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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最喜歡的哲學家是誰?簡單描述壹下他。

薩特

目錄,詳細介紹

存在主義馬克思主義

薩特的社會群體理論

100條評論

讓·保羅·薩特(1905-1980)。1 6月21905日出生於巴黎,法國作家、哲學家、社會活動專家。19歲進入巴黎師範學院學習哲學,後在中學擔任哲學老師。1933就讀於柏林法蘭西學院哲學系。二戰爆發,被征召入伍。1940年被德軍俘虜,次年獲釋,後加入法國地下抵抗運動。

詳細介紹

20世紀法國最重要的哲學家之壹,法國無神論存在主義的主要代表。他也是壹位優秀的作家。劇作家、評論家和社會活動家。

薩特出生在巴黎的壹個海軍軍官家庭。他自幼喪父,自小住在爺爺家。我父親是壹名海軍軍官,在薩特15個月大的時候在印度發燒去世。薩特12歲時,母親再婚,繼父是壹名海軍工程師。他迷信數學科學,主張薩特將來也要學工程師,這讓薩特非常反感,也堅定了他從事人文學科的決心。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閱讀大量的文學作品。中學時接觸了柏格森、叔本華、尼采的作品。1924年考入巴黎高等師範學校學習哲學。1929年取得大中學校哲學教師資格,後在中學任教。65438-0933年赴德國柏林法蘭西學院學習哲學,接受胡塞爾現象學和海德格爾存在主義。回國後繼續在中學任教,陸續發表了自己的第壹部哲學著作:《論想象》、《超越自我》、《情感理論初探》、《意向性》、《胡塞爾現象學的壹個基本概念》等。1943年秋,他的哲學巨著《存在與虛無》出版,奠定了薩特無神論的存在主義哲學體系。

雖然薩特曾經是壹個早熟而才華橫溢的學生,但直到33歲,他才發表了自己的第壹部文學作品。在勒阿弗爾當中學教師期間,薩特對時間的流逝感到沮喪,於是他開始思考孤獨,並相繼寫了以下文章:《論偶然》、《論心靈的孤獨》、《憂郁》和《安東納·洛根·丁的奇異冒險》,最後壹篇後來被改編成小說《惡心》(1938)。

薩特是法國戰後存在主義哲學的代表人物。主要哲學著作有《想象》、《存在與虛無》、《作為人本主義的存在主義》、《辯證理性批判》和《方法論的壹些問題》。這些著作成為二十世紀資產階級哲學發展變化的重要思想資料。

薩特將深刻的哲學帶入小說和戲劇的創作中。他的中篇小說《惡心》、短篇小說集《墻》和長篇小說《自由之路》壹直被認為是當代法國文學的傑作。他在戲劇創作上的成就高於小說,壹生寫了九部戲劇,其中《飛》和《間隔》在當代法國戲劇中占有重要地位。《卑微的妓女》是壹部政治劇,揭露了美國種族主義者對黑人的迫害,對反對種族歧視的普通民眾的覺醒寄予了深深的期望。這部戲劇體現了他作為人道主義思想的存在主義。

從65438年到0955年,薩特和他的妻子、作家西蒙娜·德·波伏娃訪問了中國。1964年,瑞典學院文學獎決定授予薩特諾貝爾文學獎,薩特以不接受所有官方榮譽為由婉言謝絕。1980於4月5日在巴黎去世。小說《惡心》和戲劇《蒼蠅》、《求間隙》、《聽話的妓女》已被翻譯成中文。

存在主義馬克思主義

20世紀五六十年代,薩特試圖改變存在主義哲學的這壹方向,轉向馬克思主義的研究,以便用馬克思主義改造存在主義,使之成為壹種積極的人生哲學。因此,在《辯證理性批判》等著作中,薩特建立了壹個存在主義的馬克思主義思想體系。

存在主義馬克思主義不是馬克思主義,本質上是存在主義的變種。但薩特在闡述其存在主義馬克思主義時閱讀了大量馬克思的著作,壹度被馬克思思想的博大精深所征服,並經常自稱是馬克思主義者,這造成了學術界長期以來的誤解。看來薩特是壹個用存在主義補充馬克思主義的馬克思主義者。的確,薩特曾經說過,馬克思主義中有壹個“人學的空場”,存在主義可以為馬克思主義註入新鮮血液。事實上,薩特的作品恰恰相反。他自始至終都是壹個存在主義思想家。他在50、60年代之後所做的,是試圖用馬克思主義“註入”存在主義。

