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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識北遊》新解(十二)莊子的中庸之道

去北方旅行(12)

第十二章莊子說中庸

歷代《莊註》將這則寓言誤讀為莊子通過孔子與顏的對話對道家思想的闡釋。其實莊子是在用自己的語言解讀儒家的“中庸”。莊子從三個方面揭示了中庸與道家的區別:壹是儒道“天人合壹”的內涵完全不同;第二,儒道兩家“互不傷害”的出發點不同;第三,儒家的“慎言慎行”不同於道家的“無為”。

背景:顏回,儒家中庸思想的第壹傳人。顏淵,名惠,字元,是孔子七十二賢人之首。他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因其在孔子中的獨特地位,被後人尊為“復聖”晏子。顏回出身貧寒。十三歲拜孔子為師。他壹生追隨孔子,是孔子最好的傳記,所以深受孔子喜愛。孔子稱贊顏回是遵守儒家中庸之道的典範:“選擇中庸,就會失去拳頭。”意思是顏回以中庸之道為行為準則,掌握了這個聖人之道,並牢牢記在心裏,不離不棄。子曰:“天下各國皆可平等,爵祿可辭,白刃可從,中庸不可為。”意思是國可以治,官可以棄,死可以去,但是中庸很難做到。也就是說,真正把握中庸之道,比下山引火燒身更難,但顏回不僅明白這個道理,而且壹生都在付諸實踐。可見孔子對顏回的評價很高。在這則寓言中,莊子精心安排了孔子和顏這兩位儒家先賢的對話,闡釋了儒家的核心思想——中庸之道,揭示了儒道價值觀的本質區別。

顏回問孔子:“我曾聽先生說:‘沒有客人來,就沒有主人來迎接。’先生,我怎樣才能實踐這個標準呢?子曰:“人與環境相處,如賓主相迎。在古代,人們不知道自然規律,也無法適應時代的變化。他們到達時受到了歡迎。現在的人無視天道人情,盲目為所欲為,客人還沒到就要出來了。我們必須適應時代的變化,但要記住壹件事始終不變。哪些會改變,哪些不會?與外界相處如何把握這個分寸?標準就是中庸:應變適度,不得過度。

“中庸”的要義之壹:不,妳不會受到歡迎。在這裏,莊子以顏回之問引入了儒家的“中庸之道”。顏元問:胡,介詞,向。仲尼,孔子。“我回去嘗聞大師,就說:‘沒有將軍,沒有歡迎。’敢問他巡演的事。“嘗壹嘗,曾經。朱,余。沒什麽好滿足的,沒什麽好滿足的:沒有客人,就沒有主人可以滿足;威爾,威爾,過來。程把“會”解釋成“送”真是無中生有!不僅不能用古漢語佐證,上下文也完全不合邏輯。我敢問他巡演的事:我想問怎麽練。遊,遊,有目的地走,引申為達到目的的方法。顏回的提問顯然有另壹層意思,不是簡單的迎送,而是其所折射出的為人處世之道。師徒相連,孔子自然明白顏回是在用“主客會相見”來比喻人與外界的關系。換句話說,無事可做,無事可遇,也就是說如果時代不變,那麽人就不必去應對;“會”是指有些事情會改變,“歡迎”是指有些事情會做。儒家“中庸”的核心是時移我動,境變我變,天人合壹。

孔子對“不將不受歡迎”正反兩方面的證明先說反例。古人外化而不內化:古人是指三皇五帝以前的古人類。在傅發明河圖八卦之前,人們不懂得觀察天氣,不懂得農時,不懂得隨著季節的變化播種春種,收獲秋收,所以是外化而不內化。外化是指身外之物的變化,既是自然的變化,也是人與人的關系;內化,內心的改變,進而導致做事方式的改變。今人內化而不外化:今天,今天,尤其是東周以來。自周平王篡位以來,周朝日漸衰微,禮崩樂壞,百姓胡作非為,內化而不內化。外在化意味著自然規律沒有改變;內化就是天下諸侯不尊禮,越界,獨霸壹方。孔子在這裏說的是古代的人“不會相遇”,現在的人“會相遇而不會相遇”,兩者都沒有達到“不會相遇”。什麽是真正的“不會不歡迎”?接下來是答案。隨物化,未物化者也。安化安全嗎?安不同意嗎?肯定沒有比這更多的了。物是指外在的東西,也就是外部環境。壹件事不變,就是說人雖然要適應時代的變化,但壹件事始終不變。疑問代詞。米(讀書坊),童?磨合就是和外界的相處。,代表外部環境。摩多,別太過分了。真正的“不、不、不、不”,是指壹切都要順應時代,隨時代而變,但“變”中有“不變”,所謂“不變”,就是“凡事不能過分”,這是應對壹切變化必須牢牢把握的準則。通俗地說,就是在與人和事的相處中,要把握好溫度,既不能急於求成,也不能落於人後。這就是莊子通過孔子說的“中庸”。

