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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論文

中華民族歷經五千年滄桑,歷經戰亂更替,聚散分離,對峙融合,卻始終沒有割斷共同的文化傳統。民族認同感壹脈相承,越是歷經艱難坎坷,越是增強多元中華民族的自我意識和對中華文明的認同感。千百年來,對國家統壹的不懈追求,逐漸發展成為中華民族高於壹切的政治理想和道德情感。使中國歷史成為鮮明特色的重要因素,不能不說是“大壹統”文化觀念的潛移默化。像壹條堅韌的紐帶,把中國各民族聯系在壹起,團結在壹起,逐漸形成中華民族大家庭,日益鞏固。今天,當我們從歷史的角度審視中國統壹大勢形成、鞏固和發展的歷史現象時,不能不充分認識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實現國家統壹過程中的特殊地位和重要作用。

中華文化對“大壹統”價值的追求,是奠定和加強民族團結的堅實基石。

中華文化對國家統壹大趨勢形成和發展的意義在於,“大壹統”的價值觀長期以來深入人心,從而使統壹成為人們普遍認同的理想政治秩序。

早在先秦時期,隨著內部凝聚力的不斷加強,中華民族初步形成了“大壹統”的觀念。《詩經·瀟雅·北山》中“天下之下,豈是王者之地?”領導土地,不就是個王嗎?”,表達了這種思想傾向和價值選擇。戰國時期“九州說”和“五服說”的盛行,反映了人們的大壹統觀念進壹步成熟。正如有學者所指出的:“九州上的輿論景象,反映出先秦社會普遍流行九州觀念。.....九州是中國,九州的完整代表中國的完整”(唐曉風:《論中國古代王朝地理》,21世紀,2000年8月)。春秋戰國時期這種追求統壹的思潮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其歷史必然性。當時,西周社會創立的禮樂文明受到了根本性的沖擊,早期初始形態的“大壹統”格局趨於崩潰,世界上沒有合法統壹的政治秩序。於是,封建領主爭霸,混戰不斷,於是人們渴望再次實現政治統壹,建立合理合法的政治秩序。這壹點在當時大多數思想家的理論中都有充分的體現。雖然在追求統壹的方式上有分歧,但世界必須“統壹”是普遍共識。比如法家主張“萬物在四方,應在中央”(《萬物有靈,楊全》);墨家崇尚“尚同”,“天子只可共天下之義,亦為天下之治”(《墨子·上同上》);儒家強調“禮樂從君征服”(孟子惠亮王上),期待“四海之內皆家”(荀子知望)的局面。這些思想充分反映了“大壹統”觀念已經成為人們普遍的精神寄托和政治信仰,並發展成為中國傳統文化觀念的重要內容。正是有了這壹思想基礎,在統壹條件基本具備的情況下,秦國才會以戰爭手段橫掃六合,吞並六國,使這壹政治理想成為現實,建立多民族統壹的中央集權國家;才會出現繼秦之後的漢朝大壹統,才會出現漢武帝在《泰山石刻》中描述的國家“大壹統”的理想圖景:“四海之內,皆郡縣,四夷八夷,鹹民來貢。有天之諾,民之樂,天祿常勝。”(《後漢書·禮記》引自《風俗通》)

作為思想的“大壹統”,它包含著非常豐富的內涵,並隨著歷史的演進而發展變化。從地理上講,是指國家版圖的統壹,“天上無二日,地下無二王”(《禮記·季芳》);政治上是指全國上下高度壹致,服從最高統治者,“天下大同”,“夜解土匪,以壹物為壹人”,“尊天子,壹法”;在時間的概念上,指的是長久的統壹,世代長存。“至尊休德,窮之蔓延,而施之極無益”(《韓曙董仲舒傳》);在民族觀念上,指的是“夷狄入爵,天下之距小如壹”(《公羊傳:隱年》)。這種以“大壹統”為理想的政治秩序觀念形成的根本原因是人們在現實生活中親身經歷了割據政權給國家和民族帶來的深重災難。所謂“爭地,殺人;為城而戰,殺人奪城”(《孟子·離婁》),所謂“白骨覆野,千裏無啼”(《豪李星》曹操)等。,都是關於割據戰爭對社會生產力造成的巨大破壞。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統壹的政治秩序下,社會生產發展相對迅速,人民生活相對穩定,國家安全也能相對得到保障。這無疑是壹種理想的狀況,可以實現人們所向往的“天九門露宮闕,多國衣冠俯首珠冠”的盛況。可見,對戰爭的厭惡,對和平的渴望,對中央集權的追求,使得統壹不僅是統治者的政治野心,客觀上也是廣大民眾的意願。