應該承認,從克爾凱郭爾到薩特本人,存在主義馬克思主義不同於以《存在與虛無》為代表的傳統存在主義。在《辯證理性批判》等著作中,薩特將個體的人放入歷史發展和社會環境中進行考察,但由於他的基本立場是存在主義,他不可能在這種考察中形成正確的結論,即不可能在歷史進步中找到人的全面解放之路。當然,薩特提出了歷史總體性的觀點,認為人類實踐包含歷史總體性。但薩特認為,歷史的總體性也是人的異化,所謂歷史發展和社會進步,無非是歷史總體性和人的異化的無限循環空間。因此,當薩特談到歷史的總體性時,他是壹個烏托邦式的浪漫主義者;當他思考人的異化時,他也是壹個抑郁的悲觀主義者。而且,陷入這種困境本身也是壹種痛苦,是存在主義精神的壹種表現。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說薩特壹生都沒有離開過存在主義的理論設計。

薩特的社會群體理論

薩特考察社會群體時,並沒有像歷史唯物主義那樣從歷史的角度去探究每壹個社會現象的發生和發展。薩特的出發點是作為個體的人。薩特認為群體是由外部壓力的威脅形成的,由於這種威脅,每個人都在別人身上看到了自己。例如,1789年6月,當法國國王因害怕壹場暴力而將他的軍隊轉移到巴黎時,那些只想到自己、互相猜疑的巴黎人突然意識到,國王並不信任他們,即整個巴黎群眾是壹個整體,每個人都把對自己的威脅看作對其他所有人的威脅,意識到在被國王軍隊包圍的巴黎,每個人的命運都和所有人民的命運壹樣。因此,他們停止搶劫面包店,搶劫軍械庫,從而武裝反抗國王。由於國王的軍隊已經進入巴黎,他們的首要目標是攻克國王在巴黎的堡壘巴士底獄。因此,巴黎市民在攻占巴士底獄時形成的群體,完全是由於國王軍隊的外部因素。在這種群體中,“個體之間的聯系,在其各種現實形式中,是人們自己與他人的聯系的直接發現。”[1]是共同的危險將分散的個體實踐連接成壹個整體。

薩特認為,巴黎的群眾面對共同的危險而形成的團體是“融合團體”,其特點是目標和行動統壹,即“去巴士底獄!”同時,統壹的目標和行動並沒有抹殺個體的個性和自由。相反,統壹的目標和行動是個人實踐和自由意誌的體現。在“融合組”中,人性得以復活,自由得以恢復。在否定君主專制的行動中,整個巴黎市民形成了壹個共同的人。因此,薩特說:“融合群體的主要特征是自由的突然恢復。”[2]也就是說,在整合的群體中,“每壹個個體都以壹種新的方式作出反應:不是作為壹個個體或他者,而是作為壹個普通人的個體體現。”[3]融合群只是壹定條件下的產物。在歷史的發展中,整合集團不可能長期存在。壹旦共同的目標實現,壹體化集團將在壹瞬間消失,巴士底獄將被攻占,巴黎市民可以解散回家了。因為融入群體在恢復人身自由的同時,必然面臨被人身自由摧毀的未來。所有人的人身自由只能在壹瞬間結合。如果維護群體的形式,個人自由就不會被張揚,維護個人自由只能否定群體。換句話說,個體可以自由組成壹個融合群體,也可以自由退出這個群體。整合群體只是個人自由的這種雙重性的暫時效果。

百家平品

薩特百年誕辰:壹個激動人心的文化現象

作者:黃正平來源:瞭望東方周刊

1940年初,法英對德宣戰,法國阿爾薩斯前線已經緊張。德軍陣地離這裏只有幾公裏,雙方隨時可能交火。在法國陸軍軍營裏,壹個三十多歲的士兵正沈浸在筆記本裏,寫啊寫,周圍的世界對他來說仿佛不存在。當時為了節省寶貴的紙張,筆記本密密麻麻,我找不到壹厘米的空隙。壹年的壹線生涯,他有15本書是這樣沾滿墨水的。這些話是作者後面以筆記本的名義發表的,多達600頁。從內容來看,筆記中有隨想,有哲理,有小說大綱,有情節構思,可以說是五花八門,沒有限制。這個近乎“寫作狂熱”的人就是薩特,他將成為未來法國文學的領軍人物。

