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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somebody love you."
"Before it is too late."
始
Lucius Malfoy某壹天突然覺得，如果自己這輩子就這麽被關在Azkaban，其實也不錯。
那個時候他穿著囚衣坐在墻角大馬金刀四仰八叉，以壹種街邊老頭子的姿態瞻仰汙痕縱橫的天花板，平日裏優雅貴族形象全無。
沒關系，反正沒人在看。他壹邊這樣樂得輕松地想壹邊無聊地把金發纏在修長蒼白的手指上仔細觀察，唔，幹枯而有分叉，Azkaban的洗發水果然質量極差怪不得Bellatrix出來以後頭發成了那個模樣。
沒有攝魂怪的Azkaban其實不是什麽壞地方。環海孤島景致獨特四季涼爽如冬，不需要保持清醒的努力，不需要絕望地死去，左鄰右舍都是老朋友老戰友沒事唱個歌喊個口號他還是很願意捧場的。盡管看守的眼神令人生厭洗發水不太好用，但總歸來說--Lucius滿意地想--還不差。
所以他想呆下去的念頭便沒有那麽突兀了。
Lucius Malfoy向來自認為是個適應能力極強的人，深諳生存之道。妳看，黑魔王當道時老子是食死徒中堅力量上房揭瓦殺人放火偷雞摸狗打家劫舍啥沒幹過，黑魔王陰溝裏翻船時我又是名門世家樂善好施守法公民納稅光榮戶，蟄伏14年間或小打小鬧表明忠心，像投機商人也像賭徒，黑暗光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妳看，黑魔王不是復活了麽，老子不還是食死徒頭頭麽。
這世道，弱肉強食力量說話。什麽正義什麽尊嚴什麽良心什麽感情什麽驕傲，當連妳這個人都沒有了的時候，要那些作甚？
人嘛，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活在Azkaban，悠閑而自得其樂。
Azkaban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漫長空虛的日子壹天天過去像是被無限放慢的漏沙，壹粒壹粒滴得人煩躁心癢。在發瘋之前他決定除了數天花板汙痕聽朋友開演歌會抱怨洗發水質量之外，給自己找點事做。
不是那麽無聊，適合Lucius Malfoy做的事情。
於是他開始回憶，回憶這40多年來遇到的人，發生的事。
他回憶Malfoy家陰暗奢迷的天花板“和Azkaban的是多麽不同。”，回憶霍格沃茨長長的走廊“不少雕像都是我們家祖先。”，回憶Narcissa年少時的靚眉巧笑“第壹次見她時絕不是現在這麽無趣的表情。”，回憶黑魔王壓倒性的力量“LV大人。。。。。”，回憶DRACO第壹次挨他訓時的眼淚“明明訓罵得不是那麽狠，只有6個小時而已。”，回憶那些崇拜或咒罵，忠誠或背叛，年少的情感偏執的驕傲以及不可預知的未來。那些混沌的記憶球壹個個破碎在他頭腦中閃閃發光，40年的軌跡逐漸完整死灰復燃。當他開始回憶自己第1個壹夜情的床伴頭發是黑色還是金色時，突然覺得自己果然是空虛了。
“像個垂暮的老頭子。”他自嘲，同時平靜地發現自己貌似早已不再年輕。
都說上了年紀就會老年癡呆記憶力衰退，因此他心安理得地在所有追憶中刪去同壹個名字--Severus Snape。他？他是誰？叛徒不值得被提起哪怕曾經刻骨銘心。妳看妳看我Lucius Malfoy全身心奉獻記憶洗腦清零還順便搭上兒子壹生是多麽忠於黑魔王的好同誌啊。
隔壁關的Goyle唱起了走調的《My Baby Shot Me Down》，聲音含糊時不時怪笑兩聲還有周圍群眾叫好附和，Goyle的保留曲目食死徒所熱愛的暴力美學歌曲，那歌詞Lucius早已爛熟於心：
“Bang bang, he shot me down
Bang bang, I hit the ground
Bang bang, that awful sound
Bang bang, my baby shot me down。”
左右囚友有打拍子的有吹口哨的有變奏加速的，小合唱氣氛熱烈段落也到了高潮。
“Bang bang, I shot you down
Bang bang, you hit the ground
Bang bang, that awful sound
Bang bang, I used to shoot you down.”