正是因為“大壹統”的觀念根植於中華民族的內心深處,成為人們衡量政治秩序和世界道德的主要標誌。因此,自秦漢以來,雖然歷史上統壹與分裂交替出現,但總體上看,統壹是中華民族歷史發展的主流,是不可逆轉的大趨勢;割據的局面雖然時有出現,但從來沒有被人們所認可,從來沒有被公認為壹種正常合理的政治狀態,壹直被中國文化所排斥。即使在分裂的時代,追求統壹也壹直是各族統治者和廣大民眾共同的政治理念和目標。比如魏晉南北朝時期,天下分崩離析,群雄並立,但各政權統治者大多以團結為己任,自稱黃帝皇後:諸葛亮主張“故都應復,漢室可興”;前袁自稱是黃帝的皇後;後來趙施樂賞識劉邦未封六國;前劍渴望“壹與六合壹”,就是明證。從壹個側面說明了中華民族渴望和平不分裂的願望是多麽的頑強和普遍。這種強烈的“合壹”意識也體現在人們對“正統”的理解上。從政治學的角度看,古代正統論的主導傾向是從歷史哲學的角度論證“大壹統”的概念。所謂“正統”,就是歐陽修所說的“君臣合壹”:“夫天下為公,天下合作為唯壹,所以他是正統。堯、舜、夏、商、周、秦、漢、唐也。雖然壹開始可能不是正統,但壹卒有可能是世界合而為壹”(《居士集》卷十六《正統之下》)。

