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許作者多年來過於執著地潛心於滇藏宗教文化的研究,沈溺於學術性,寫過專著,也許作為壹個“行走者”,作者過於重視“采風”方式,致使小說在如何將知識、史料轉化為文學意象的環節上仍有火候不夠之處,盡管在組合拼接上作者下了大力,也仍有借助史料言說歷史的智性化痕跡。作者不得不像壹個遠觀者,站在峽谷之巔,全知全能地“觀望”也即摹寫歷史,而我們也就像劇場裏的觀眾只能“看戲”,難有置身其中之感。但我們看到了大地的再生,新生,那也是可以叫作涅盤的。縱觀全書,表現的是毀滅中的新生,碰撞後的升華,這也是可以稱為大地的涅盤的。
——雷達:《水乳大地》:大地的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