魏魏馴化牲畜,黃帝普及農耕,虞舜創立,商吳實行分封制,都是堅持中庸之道的例子。

孔子對“不,不,不”的正證:下面的例子都是踐行“中庸”的例子。

韋氏秘笈:韋氏最早見於《莊子》巨著,按時間順序排在傅之前。看,大豬。魏,通渭。從命名方法推斷,魏魏家族應該是指壹個古老的部落首領,他發明了圈養野豬,並將其馴化為牲畜。後來的儒家著作並沒有提到魏魏家族,而是把馴養牲畜的發明歸功於傅西施,這可能就是莊子筆下的儒家與真正儒家的區別。儒家崇拜伏羲和黃帝,貶低其他歷史人物的貢獻,包括女媧和神農。)哦,動物的花園。魏國的經歷是指魏國教人馴養野生動物,發展牲畜,使人們從單壹的狩獵模式過渡到定居模式。馴養牲畜保證了食物來源,促進了人口發展。

黃帝園:指黃帝推動開墾土地,發展農業生產;苗圃,原意是種植花草的花園,在這裏擴展為耕種的農田。壹般認為是神農開辟農耕時代的成果。孔子把神農的功績記在黃帝身上,好像莊子故意嘲諷孔子。農耕時代的到來,進壹步釋放了生產力。糧食多了,不僅可以養活更多的人,還可以讓壹部分人脫離農業生產,為手工業和城市的形成奠定基礎。

有俞氏的宮殿:黃帝的曾孫、顓頊的兒子俞幕被封在俞地,所以以封地為氏,才稱俞氏;舜是的第五個孫子。這裏的遊虞不是壹個統稱,而是對虞舜的壹個具體稱呼。據《尚書·順典》記載,虞舜接受帝堯退位後,改革了部落聯盟的治理,設、後稷、司徒、秀才、共工、虞、秩宗、典樂、九官,主管水土、農業、祭祀、刑法、百工、森林、禮儀、音樂、教育,發布命令、征收。外圍四山十二牧,管理十二州部落。幽冥宮是指虞舜改革部落聯盟制度,設立九官十二牧,組成最初的朝廷。這種改變是劃時代的,從各自為政的部落,到早期的中央集權制度,這樣可以集中更多的人力物力來對抗外來和自然災害。

唐舞氏:指商湯國王和周武王實行的諸侯分封制,以便在宗室和親信的幫助下,迅速擴大其統治的領土。分封制始於商朝,最早為商人用來征服夏人,但此時的分封制並不成熟。周朝滅商朝後,為了控制廣大領土,統治商朝後代,周武王大規模實行分封制,劃分土地和當地人口以獎勵皇族和功臣,並授予侯爵爵位,擁有世襲主權。這就是諸侯國的由來。在當時交通通訊不發達的條件下,分封制使皇帝的統治半徑覆蓋了中國的九州,周朝的疆域也從中原擴大到東夷,從而實現了天下的初步統壹。孔子舉的這四個例子,旨在說明這些皇帝順應時代,做出了決定性的改變。這些變化不僅是時代發展的需要,也推動了社會的進步。這些變革的實施抓住了時機,又恰逢其時,所以成功是典型的“非此即彼”。

