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刮起了陰冷的風,
他兇狠地折斷榆樹梢,
把湖水攪得亂翻騰,
我用快要碎的心在聽。
波菲利雅悄悄走進來,
立即把寒冷和風雨關在門外面,
她跪下,在陰暗的壁爐裏,
燃起火焰,使小屋變溫暖;
然後站起身,
把滴水的披肩和鬥篷從身上脫下來,
摘下臟手套往旁邊扔,
脫帽把潮濕的頭發披散開,
最後她緊挨著我坐定,
並且叫我。”
沒有答應聲,
她就拿我的手去摟她的腰,
露出她的光潤雪白的肩,
把披在肩上的黃發都撥掉,
把我的臉靠在她肩上邊,
又用披散的黃發蓋住我的臉,
她低聲說,她很愛我,
可她太軟弱,盡管努力過,
掙紮的情欲還是掙不開那自尊心的束縛,
也不能解脫虛榮的聯系,
把自己永遠的給我。
但有時情欲高漲難按壓,
連今夜的歡宴也不能阻撓,
她突然想起壹個為了愛她而憔悴的人
—這愛全是徒勞,
所以她冒著風雨來到了。
波菲利雅猜不到,
她的心上人多希望,
自己的話語能為她所聽見。
因此,現在我們坐在壹起,
整夜沒有人打擾,
上帝也不曾發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