千百年來,這種以“統壹”為“正統”的思想大行其道,進壹步強化了人們對民族團結的認同意識,成為中華文化培育團結意識、指導團結實踐、完善團結秩序的又壹顯著標誌。

中國文化為中國大壹統趨勢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強大的智力資源。

在中國統壹不斷鞏固和發展的過程中,博大精深、不斷進步的中華文化不僅為團結各族人民、促進國家統壹發揮了重要作用,也為合理解決統壹道路上遇到的各種矛盾提供了重要的智力資源。這個作用突出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壹,中國的文化強調“適時利用”和“隨時行動”,這就要求人們把國家統壹看成是壹個漫長而復雜的歷史過程。在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中,及時、隨時地認識和處理事物,是人們的思想方法論。所謂“極亮極中庸”,就是這種理性精神的集中體現。這種文化觀念決定了人們在國家統壹問題上能夠持實事求是的客觀態度,既充分肯定統壹的歷史合理性和必然性,又冷靜對待實現統壹的艱巨性和艱巨性。作為統壹方略的制定者,要特別註意統壹基礎條件的創造和統壹有利時機的把握。而它的基本原則是“當不得,不強生;不究,不可強。”因此,在壹些具體情況下,要敢於面對暫時分裂的現實,先完成部分統壹,肯定部分統壹對於最終實現國家統壹的必要性,努力為將來形成大壹統局面創造條件。比如歷史上戰國七雄之戰統壹於秦漢,魏蜀吳三國割據統壹於西晉,南北朝分裂統壹於隋唐,宋遼金對峙統壹於元明清。在當時的許多政治家和思想家看來,它是國家統壹的必要環節,是“長期分離”的重要前提。此時,對於當時的戰略決策者來說,關鍵是如何做好充分準備,繁榮經濟,提高政治,增強軍事實力,以便在統壹時機成熟時,運用軍事、政治、經濟等手段,順應民意結束割據局面,並“宜當時定,以遍天下”(《晉書·楊虎傳》)。相反,如果不明時勢,在條件不成熟的情況下期待“壹戰到底”,必然適得其反,不僅不能實現大統壹,還可能導致更嚴重的分裂局面。需要指出的是,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所謂“天下大勢,長則分,長則合”,絕不是簡單的重復和循環,而是壹個否定的過程。“分”是更高意義上的“合”的必要鋪墊和準備,“合”是事物發展的必然結果。從中國國家統壹的歷史趨勢來看,秦漢統壹的規模好於周宗,隋唐統壹的規模好於秦漢,清朝遠好於隋唐,這是國家統壹趨勢日益增強的歷史證明。因此,可以說,“適時利用,隨時行動”的思想方法論,千百年來始終保持著人們對統壹的堅定信心,幫助人們克服了分裂與統壹交替帶來的困惑,推動著國家統壹大業在曲折中前進。第二,中國文化強調“守經用權”、“和而不同”,強調民族團結是壹種豐富的文化現象,要求人們在民族團結的歷史進程中穩步前進。“觀經用經權”是指在處理實際問題的過程中,原則性和靈活性的有機統壹,相輔相成;“和而不同”是指正確看待事物之間的異同關系,更好地辯證統壹“壹”與“多”。根據“經濟權利”原則,“大壹統”是人們必須嚴格遵循和堅持不懈追求的“大經大法”。因此,建立“大壹統”的政治秩序不僅是歷代王朝的最高政治目標,而且對國家的統壹和發展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在這種文化思想的指導下,人們在堅持“大壹統”原則的同時,應“保有經濟的使用權”,並靈活變通,從而為更好地實現“大壹統”的基本目標鋪平道路。“和實生物,同不可持續”的文化理念,為人們追求和完成國家的大壹統提供了哲學基礎。它提醒人們,在民族團結大趨勢的形成和發展中,既要看到團結的必然性,也要認識到團結的差異性。所以中國文化壹直強調“天下”是有中心有邊緣的異世界,是有等級的世界。早在戰國時期,人們就充分認識到了這壹點,“五服制”的提出就是證明。事實上,在我國統壹的多民族國家的發展過程中,不僅有廣大的農區,還有廣大的農牧區和牧區,地域差異很大,相互之間的矛盾和沖突在所難免。在這種背景下,在全國實行“統壹行政”顯然是不現實的。所以,“經學”和“和”的傳統思想恰恰為歷代的統壹政治實踐提供了實踐方法。這就是堅持“統壹”原則,以建立統壹的政治秩序為目標,全面實行中央集權制和郡縣制,積極管理邊疆,與分裂主義、割據主義等違背中華民族整體利益的行為作鬥爭。同時也承認統壹的地域差異和內外層次,重視地域差異和文化多樣性。在統壹的實踐中,體現了“變通”的理性和寬容精神,對不同地區或不同民族采取不同的政策和制度。諸如此類的“羈縻”制度和政策,既賦予了“四夷”邊疆“融合”的作用,又體現了大團結的原則,維護了中央的權威;又兼顧了不同民族和地區的生活方式和經濟文化水平的差異,達到因時、因地、因人而治的目的。這種“經濟權利”和“和諧”的理論,無疑是民族團結的強力粘合劑。