Severus Snape，他慢條斯理地念著，手上加力斷了壹縷頭發。
果然是很討厭的名字，很討厭的人。
“Now hes gone, I dont know why
And till this day, sometimes I cry
He didnt even say goodbye
He didnt take the time to lie.”
然後他想起來了，自己第1個壹夜情的床伴頭發是黑色的。
和那個人壹樣。
PART-A 關於頭發的幾個問題
Lucius向來很愛惜自己的頭發--從他抱怨Azkaban的洗發水的質量的次數就看得出來--古老貴族的尖酸計較在這點上前所未有地發揚光大。
長度過肩光滑筆直，顏色是有些冷淡的鉑金，無需過多裝飾便能完美襯托出主人的深刻輪廓傲人高貴。很美麗的頭發，他壹直這麽認為。所以破天荒找了壹部麻瓜電影來看只因為裏面的精靈被贊為“本世紀最美的金發”。3部曲反復看了4，5遍弄壞了6個DVD機，邊看邊指揮著7，8面鏡子繞著自己飛皺眉打量仿佛搞得家裏人緊張兮兮的生怕是誰對他施了奪魂咒下壹秒就會問出什麽“鏡子鏡子誰有世上最美的頭發？”。最後我們美麗的Lucius Malfoy終於在看到花絮部分時喜笑顏開--盡管表面上只是面部肌肉放松了下來其實心裏暗爽得要命--哇哈哈哈哈那精靈小子帶的是假發老子的是真的啊是真的。毀形象的狂笑
--以上再次論證，我們美麗的Lucius Malfoy對自己美麗的頭發執著到了變態的地步。
其實沒多少人知道當時在霍格沃茨，Lucius頭發的長度不比自己兒子的長上多少。更沒多少人知道，當我們同樣美麗的DRACO表達了像父親壹樣留長頭發的希望時，Lucius拒絕的理由是多麽讓人瞠目結舌：
“男孩子家留什麽長頭發，又不是去勾引男生。”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長發用墨綠緞帶束成個發辮垂在肩前，隨著話語節奏起伏襯得他表情威嚴而沒說服力。而我們視父親的話為金科玉律的DRACO同學居然壹臉“我明白了不愧是英明的父親大人”樣退出房間壹邊責怪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生出如此怪異的念頭，絲毫不覺哪裏違背常理有什麽不對勁。
--以上事實說明，美麗的Lucius Malfoy留長發是違背自己潛意識的行為以及，他有壹個多麽聽話的兒子。
不會有人知道在Lucius Malfoy14歲的某個午後發生了什麽。
他和壹群跟班在9月少見的陽光中嬉笑著走過長廊，囂張驅散人群，不可壹世的模樣。
只有壹個人還倚在廊柱上看書，黑發黑衣，似乎手上的《高級魔藥》比蝗蟲過境般顯眼的壹群人更有吸引力。
某跟班說啊那是今年新進的壹年級生Severus Snape總被格蘭芬多的欺負真丟臉不理睬也罷，嘲笑得很大聲。
他好奇地看他有什麽表情，可半長的頭發遮住了臉，沒有任何情感外露。
他翻過壹頁書本，移到了陽光更足的位置。
他從他面前走過，許久未曾打理的頭發飄起了發梢。
他突然擡頭，眼神和Lucius對上，很淡漠，卻掩飾不住瞳仁深處開心的模樣。
像是從未高興過的孩子，努力想表達自己的感情。
雖然那只持續了壹秒便又冷冰冰地回到書頁上，卻讓Lucius腳步頓了下。
--陽光打在他身上，似乎都冷漠了許多啊。
他覺得他很寂寞，也覺得他很驕傲。
“驕傲的人都是因為某方面的自卑，才會那樣驕傲。”在哪本書上看過的的什麽話突然在耳邊回響，化成些什麽落在他心上。
那個午後裏他繼續被跟班擁著走過長廊，邊走便漫不經心地想--只是在陽光燦爛下突然不正常的想--如果自己的頭發再長壹點，是不是就可以給他更多的陽光。
然後他為這個念頭的可笑程度幾乎要打自己壹拳，卻在當天晚上對著鏡子仔細端詳，思考如果留長的話，自己的臉形要配怎樣的頭發。
腦子裏都是午後陽光映出的，那人剎那間幼狼般孤獨又驚喜的眼神。
