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聒噪的詩人死了,
死在了壹個不能復活的境地,
曾經迷亂的詩文死了,
死在了壹個不能復活的境地。
帶我去看看巴普洛夫吧,
讓我瞻仰他的儀容。
讓我想象,
他死前叨念的:
“巴普洛夫很忙,巴普洛夫正在死亡”
詩人總應當不停的聒噪著,
偏偏詩人死時沒有聲音,
安靜得不像個詩人,
臉上卻煥發著瑪利亞的容光。
詩人死了,死了不必寫詩了,
不必再被稱作詩人了,即使從沒有被稱做過,
詩人可以做死人了,
他的生活不必像詩了。
舊舊的街道有青石阪記住了這個羸弱的腳印,
灰灰的馬路忘不了他的咳嗽,
青青的小路上還有劃破的衣腳,
白白的墻壁還依稀記得那個單薄的身影。
詩人死了,死得很肅穆,
大自然也沒有多語,
仿佛是大人物死時的肅立。
詩人死了,死得仿佛沒有生活過,
只有記憶,記憶裏好像有那麽個人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