第三,中國文化強調“王者無外乎王者”和“外夷夏融”,要求人們在實踐中把民族團結作為民族融合的和諧形式,追求各民族在文化、經濟、政治、社會上的共同進步。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壹個多民族國家。所以,所謂“統壹”,並不單純是中國漢族的問題,而是漢族和眾多少數民族共同關註和參與的歷史主題。換句話說,統壹的核心問題是如何消除中國各民族之間的邊界地區,實現民族融合。中國文化在民族問題上的立場有兩大支柱:壹個是所謂的“夷夏之辨”,主張“以夏換夷”;第壹,所謂“夷夏壹體”“王無物”。就前者而言,承認夏與夷有差異,但這種差異不是基於民族歸屬或地理距離,而是基於文明進化的程度。由於立場和觀察角度的不同,占主導地位的中國人很自然地認為夏朝代表文明和先進,而夷狄代表野蠻和落後。歷史進程應以夏朝為中心,從夏朝的文明改造所謂夷地,使夷地逐步過渡到高級文明,最終實現大同理想。當然,中國的少數民族未必完全認同這種“全夏”的觀念,這壹點在漢代“中國行”論和中國使臣之間的爭論集中在匈奴風俗文化的優越性上就得到證明。就後者而言,“王不過是王”和“外夏合壹”是指天下是壹個統壹的世界,整個世界和六合之內的土地都是“帝王之地”(《史記·秦始皇本紀》),所以中國的天子就是整個世界的天子。按照這個邏輯,中國的不同民族自然可以在各地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後在皇帝的號令下走向融合統壹。這兩種民族文化觀念在本質上是壹個整體,在民族融合和民族團結的歷史進程中相輔相成,共同作用。需要指出的是,“以夏換洋”的深層文化含義是把夷夏關系看作壹個可變的實體,而不是壹個不變的石頭。兩者的區別只在於道德和政治,與血統和地域環境無關。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諸侯用外禮改之,中國必入中國。”(韓昌黎文集,原道,義帝可入中國,中國亦可退義帝。這樣就為少數民族推進漢化,進入中原,在更大範圍內實現民族融合提供了理論依據。至於《國王也不例外》,則致力於解決中國不同民族的對立和矛盾,使他們認同“天下”統壹的理想。強調中國與少數民族和諧相處,在時機和條件成熟時逐步走向融合。這樣就為歷史上開明的統治者推行“胡漢壹家”的進步民族政策,維護大壹統格局奠定了重要的思想基礎。唐太宗主張“天之異鄉人與中國人無分別”(在李的提問中);強調“自古重華,我愛他如壹”(《子同治鑒》卷壹九八,太宗貞觀二十壹年)。雍正多次主張不應有“中國人與外國人之分”(《大義疏錄》卷壹)。毫無疑問,中華文化作為壹種促進中國各民族之間交流和接觸的價值觀,在促進民族融合、進壹步鞏固和發展國家統壹大業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傳承中華文化的寶貴遺產,為中華民族創造新的輝煌。

從中國歷史發展的大趨勢來看,追求和維護統壹始終是中國文化的本質屬性和價值取向。幾千年來,中華文化不僅為國家統壹大勢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理論指導,也為人們參與這壹歷史活動提供了實踐手段和方法。即使在今天,它對中國歷史發展的影響也是深遠的,貢獻也是巨大的。

首先,它使中國在歷史上長期保持了大壹統的基本格局,形成了中華民族的現代政治版圖,為中華民族向現代民族國家發展培育了政治、民族和文化資源。夏商周以來,中國古代文明的輝煌成就,為秦始皇統壹天下,實行“同書同列”政策,建立中央集權的統壹帝國創造了條件;自秦漢以來,“大壹統”的儒家文化價值觀始終如壹,支配和規範著歷代傳統政治實踐,成為傳統政治運作的最高原則和行為方式。正因為如此,歷代王朝都在鞏固國家多民族統壹的成果,各少數民族都以融入中華大家庭為發展歸宿,從而不斷鞏固和擴大中華民族多元壹體的政治格局。換句話說,大壹統文化理念深入人心,漢民族與兄弟民族在碰撞融合和諧的基礎上互動互補,共同發展,不斷增強政治文化認同感,這對於堅持民族團結大趨勢的健康發展,增強各民族間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是不可或缺的。近代以來,中國雖遭到西方列強的野蠻侵略,但中華民族始終保持了疆域的基本統壹,表現出堅不可摧的國力,這不能不歸功於以團結為宗旨的中華文化的融合與凝聚。

其次,保持了中國社會發展的長期歷史連續性,使中華文明成為世界上唯壹不間斷的文明。中國“大壹統”的政治制度和文化制度在形成和發展中也經歷了壹個不斷豐富和擴大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大壹統”的政治制度不斷走向成熟,中華文化的影響力不斷擴大,農耕文化和遊牧文化不斷融合交流,由點到面、由內而外地輻射擴散,以此類推,逐漸將舊的邊緣融化為新的中心,中華民族實體在這個歷史過程中不斷得到發展和鞏固。因此,歷史上的匈奴文化、突厥文化、蒙古文化、滿族文化乃至佛教文化、阿拉伯文化、基督教文化雖然壹度被排斥為與“華夏文化”相對立的兩極,但最終在不斷擴大的交流中有機地融合在“大壹統”的格局中,使中華文明不僅從未斷裂,而且不斷更新,增添了新的活力。可見,正是中華文化的親和力和創造力,以及文化主體的自覺意識,才使得國家統壹的大勢浩浩蕩蕩,不可逆轉,文明的延續壹以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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