Severus Snape，有點拗口，卻很斯萊特林的名字。
Severus Snape他念著，意外地在鏡子中發現自己嘴角微微的上揚。
於是他笑得更開心了。
至於某壹次他發現自己的金發在陽光下會折射淡淡紅色壹怒之下砸碎了鏡子，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美麗的Lucius Malfoy也是很有做韓劇男2號的潛質的。
他原本是要娶Bella的，出身名門門當戶對性格精明果斷黑魔法天賦秉異血種情節狂熱，唔，是個好姑娘。
是個可以做Malfoy家兒媳的好姑娘。
可Bella那頭黑色秀發在他畢業後，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顯得礙眼硌心。有些事情過去了並不代表忘記了，Lucius Malfoy那幾近怪癖的偏執讓他無法控制的對所有黑發人冷言冷語陰陽怪氣。
Bellatrix是什麽樣的暴烈性子女權主義者啊。好啊妳小子不鳥我老娘做什麽犯賤去纏妳啊。有婚約又怎樣？解除就好。於是他在七月的某壹天登門拜訪格裏莫廣場12號，剛要敲門便與大包小裹沖出的少年撞個滿懷。他認得他，Sirius Black，橫行校園的格蘭芬多四人眾與斯萊特林尤其是某人不***戴天。於是他眉角上揚冷下面容，他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身後沒關嚴的門中傳出老婦人尖刻怒罵“Sirius Black今天妳出了這門就別再回來了！！！！”以及少年勸阻“媽媽別這樣。”的柔弱聲音。
啊噢，碰上別人家醜了。他看著那人低聲親切問候著Black祖上所有母系親屬，嗤笑出聲。
聽到笑聲16歲的叛逆少年看他的眼神頓時不爽了很多，開口便切中要害：
“妳就是那個被我姐甩了然後來解除婚約的倒黴蛋？”
他不置可否狀沈默是金，拼命壓制自己想施個惡咒的沖動。
“恭喜妳，斯萊特林終於也有人會作明智決定了。”
他抓起他的手壹反常態熱情洋溢地揮了揮，接著俯身去收拾包裹。
“如妳所見，我在離家出走。”
甩包裹到背上，黑發墨瞳俊朗不羈。
“所以，麻煩妳不要擋大爺的道。”
睥睨不尊樣，Lucius伸縮了幾次手指，沒說什麽就讓開了。
沒有意料中的為難少年有些驚訝，似乎還有那麽幾絲抱歉，收起了放在魔杖柄上的手撓了撓頭，擦著Lucius走下臺階，融入清晨開始忙碌的倫敦。
他居高臨下看著他搖搖手消失不見，面無表情。
他終究還是不能下狠心，哪怕對方只與那人有丁點相似。
--這個念頭終止在當天晚上他完美的手因為沾了某種不明粉末而幹枯脫皮了整整壹周，那之後Lucius決定下次遇到Sirius時不用客氣直接惡咒伺候。
那個早晨他穿過Black家陰暗的廳堂，老夫人壹副端莊模樣仿佛剛剛叫嚷的潑婦不是她。微笑著鞠了壹躬執起她的手背輕吻，禮節周到老夫人樂開了花。他擡頭看到Regulus侍在母親身邊，低著頭似乎還紅了眼眶；Bella穿著長裙翹著二郎腿和他打了個招呼，不耐煩地抓撓著那壹看就很沈重繁瑣的銀制頭飾；早有耳聞吵著要嫁給個麻瓜的Andromeda死氣沈沈看都不看他壹眼只顧盯穿地毯。唔唔好壹個暗潮洶湧的家族，他暗笑著想，點頭致意。當老夫人開始和他客套時Bella突然跳下椅子。“Cissy好像又迷路了，我去找她。親愛的姑媽。”她這樣解釋著出了大廳，但Lucius打賭她只是不願聽那壹長串所謂的貴族問候。
在他眼裏她和Sirius其實很像，都是叛逆不羈而有野心的德行，只不過壹個選擇了忠誠崇拜，壹個選擇了背叛逃離。
當話題進入正軌時Bella牽著她口中的Cissy出現在門口，Lucius壹楞，認出了是上學時同院低壹級的Narcissa。
可他從不知道她是Black家的人。沒有家族遺傳的跋扈縱橫光芒四射，甚至沒有永夜般漆黑的頭發。那個女孩柔弱蒼白自卑到自負，說話輕而顫抖，她唯壹繼承自Black家的是傲慢，拒人千裏外的傲慢。