儒道之“天”的差異。順應時勢,換句話說就是與天和諧,天人合壹。表面上看,儒道兩家似乎都秉承著天人合壹的理念,但儒道兩家的“天”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內涵。簡而言之,道家的“天”是客觀的,是獨立於人的認知而存在的客觀世界及其規律。這些客觀規律不偏不倚,對人對事,貴賤壹視同仁,體現了正義、平等、自由。儒家的“天”是主觀的,是天理人情的結合,有恩有信,還有君臣父子,男尊女卑。儒家禮儀制度是階級社會的產物,是維護階級社會的工具,本質上是不公平、不平等、不自由的。儒家的“天”從自然之道進化到了人文之道,壹切不公都用“天命”來解釋。雖然儒道兩家都信奉“天人合壹”,但由於“天”的內涵不同,儒道兩家針對同壹社會現象的分析判斷,得出的結論也大相徑庭。孔子認為韋氏家族、黃帝、虞舜、商湯、吳州都是秉承中庸之道的典範。他們推陳出新,順應時代發展,與天和諧。然而莊子的觀點恰恰相反。我們已經在《識北》第七章和《導引黃三》中了解了莊子的歷史觀。莊子認為,從傅到黃帝,再到堯舜,隨著文明的演進和生產力的發展,王權和等級制度逐漸取代了蒙昧時代的自由和平等,所以道德衰落了。什麽是“天”?道家的“天”是自由平等,儒家的禮制是對自由平等的徹底踐踏。隨著權力的日益集中,統治集團和貴族不斷掠奪社會財富,貧富差距日益懸殊。伏羲時代之前的原始共產主義社會,在商湯時代變成了奴隸社會。堯舜時代的退位制度,在大禹之後被世襲制度所取代。隨著商湯吳州實行諸侯分封制,公天下重新成為家天下,最終導致了春秋戰國的亂世。所以儒家的“天”是道家眼中的“天敵”。莊子通過孔子向顏回傳授“中庸之道”,形象地展示了儒道之爭。

在儒墨分不開的時候,我們的祖先都叫君子,還因為是非而互相詆毀,何況現在的人!聖人“仁”字當頭,與外界和諧相處,從不傷害其他事物。不傷害事物,事物也不會傷害自己。只有不傷害對方,才能對別人有禮貌。

“中庸之道”的第二個精髓:處事不傷物。墨子是墨家的創始人。孔子死的時候墨子剛剛出生,所以孔子活著的時候墨學還沒有創立。孔子講墨家的時候,莊子在這裏用寓言來對待,自然是可以接受的。君子,若以儒墨為師,孰是孰非?還有,還有今天的人!這句話是在說,在儒墨不分的時候,前師可以稱君子。雖然教派之間沒有區別,但也會因為是非之辯而互相詆毀。更何況今天的儒墨之爭,根本利益不同,自然要鬥個妳死我活。?(讀書),詆毀。聖人在家不傷物。最後壹句講的是君子之舉。現在,我們來說說聖人之道:聖人就是人,從不互相傷害。事物,其他事物,也就是彼此,壹般指任何人和事物。不傷害事物的人也不能傷害事物。莊子特意安排了這句話,道出了儒家物不傷身的宗旨:不要互相傷害,這樣才不會傷害自己!這不是對儒家思想的嘲諷嗎?只有沒有傷害,才能遇到人:只有不傷害對方,才能對別人有禮貌;行為,行為,引申為做人;互相歡迎,互相尊重,和諧相處。

儒家的“處事不傷物”和道家的“道不棄物”是不同的。莊子在這裏指出,儒家“照顧事物而不傷害事物”的思想,是明哲保身的壹招,名為仁,其實是保護自己,這是儒家話語中所沒有的。無論是出於善良、自我保護,還是為了創造和諧,儒家的“不傷害對方”都是人們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做出的選擇。同樣是“互不傷害”,道家的“善者我善,不善者我善;信的我信,不信的我信。”是漫無目的的,是不舍不棄的結果。正因為“道不棄物”,才能“貴為天下”。單從這壹點就可以看出,莊子說的是儒家,不是道家。

山的美,野的美,讓我放松,無拘無束!但好景不長,突然悲哀襲來。悲與喜自發而來,我無法拒絕,卻又任性的走開,停不下來。可悲的是,人成了情感事物的客棧。悲喜隨時來,隨時走!人所不能控制的,豈止是情緒?壹切,見面就知道,看見就不知道;如果妳能做任何事情,妳就會知道妳能做什麽。不做就不知道自己不能做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超出人的認知和能力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明知做不到卻舍不得做,真可悲!話多必失,君子慎之;太多是咎由自取,君子慎之又慎。人要什麽都懂,結果只能是淺嘗輒止!"