今年巴黎的春天深深地烙上了他的印記。

薩特生於21,1905年6月,死於15,1980年4月。今年是他100歲生日,25周年。從3月到6月,法國和世界各地都有很多紀念活動。6月21日,將在巴黎索邦大學舉行正式的紀念儀式,並有連續兩天的大型研討會。法國國家圖書館從3月開始舉辦了為期半年的名為“薩特和他的時代”的展覽。摩納哥還發行了價值1.11歐元的薩特紀念郵票。在法國,報紙雜誌的頭版隨時可以看到薩特拿著雪茄的著名照片;電臺和電視臺不斷播放特別節目。春天到了,有這樣的氛圍,有“薩特的春天”的說法。

薩特的全盛時期是在五六十年代。從70年代末開始,對他的批評越來越多,但他的影子依然大面積覆蓋,從今天百年誕辰紀念活動的豐富性就可以看出來。

那麽,薩特今天最激動人心的是什麽?從人們的回憶和談論來看,以下幾點值得壹提:

“思考機器”和“寫作機器”

薩特從小就失去了父親,生活艱辛,又矮又醜,被大家稱為“小男子漢”,但這並沒有對他的自卑產生任何影響。相反,他天生自命不凡。他年輕時給自己定的人生目標可能很獨特:“我想同時成為斯賓諾莎和司湯達。”換句話說,妳應該是壹流的哲學家,壹流的作家。而這實際上已經成為現實。

1936年,他出版了《想象》壹書,用胡塞爾的現象學批判了傳統的形象思維理論。他的觀點樸實無華,文筆豪放自信,已顯示出大哲學家的風範。

1938,惡心出來了。這部小說是現代主義文學的傑作,它是反傳統的,人物是哲學的,情節是內化的。

後來,薩特繼續交替出版哲學作品和文學作品:

墻(小說,1939),想象(哲學著作,1940)。這本書是想象(1936)、飛翔(1943)、存在與虛無(1943)、區間(1944)的伴侶。

這些作品無疑是20世紀哲學和文學領域的優秀經典。法國哲學教授讓·呂克·南希(Jean Luc Nancy)近日在《世界報》撰文稱,薩特是壹個從古至今從未出現過的雙面神:沒有壹個哲學家像他壹樣在文學的海洋中遨遊,也沒有壹個作家像他壹樣大規模地實踐哲學;我們無法理解邏輯思維和形象演繹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思維方式,在同壹支羽毛筆裏毫無阻礙地清晰展現。

對此,薩特的反對者並不認同,認為薩特所做的壹切都是為了向人們展示他是壹個多麽天才的人。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人能否認薩特是壹個勤奮的人。他壹生從未停止寫作,除了在他去世前幾年因為半盲。與很多人把筆耕視為壹種苦役不同,薩特把它視為壹種樂趣,壹種需要,壹個基本的生活支撐點。他說,“我不能讓自己看到壹張白紙而沒有在上面寫點什麽的欲望。”

當巴黎被德國人占領時,薩特喜歡在咖啡館裏寫作。他每天早上9點到達咖啡館,開始工作,壹直工作到中午。出去吃飯休息後,下午2點回到咖啡館,繼續工作到晚上8點。晚飯後,我將在那裏接待朋友。他的存在主義哲學實際上是在咖啡館裏形成的。據說那家咖啡店的氛圍特別適合他那種無法控制的想法和筆耕。

這家咖啡館名為“花之咖啡館”,位於聖日耳曼街的壹個十字路口。咖啡館作為存在主義的發源地,如今已成為巴黎的景點之壹,也是懷舊知識分子最愛去的地方。去年,我陪復旦大學的幾位客座教授去這家咖啡館喝咖啡。小店裏,有壹股特別濃的黑咖啡的味道。只見壹桌幾圈人,低聲討論著自己的稿子,還有人在埋頭寫東西。這顯然是壹個文化俱樂部。教授們感慨地說:“薩特的氣息還在。”這個地方可以說是薩特鬥爭及其影響的見證。