“我侄女，Narcissa。家裏唯壹沒有星星名字的孩子，我弟弟就是太寵她了。”
Black夫人有些不屑地介紹著，Lucius看著那女孩握緊了堂姐的手，將頭擡得更高。
那個早晨他決定了他壹生的嫁娘。沒有星星的名字？沒關系，妳依然是最美的花。
不算憐憫，他只是需要壹個人，壹個和那人沒有壹絲相似的人。
Narcissa就是這樣壹個好姑娘。
壹個可以做Lucius Malfoy妻子的好姑娘。
--最後我必須得說，各位看官請牢記，這篇文章中心主題仍是Lucius Malfoy與Severus Snape的感情問題的。
PART-B 文藝腔的癲狂中場
那麽我們用文藝腔來講壹個故事。
懵懂無知的少年時代會無意觸發許多青蔥校園隱藏情節，當時不曾發覺恣意呼嘯而過之後卻是洪水來襲鋪天蓋地。哪粒種子開了哪朵花，哪個岔口通向了這座魔塔。哪壹天哪件事哪個人，會讓誰的壹生改變。
那天下午Lucius Malfoy遇到了Severus Snape然後決定為伊蓄發，“從此以後，非他不嫁。
為了他，放棄自尊，叛師賣友，與天鬥爭與地鬥爭與他的女人鬥爭其樂無窮。為了他，別說流血流汗就是把血全抽幹了都換上黃油啤酒也願意。為了他，可以對月落淚對花吐血為伊傷神為伊心碎越發能襯托出自己情比金堅！”
--語出《螳螂君》（《螳螂君》啥時候成文藝腔了= =）
那天下午Lucius Malfoy遇到了Severus Snape然後決定為伊蓄發，兩人眉來眼去情投意合JQ橫生，間或在霍格莫德和斯萊特林休息室幽會甜蜜浪漫。不料天有不測風雲，他身後那龐大家族伸手阻攔要他結婚生子傳宗接代，他身患絕癥時日無多於是狠心離開，之中插入N者龍套暗情誤會，結局是某壹年的清明他在他墳前擺了束花，微風吹拂他的長發。
--韓劇版
那天下午Lucius Malfoy遇到了Severus Snape然後決定為伊蓄發，別看這Severus平日裏壹副禁欲模樣對Lucius確是似有還無曖昧彌漫。這樣壹天天下去荷爾蒙旺盛的少年Lucius終於忍不住表白了接受了KISS了上床了。某壹天Lucius在情人箱底發現了紅發女子的照片，他想起自己金發會在陽光下折射出紅色於是悲痛欲絕舉杖自殺，誰知Snape早已假戲真做愛上了他這個替身當天晚上就想和他說明真相，淒慘的八點檔結局，什麽都來不及。
--替身版
那天下午Lucius Malfoy遇到了Severus Snape然後決定為伊蓄發，他亦壹見知君既斷腸。哪曾想兩人來自恩怨世家，他的爺殺了他的爹他的奶罵了他的娘。漩渦中心的兩人不知如何是好壹人成日思考著“To love or not to love,it’s a question.”的嚴肅問題，壹人面色陰沈天天怨念“哦Lucius，妳為什麽是Lucius。。。。”。最後二人決定效仿前輩追求自由愛情攜手舍身殞命，兩家族被感動了含淚握手言和壹同為兩人在天堂中的幸福祈禱。
--莎翁豪門恩怨版
那天下午Lucius Malfoy遇到了Severus Snape然後決定為伊蓄發，明明做好了壹顆真心被那人無視傷害摧殘踐踏的準備--他在夢裏看了HP7劇透，知道他心裏有且只有她。誰知那人溫柔體貼完美情人樣，他享受他疑惑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他。黑發男子勾起嘴角說我來自未來回來只是為了補妳這壹段情。又說而如今妳發現了這夢也該結束了。臨走時他回身抱住他輕輕說：“我在未來等妳。”，壹瞬間淚如雨下。
--穿越時空的XX版
那天下午Lucius Malfoy遇到了Severus Snape然後決定為伊蓄發，可惜Severus Snape心中早認定了壹人為畢生王道周遭人等在他眼裏不過是下水道。Lucius的真情他全都記著卻無法報答，與他並肩作戰N年最後還成了背叛那人的無間。臨死前他身前有那女子的孩子那女子的眼睛，很多人影在他腦中穿梭，只可惜那頭鉑金長發屬於誰他怎麽也記不得。
