先走,學生再走;(2)學生不會背書,下課前不準坐、站;(3)能受得了上課約束的,不能的,可以早走。他給學生布置的英語作業也很優秀,他居然讓學生用英語翻譯三字經和千字文。

作為老師,他的形象和風度都不合格,但他教給學生的知識最多。從這點來說,他比循規蹈矩的老師都強,更別說那些照本宣科,沒有思想的老師了。辜鴻銘能在北大當教授,中國大學的領軍人物,自然歸功於蔡元培校長。沒有蔡元培,就沒有辜鴻銘。今天,中國大學有很多教授,但沒有大師。原因很多,但缺乏蔡元培式的教育家擔任大學校長,大概是壹個重要原因。

辜鴻銘推崇儒學到了極致,他口若懸河,處處體現出他的機智和幽默。“他在北大教拉丁語等課程,無法發揮他的正統思想,所以會隨時隨地找機會發泄。”有壹次,他在椿樹胡同的家裏設宴招待歐美朋友。局促簡陋的院子已經夠寒酸的了,照明還是煤油燈,昏暗煙霧彌漫。而且這些歐美朋友並不知道“晉安送魯”的真正含義。然後,有人說:“煤油燈不如電燈和蒸汽燈亮。"辜鴻銘知道:"我們東方人講求對自然的認識,東方人頭腦清醒,油燈自亮。東方人不像西方人那樣特別註重表面工作。“辜鴻銘的這句話真的嚇壞了他的歐美朋友。

現在很多人都會說起辜鴻銘的小辮子和他愛小腳的奇怪愛好,卻忘了在那個風雨飄搖的年代,這個看起來不怎麽中國的倔強老人,向世界發出了聲音。他反對西方崇尚利益的哲學,讓東方文明在西方世界開花結果。美國當代著名漢學家艾愷在他的中文著作《論文化的堅守——反現代化思潮分析》中評論道。當時,顧非常受歡迎,他的書是歐洲大學哲學課程的必修課,並被翻譯成許多歐洲語言。許多西方哲學家引用他的書作為重要的權威;西方客人爭相參觀,聆聽教誨。"

現在想來,只為癲狂而被人銘記的辜鴻銘,難道不可悲嗎?如果說普通人的鄉愁是具體的,那麽辜鴻銘的鄉愁大概就是壹個理想中的故鄉,叫做“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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