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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論述了牟宗三“儒學三期”和“儒學三統”的基本變化及其理論價值

牟宗三哲學的精神就是王陸心學的精神。當然,是當代的魯(或“魯學的當代形態”),是魯吸收西方哲學,主要是康德哲學,加以改造和重建。牟宗三用“道德形而上學”概括了這種精神。他說:“道德的形而上學是壹朵雲,道德意識所揭示的道德實體表明了萬物的存在。”1牟宗三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借用並改造了康德區分“現象與事物本身”的理論。在康德看來,“事物本身”是客觀存在但不可知的現實。與康德不同,牟宗三拒絕承認事物本身是壹個事實概念,拒絕承認事物本身是不可知的。而是認為事物本身是壹個具有很高價值意義的概念,即壹個倫理實體,壹個道德實體,人們憑借“知性直覺”就能完全理解它。這樣,作為倫理實體和道德實體,事物本身不再只有消極意義,而是積極的、真實的、可以“呈現”的,從而開啟了壹個價值、意義的世界,也是壹個智慧和生命的世界。牟宗三認為,這個世界與感性現象世界是相對不同的,在終極意義上,它影響著、支配著、決定著後者。換句話說,正是通過“道德良知”或“智識直覺”,世界呈現出壹個真善美統壹的形而上的實體,天人由此融為壹體。但牟宗三並不只是講良知的呈現和智慧的直覺。他還談到“良知停滯”和“知心”。在他看來,道德形而上學包括“不存在論”和“存在論”兩個層面:從“不存在論”中,我們可以獲得壹個先驗的形而上學世界,它解釋了道德實踐、價值創造和成為聖人的基礎;從“堅持的存在主義”中可以得到壹個感性的現象世界,從而說明科學知識及其對象是如何可能的。就兩者的關系而言,牟宗三主張“自上而下”,即先以“知性直覺”建立“非執本體”,再以“良知壓抑”建立“執本體”。把科學問題上升到本體論的層面來討論,說明牟宗三的哲學確實高於傳統儒學,但問題是為什麽完美的“良知”要困於自身,這始終是牟宗三難以圓滿回答的。儒學的發展史分為三個時期,不是從牟宗三開始,只有牟宗三系統地論證和闡述了這壹思想。在牟宗三看來,儒家思想三個時期的劃分及其特點如下:第壹個時期是以孔孟荀為代表的儒家思想的鑄造期。這壹時期“孔子以人格的實踐和天道的統壹為大聖,其效果是漢帝國的建設”,具有“積極、豐富、建設性、全面性”的特點;第二個時期是“宋明儒學的絕對主體時期,較為消極、分解、空靈,其效果在於移風易俗”;第三個問題是指當代新儒家。“這種特殊性的規定性可以指的是眼睛,有兩層含義。第壹,過去儒家純粹以道德的形式表現,現在轉移到國家的形式。第二,過去的道德形式對應的是世界的概念,而現在需要的是對應國家的概念的形式。”為什麽第三期需要弘揚儒家思想?在牟宗三看來,儒家思想作為中國文化的脊梁,有著深刻的思想和形而上的道理,但它不僅僅是壹個思想和壹個道理,而是始終與社會生活和日常生活相連貫。換句話說,儒家思想以歷史文化為基礎,反過來又為歷史文化的發展所用。然而,自清朝以來,尤其是鴉片戰爭以來,儒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國民生活未能恢復其健康的本性。因此,按照牟宗三的觀點,要解決中國問題,前提條件必須是復興儒學。在牟宗三看來,儒學第三期的發展不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能的。根本原因是儒家思想是規範。儒家思想作為“常態之道”,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壹是孔子仁義並重,強調仁義在人生中的精神價值。“仁義”二字構成了“常道”的核心內容,經孟宋明儒大力闡發,成為中國人千百年來的內在規範;第二,孔子所說的仁義與歷史文化密切相關,而不是簡單的道德規範,所以中國所有的經典都是“理性的對象化”或“客觀精神的表達”。基於儒學發展的必要性和可能性,牟宗三進壹步提出了儒學第三次發展的基本內容,即我們下面要介紹的“三統壹”論。所謂“三統”,就是道統、學統、政統。“三統壹”論是牟宗三為中國儒學乃至整個中國文化的未來發展所提出的藍圖。如果說道德形而上學是牟宗三全部理論的理論基礎,那麽“三統壹”說就是他全部理論的理論歸宿。對於“三統壹”的內涵,牟宗三曾作過簡要的解釋:“第壹,對正統的肯定,就是肯定道德宗教的價值,保護孔孟開啟的生命宇宙的本源。第二,開放學術體系,即培養“知識主體”來整合希臘傳統,並開放學術獨立性。第三,政治統壹的延續,意味著承認政治制度的發展,肯定民主政治是必然的。”1牟宗三認為“三制”對儒學的進壹步發展同樣不可或缺。我們知道,以前的新儒家(如梁漱溟、熊十力等人)普遍有壹種強烈的反科學情緒,認為以科學文明為主導的西方文化不會給人類帶來福音,反而會造成災難。牟宗三則認為,儒學要復興,中國文化要重建,不能忽視學術統壹和道統兩個方面——這是壹個非常積極進步的命題。牟宗三的“三統”論其實是儒家的老話題,即“內聖外王”的問題。從“三統壹”論的內涵來看,牟宗三的主張是:首先要肯定儒家道統,以延續民族文化生命的偉大源泉;其次,要把儒家的道德精神投入到外王事業中,以造就“新外王”,即發展科學(學術統壹)和民主(政治統壹)。這裏的重點是,牟宗三雖然肯定了科學民主對民族文化發展的重要性,但他甚至強調科學民主的發展不能采取某種外在的“加法”,而必須由民族文化進行自我調節,即要從民族文化生活的內部揭示出來。也就是說,他認為學術制度和政治制度應該由道家的制度來建立,具體地說,應該由儒家的內聖論來建立科學民主的新外王。但是,儒家的內聖之學能否開辟出壹個新的科學民主的外王?牟宗三承認,在中國歷史上,儒家文化壹直“未能發展”科學民主,但他接著認為:“中國沒有出現科學民主,也不可能現代化,但不可能超越,不是不可能。”在他看來,只要儒家的道德理性(即良知、自然或仁)主動靠邊站,從“說上來”到“說下來”,或者拐個彎,從“通”到“通”,就可以“轉出知性”,從而打開外交。“轉出知性”的途徑就是所謂的“良知的自我停滯”,即“良知”主動地從“非堅持”向“堅持”轉變,因為“如果不這樣受困,就永遠不會堅持,也就不會成為認知的主體”。然而,牟的理論極其晦澀,其自身的矛盾也是顯而易見的,因而招致了眾多論者的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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