--《HP7》JKR白爛版
誰說過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傲慢自大的小傻瓜然後哈哈大笑，這麽些故事壹個個看過去全是惡俗老套白日妄想。那些時代純潔無瑕天真爛漫，那些人都是好孩子簡單乖巧，縷縷陽光落在眼角眉梢打理出精致的妝。誰的唇吻上誰的發，誰的話落在誰心上；誰和誰執意只手相牽，誰和誰本是青梅竹馬；誰帶誰看遍世間似錦繁花，誰對誰笑得仿佛得盡天下。校園裏未成的情感偏執的驕傲以及不可預知的未來，脆弱美好得仿佛絕代風華。
所以，請允許我用文藝腔講我自己想說的故事。
PART-C 風高月黑奸情夜的前半夜
Lucius畢業那年趕上千年校慶，老頭子大手壹揮搞了個畢業舞會為時壹周美其名曰“校際狂歡”。期間教師扣學院分者減薪學生打架鬥毆者群摟，情敵的分手的討債的欠錢的尋仇的找茬的暫且都先停停，喏喏，千年校慶唉，端的就是和諧校園文明出行四院皆兄弟落地骨肉親。於是小蛇***獅子互咬，黑鷹與浣熊我壹直覺得叫獾還不如叫浣熊==齊飛。跨學院僵笑著眉來眼去勾肩搭背，充滿愛意？火花在空氣中接連爆炸，真是其樂融融溫馨美滿多麽讓人感動的場面啊。
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壹家人哎。校長大人這樣說著大義凜然樣，壹手抹淚壹手捧心身後小花朵朵銀星顆顆。
底下壹群人腦袋上掛了三條線。
唔，如上所述Lucius同學剛剛挨過了N.E.W.T.s的慘絕人寰壹年抗戰，還沒來得及進行高呼萬歲撕書泄憤找老師要簽名然後去投奔黑魔王等壹系列活動就被眼神閃亮的Dumbledore多扣押在校壹星期--全校同學都是這待遇。沒辦法，他默念著“毆打老人是不對的”對著格蘭芬多們微笑扭曲，發現對方的表情管理比自己好不到哪去。
接下來的壹周成為Lucius生命中難以忘懷的記憶--我是說除了打破校紀錄平均每天收到73封情書遇到37次表白外，還有些別的什麽東西。
PART-A的末尾我們已經提醒過諸位看官本文章主題是LM/SS的感情糾葛，PART-B我們也以文藝腔上帝視角回顧展望了該配對的歷史與發展。如今畢業在即，不發生點什麽簡直是對不起革命先輩勞苦大眾祖國人民。
所以狂歡的最後壹夜，Lucius Malfoy在花園中庭遇到了邊喝酒邊數星星的Severus Snape，也不算什麽稀奇。
那個時候Lucius Malfoy剛剛擺脫了少男？少女各種生物？的糾纏，嘆著萬人迷真是不好當逮空壹頭鉆進了灌木叢躲避抓捕，形象全無地匍匐潛行至安全地帶，長籲口氣擡頭卻對上雙詫異黑眸。
那個時候Severus Snape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偷拿了瓶帶度數的跑出來進行所謂借酒澆愁的行為。誰知喝著喝著面前灌木叢開始亂動，他正納悶著自己酒量何時變得這樣差以後怎麽試配加酒的藥劑壹個大活人就憑空出現，狼狽不堪渾身枝椏，頭上還歪插了朵小紅花。
四目相對皆是壹驚半響沒人改變姿勢。花前月下鳥啼蟬鳴中還是趴在地上的Lucius先打破了沈默：
“我說，Snape，讓我先起來坐到妳那裏好麽。我腰疼。”
無聲默許其實本來也沒有禁止中他看著Lucius努力優雅地爬起來，理理衣服拍拍草葉坐到他身邊，那朵小花仍在金發上隨風飄搖。
他咬了咬唇還是靠上去微支起上身幫他摘了下來。回歸原位時他看到Lucius雙目緊閉像是要被施咒的緊張模樣不由皺起眉頭：
-妳那幅蠢表情是什麽意思？
-我以為妳要吻我。
-哦抱歉，目前我沒那打算。
PART-D 劇情說明的無趣中場
咳咳，故事發展至此我們必須得擺脫文藝腔澄清些疑點。