“中庸之道”的第三個精髓:君子壹言,駟馬難追。在這裏,莊子用孔子的話解釋了儒家保持自身理智的第二個原因,即“藏而不露,不打”。相反,儒家自己的表述通常是“含而不露,虛懷若谷。”對它的褒貶可見壹斑。高山和森林,高土和,使我快樂!歡樂未盡,悲傷隨之而來。帶,帶,感嘆助詞,啊。高土,平原。孔子轉過頭,開始講人的喜怒哀樂:面對山林田園的美景,是喜悅;轉而正視地球上的亂世,戰火彌漫,哀鴻遍野。悲喜交加,瞬息萬變。我無法抗拒悲傷和快樂,但當它消失時,我可以阻止它。傷心的老公,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對抗的東西!直為,其實成了;直,簡單,邋遢。事物,這裏指的是情緒等情感。反向旅遊,招待所。孔子接著說,人不是自己情緒的主人,情緒來去自如,但人只能任其發展,不能拒絕來,也不能停止去,無可奈何,就像悲喜把人當成旅行途中休息的旅館。這是莊子典型的浪漫主義表達。丈夫知道自己遇到過什麽卻不知道自己沒遇到過什麽,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卻不能做什麽。壹切都是遇見了才知道,遇見了才知道;妳不嘗試就不知道妳能做什麽,妳不嘗試就不知道妳不能做什麽。也就是說,事情的成敗是不可預測的,離不開嘗試,而嘗試有失敗的可能,有可能付出代價。那又怎樣?請看答案。無知無能必然強化人的地位。對於壹個丈夫來說,從人們無能為力的事情中解脫出來是可悲的!原本是實心的。避免,避免服務,肯定。差不多,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超出自己知識和能力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逞強做自己做不到的事難道不可悲嗎?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至,完美。去減法。最明智的話是不說話,最聰明的是不折騰。既然人的錯誤是不可避免的,為了少犯錯誤,我們必須謹慎。壹起知道的話,知道的就淺薄了!齊,所有的如果妳想了解壹切,妳能了解的只能是表面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什麽都懂,很難把什麽都做好。

儒家的“慎言慎行”不同於道家的“無為”。流行的《莊註》把“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解釋為道家的“無為”是荒謬的。莊子在這裏說得很清楚,儒家“言出必行,行必果”的思想,完全是避人之短,少行其道,是明哲保身之舉,來源於“私心”。道家的“無為”與私欲無關,也不權衡利弊,只是順應天道之舉。因為道是萬能的,順應天道者,可以利用天地之義,無為而治。何必自尋煩惱,貶低自己。

莊子的“中庸”和子思的“中庸”有什麽區別?中庸是儒家思想的精髓。《禮記》中有對“中庸”的經典論述,孔子的第壹個孫子子思寫道:“喜怒哀樂在中;發在節中,為和;如果妳在中間,妳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和諧者,成就世間之道。中立壹點,天道地位尷尬,萬物孕育。”這裏的“中”是指獨立於人的感性而存在的理性世界,所以有“未作的喜怒哀樂”;“中”不僅指客觀世界,還涵蓋了人際關系的規律。它是正義與人倫的結合,是“天下之本”,所以“中”可以理解為儒家所說的“天”。“和”是指人的感性與理性的統壹,是人的欲望與行為的和諧,是人與人關系的正義,是“發與心”的統壹。達到這種境界就是天人合壹。從這個角度來說,子思的“中庸”和莊子的“不,不,不”是非常恰當的。不同的是,莊子轉而進壹步探討儒家的“中庸”是否是壹種“天道”,儒家追求“中庸”的動機是什麽。按照莊子的分析,儒家的“天”根本不是道家的“天”,儒家追求“中庸”的動機大多是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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