“存在先於本質”:壹種入世精神

但是,薩特的魅力在於他近乎狂熱的入世精神。存在主義的著名公式是存在先於本質。薩特將此應用於他的人生觀。他是這樣看待人的社會參與的:人的出生是祖先撒下幾滴精液的結果,出生與否完全是偶然的;所以人的存在並不是按照某種預先設計好的路線來規劃的。人應該“自由”地成為自己生活的主人,應該充分參與自己所生活的社會,以自己的行動決定自己的命運。

這種精神自然使他對當時的社會持批判態度,但對社會革命表示了極大的支持。他的實踐也使他成為當時偉大的社會活動家和偉大的政治理想主義者。

20世紀40年代,薩特在戰場上和文學界都參加了反法西斯運動。20世紀50年代,薩特與* * *關系日益密切,是西方社會主義最積極的倡導者之壹。20世紀60年代,薩特和他的終身女友西蒙·德·博瓦出現在全球最敏感的戰線上:1960年加勒比海危機期間,他們在古巴;1967年第七次中東戰爭爆發時他們在加沙。1964年,薩特以其非凡的行為震驚了世界。這是拒絕諾貝爾文學獎。這是歷史上第壹個自覺拒絕諾貝爾獎的人(之前有兩個人因為政治原因被迫拒絕)。20世紀60年代末,法國發生多起學生動亂和勞工動亂,薩特始終是運動中的精神領袖。

總之,薩特長期處於法國知識分子的鼎盛時期,是無可爭議的無冕之王。有人稱他為“老板”。德裏達回憶當時的情景說:“那時候我們年輕人只有壹條路,那就是跟著他(薩特)。”

然而,薩特對入世的追求僅限於精神領域。與他的勤奮和名聲不相稱的是,他的物質生活極其簡樸。在這方面,他是存在之前的本質。他的收入不小,有時口袋裏甚至有幾百萬的錢。但是,他樂於施舍,不懂經紀人,視財富如糞土。再多的錢也維持不了幾天。那年我去巴黎寫論文,去看了薩特在巴黎最後的住處。埃德加·基恩街29號,10樓。從樓上可以看到他長眠的墓地。那是壹個叫“悲慘”的小套間。現在已經換了房客,沒有這位偉大思想家的蹤影。我知道即使保持原貌,裏面也沒有什麽值得註意的東西:最不舊的家具,幾個煙灰缸,半個書架的書。但還是在樓上樓下徘徊了很久。這個生前對身外之事極度冷漠的人,也不在乎死後人們如何紀念他。或許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薩特恐懼癥”及其他

物極必反。太威風了,攔人之道?久而久之,引起了反彈;或者時代變了,理論已經不符合現實了。總之,薩特晚年和死後受到的批評越來越多,認為他犯了很多錯誤。比如盲目支持造反,把年輕人引入暴力歧途,極端主義,等等。這些批評愈演愈烈,有些甚至完全否定薩特:他在政治上和學術上什麽都不是。與此同時,薩特的私生活、薩特與加繆以及莫裏斯·梅洛-龐蒂這兩位當代偉大作家之間的恩怨也成為評論的焦點。很多時候,事情情緒化了,就不再是學術上的爭論了。人們把這種完全詆毀的現象稱為“薩特恐懼癥”。從某種意義上說,薩特是他的名望和聲望的犧牲品。

2000年,我去巴黎索邦大學參加薩特研究會組織的薩特逝世20周年研討會。被稱為“新哲學家”的伯納德·亨利·利維的話作為開場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說:“我不知道我是否喜歡薩特,就像我不知道我是否不喜歡薩特壹樣。”這反映了人們在壹個有爭議的人物面前無所適從的現實。