第壹，Lucius Malfoy是喜歡Severus Snape的麽？的確這4年來我們美麗的Lucius同學繼承了Malfoy家萬人迷的光榮傳統女友周周換表白天天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是任誰都難以忘懷懵懂時代第壹次的心動，比如Snape，比如Lucius。不同的是前者選擇了苦修般的禁欲去膜拜，後者則放縱於情感努力去忘懷。
第二，Severus Snape是喜歡Lucius Malfoy的麽？答案很明顯是否定的。他的心自9歲起便被壹個紅發女子填滿了，再也駐不進哪怕壹人。可敏感如他怎能不知道Lucius的感情？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可他只是沈默，他只能沈默。妳喜歡我？好吧，請繼續，反正與我無關。斯萊特林的扭曲人格於此刻爆發得淋漓盡致。
第三，Lucius Malfoy知道Severus Snape是喜歡Lily Evans的麽？他知道，斯萊特林的人總是什麽都知道。其實只要有人如他壹樣無時無刻不在註意Snape，註意那冷淡性格中少見的在乎，沈默寡言中無常的排斥，以及看到紅發那壹瞬仿佛活過來的眼神，蛛絲馬跡頓時昭然若揭到無處可藏。
他和他有***同的秘密。
他喜歡他可他喜歡她，他知道他喜歡他可他喜歡她，她知道他喜歡她偏偏她什麽也不說還和別的男生糾纏不清，這種只可能發生在青蔥校園的混亂感情問題彼此心知肚明也罷，心照不宣就好。時間永遠是最偉大的魔法，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大家都是聰明人，心思精巧性格偏執固守著自己最後的驕傲的那種，註定緣慳壹生。
所以，讓我們繼續這個已給出結局的故事。
PART-E多情卻被無情惱的後半夜
他花了4年唱出獨角戲，終場在今晚姍姍來遲。
想當初墻頭馬上遙相望，壹見知君即斷腸。
他和他相遇在最懵懂的年歲，壹見鐘情二見傾心縈繞終生不離不棄這種戲碼再大壹點他和他都會嗤之以鼻。可偏偏壹切發生得那樣早，在仍然純白的年代裏，陽光，發梢，眼神，長廊，擦肩而過，壹眼萬年，墻頭馬上井底銀瓶的故事都有個這樣的開始，以為永遠不會結束的開始。
都道無情不似多情苦，壹寸還成千萬縷。
他不是多情，那時候的他只是想愛壹個人。
他亦非無情，那時候的他只是好奇。
妳怎麽知道我還等待情感，當所有人以為我喜歡孤單。
——深究起Severus Snape的內心世界，不過如此。
今夜自有雲破月、花弄影，萬種風情。
-對了。
-嗯？
-從來沒和妳說過。
我，Lucius Malfoy，壹直。。。。
很長時間的停頓。
-什麽？
-算了。
煩躁地撓頭，已經知道答案的事情，非得再自討沒趣受傷幾次才甘心麽？
只可惜挽斷羅衣留不住，負了這良宵美景。
-對不起。
對面那人壹楞，理著頭發的手指生生拽下幾根金絲，看著都疼。
他想自己真是醉了，這般矯情的臺詞都說得出口。
他Severus Snape從來不會揪著手帕說什麽“妳我今生緣盡公子等奴家來生再報破鏡重圓了了這段心事。”他能給的，或者說能給得起的，不過是句濫俗的“對不起。”
什麽都抵不了的“對不起。”
江山空余壹吻，相望不相識。
他突然俯過身去，月光杯碎了壹地，酒香濃郁。
他睜大灰眸，對方的黑發擁滿了視界，漫天遍野光明不見。
於是他選擇閉上眼，甘之若飴。
哪怕從此以後壹生都是黑暗。
人世能有幾回傷心？兀的今朝都到了眼前。
安靜很久以後。
-感覺怎麽樣？
-。。。。。。好像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搞什麽，說得我跟攝魂怪似的。
他嗔笑著只手覆上眼瞼，感受到掌紋下的睫毛輕顫，還有些許溫熱濕度。
昔年相望抵天涯。
