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世紀60年代末,在西長安街沿線的政府大院裏,二炮和國務院宿舍相對“分配”,但老302(廣播局宿舍)幾乎沒有意義,全總汽車局(壹機部宿舍)也沒有意義。
向西數,空軍大院和海軍大院的孩子都是在軍營裏長大的,要傳承工農紅軍、八路軍、解放軍父母的基因,衣著整齊劃壹,引人註目,幾乎可以驚動北京的西半部。再往西,鐵道兵的數量是軍隊院子裏最好的。
在和平的宿舍區,化學大院最“牛逼”。那時候的朝廷之間,就像國與國之間壹樣,有壹個、兩個、三個世界。當兩群互不認識的孩子在街上、公園裏或溜冰場上互相交叉時,他們會問對方:“妳在哪裏上學的?”如果弱者想避免災難。
要麽背靠壹個至少能讓對方顫抖的院子,要麽就得有人壯著膽子做外交努力,提壹提對方院子裏那個“倔男人”的外號或綽號,說點軟話,比如“我沒跟妳院的郭三和說什麽”,壹般能言歸於好,否則就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