2000年,正好是薩特逝世20周年,法國出現了壹股溫和的薩特熱。關於薩特的專著和專著有十幾本,至今仍褒貶不壹。當時還是左翼贊多,右翼很少。其中,頗具影響力的左翼代表人物伯納德·亨利·利維(Bernard Henri Levy)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走紅的哲學家和社會活動家,也是目前最受歡迎的學者之壹。5438年6月+2000年10月,他出版了壹本厚厚的專著《薩特世紀》,認為法國的20世紀是薩特世紀,法國思想界由薩特主導。讓-弗朗索瓦·雷貝爾(jean-Fran ois re buel),著名資深記者、政論家,1924年出生的法蘭西學院院士,出版過薄薄的專著《大表演》,其中薩特作為法國普通路人,比法國共產黨左派更厲害,排斥壹切異己,投票支持斯大林主義。雖然他的命運是悲慘的,但他對二十世紀法國的負面影響太大了,不可原諒。對於這兩位名人的高評價,有人贊成,有人反對。如果列維風華正茂,到處演講,不介意被蛋糕噓,那就沒必要把八旬老人的宏觀理論當回事。只能說明薩特還是壹個有爭議的人物。壹說起他,就會有臉紅脖子粗的論調。

直到現在,爭論還在繼續。當薩特百年誕辰和25周年到來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五顏六色的評論:有贊美的,有批評的,有反駁的,有善意的嘲笑的,有惡意的嘲諷的,把薩特變成了千面人。法國最有影響力的雜誌之壹《快報》的特刊就是基於下面這句話:“薩特總是錯的嗎?”這就提出了今天如何看待薩特“錯誤”的問題。

薩特曾在美國雜誌上寫過壹篇哲學隨筆,其中寫道:“我想創造壹個炒雞蛋,希望它能表達存在的虛無。”但是燒的時候就不是這樣的了,只有奶酪的味道。我在盤子裏看著它,它沒有回答我。我試著在黑暗中吃,但壹點幫助都沒有。馬爾羅(薩特同時代的法國作家)建議我加辣椒粉進去。“今天的薩特就像壹盤炒雞蛋。人們在裏面加了很多配料,很難再找到它原來的味道。

薩特與中國

薩特和博瓦於1955年9月訪華,受到高規格接待。9月29日,他出席了周恩來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國慶招待會。10月10,登上天安門城門,參加國慶典禮。毛澤東和陳毅分別接見了他們。對於這次訪華,薩特本人除了壹些專題采訪之外,並沒有太多評論,但是博瓦寫了壹本名為《長征》的書,我猜是他們工作的壹個分工。據說波瓦經常熬夜寫這本書,弄得眼睛紅腫,讓薩特很心疼。這本書寫出來後,由於對中國革命的熱情贊美,在西方引起了很大爭議。

但當時中國主要是把薩特當成革命者,對他的理論和創作基本不了解。任教於日內瓦大學的薩特研究專家丹尼斯·貝爾多·萊先生告訴我這樣壹個細節:薩特在北京與茅盾、丁玲等著名作家會面時,由於兩人都沒有讀過對方的作品,大家不得不聊起美食。

20世紀80年代以後,薩特的作品在中國被廣泛介紹。也就是說,當薩特在西方沈寂的時候,中國人就開始以極大的熱情和崇敬來研究他,這種熱情和崇敬壹直保持至今。至少當余虞丘近年來寫《過客無邊》時,他把薩特寫成了至高無上的人。有學者感嘆,人家在家裏已經是強弩之末,而我們只是在補課;這裏的薩特不是那裏的薩特。

但我覺得我們對薩特的興趣不僅僅是了解別人的壹些情況,而是有自己的意圖。薩特的理論在當時中國的思想解放運動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積極作用。西方對薩特的批評對中國的讀者來說可能並不重要。這就是為什麽薩特在中國永遠是偶像,盡管外面喧囂,也沒有人會板著臉批評他。接受絕不是抄襲。接受之後,事情就不壹樣了。這在世界文化史上並不少見:壹個在自己國家崩塌的神話,在另壹片土地上生根開花。

但真正的科學方法,可能是中西互補,讓西方經典與中國文化有機交融。比如,有漢學家提出,薩特關於“無”的特別重要的思想,可以用來有效地、科學地解釋老莊哲學中“無”這個根本的、模棱兩可的概念;另壹方面,如果說薩特的《虛無》在西方沒有理論發展前景,那是因為沒有老莊哲學滋潤的深厚土壤。從這個意義上說,西方哲學有必要向中國哲學學習嗎?這樣的問題是不可避免的,總是讓人著迷。

巴黎已是初夏的景色,塞納河邊的風隱隱帶著薩特特有的氣息,時而輕時而濃,仿佛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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