那天下午Lucius Malfoy遇到了Severus Snape然後決定為伊蓄發。這熟悉的起句在之後的歲月枝葉蔓延蔽日遮天。紋路烙進經脈，根莖植入骨肉，不是不想忘記，他明明有很努力地想忘掉那個午後的陽光有多麽燦爛。
可忘記的話，會疼。
Lucius Malfoy從來不是什麽堅強的人，他受不了。
所以他甘心活在那壹下午的陽光中，自欺欺人地溫暖著。
為君壹日恩，誤了少爺我壹生情深。
是不是真的相遇太早，在他和他都不知如何面對感情的年歲？
是不是只要再晚壹些，故事就能有個不壹樣的結局？
現在這算什麽？‘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的三流瓊瑤劇？還是明明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戀的戀愛經歷？
他笑得眼淚濕了手心。
這到底算什麽呀？
只願寄言癡家兒女，慎勿將心輕許人！
-再見，Severus Snape。
於是他起身謝幕退場，翩翩君子彬彬有禮。
-再見，Lucius Malfoy。
他亦瀟灑不動聲色，看著那人自自己身邊走過。
從壹開始就是這樣。
那個下午，他在原地，他擦肩而過。
不用幾個分鏡就能描述的場景，卻持續了如此長的光陰。
這次第，還會再見麽？
想明年花好，遊遍芳叢，知與誰同？
“餵。”
他回頭，看見他從花園中踉踉蹌蹌追出來扶著柱子才勉強站穩，喊他的音量難得很大聲。
“我會去找妳。”
“在未來。”
小小的少年表情裏有壹種禁欲的堅定。
他死咬著唇轉身揮揮手。
誓言麽？少爺不要。
多情付與流年，知與誰同？
×終×
他壹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離他成為食死徒還有1星期，離他第壹次殺人還有1個月，離他與Narcissa的婚禮還有2年，離Snape畢業有3年，離兩人在食死徒隊伍中重逢有4年，離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結束壹切，還有很長時間。
他心不在焉地理理頭發，唔，原來已經這麽久了。
自己口口聲聲信誓旦旦說要忘記的事情，原來已經這麽久了。
逼著自己忘記那個下午陽光的脈絡，忘記壹次次的擦肩而過，忘記頭發的長度與顏色，忘記星光下，第壹次也是最後壹次的，吻。
他不願忘記，他怎麽可能忘記。
陰暗漫長的Azkaban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唯獨讓記憶愈發清晰。
難以消磨的時光有質量極差的洗發水，有戰友鬼哭狼嚎的演歌會，有天花板上縱橫汙痕。
有關於Severus Snape的回憶。
壹直對自己說他是叛徒他是無間他控人妻他為愛獻身他瓊瑤男豬他成了光輝人物萬世流傳這種人TNND不值得老子念念不忘。可當那人出現在自己面前身後是Azkaban倒塌的石墻時，他居然鼻子開始發酸。
“妳不是死了麽？我早就看過HP7的劇透了。”冷傲而慢條斯理的音調，聲線中的顫抖卻怎麽也掩不住。
“去他的JKR，去他的HP7，我來接妳了。”
他向他伸出手難得有了微笑的模樣，身後朝陽光芒萬丈。
於是他也笑了，緊緊拉住他的手，走向破曉。
×最後的終×
《預言家日報》某個小角落的豆腐塊報導：
“駐Azkaban特派記者訊，昨日清晨4時20分在押重刑犯，前食死徒Lucius Malfoy跳窗自殺。據悉，死者生前已經出現神經錯亂的狀況很長時間。至於死者囚室臨海有小窗的墻壁為何突然倒塌，事故原因目前仍在調查中。”
妳我都是極惡之人，那麽讓我們在地獄彼此偎依。
Let somebody love you.
It never can be too l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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