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涉文壇
她父親也是壹位軍人,官至師級,在文學藝術方面有很好的天賦,只是由於那壹代人所處的環境,老人家壹生戎馬,始終未能從事文學。壹天,父親突然對她說:我看妳是可以寫壹點東西的。她也確實想把藏北的軍旅生
活表現出來,在父親的鼓勵下,悄然動筆了,壹周內就完成處女作《昆侖殤》。這是1986年,她34歲時。對於壹個從未寫過東西的人來說,起手就中篇,難免沒有底數與把握。丈夫蘆書坤騎著自行車送到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可往往也有例外,這部中篇第二年在《昆侖》雜誌發表,引起轟動,並獲第四屆“昆侖文學獎”,她從此步入中國文壇。這期間,她邊做醫生邊寫作,後來,發覺寫作與醫生是不可以同時做的。她十分敬重醫生的職業,盡管她做基層醫生,危在旦夕的病不多,但也要全心全意地做好,不能分心,這是壹個務實的世界,不能隨意誇張修改延誤,更不能有絲毫失誤,畢竟人命關天,責任感事業心要她必須這樣想這樣做。所以,她所在廠的壹名下崗職工,恰到她朋友家做保姆,談起她來,連連稱贊好大夫,眉飛色舞地談了半天,結果連該幹的活都沒幹。她深知寫作是壹個想象的世界,虛擬的世界,可以誇張,不滿意還可以修改,甚至推倒重來,即使寫完了,發表了好,不發表也無所謂,畢竟是自己的事,與人無礙。她成天在這兩個世界跳來跳去,總覺處壹種兩難境地。這時,中國有色金屬總公司慧眼識才,調她去做專業作家,懸壺濟世22年,要她從此脫下白大褂,離開醫生崗位,內心很痛苦,實在難下決心,況且她已近不惑之年,對以後的創作沒有把握。她手裏足足攥了兩個月的調令,壹番痛苦的徘徊思考,最後還是脫下白大褂,放下手術刀,有所取有所舍,有所為有所不為,人生很難樣樣兼顧,魚與熊掌全得。她自此壹心壹意寫作了,寫作,又深感底氣不足,便想方設法彌補,先是自學廣播電大中文系課程,而後又拿下文學碩士,正攻讀心理學博士。王蒙說她“我真的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規規矩矩的作家與文學之路。”她就是以這樣堅實的腳步,壹步壹步走到文壇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